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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舊事回響(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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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根生聽了頭皮發麻,收斂輕浮,神色變得沉重,緩緩起身,輕歎一口氣,萬分無奈,被逼到絕路的他,不得不放手一搏。

“前輩既然您執意要為難晚輩,想必是在劫難逃了,可否給我些時間,留封家書?”

“嗯。”

呂慈笑意更甚,微微點頭,眼裡的殺氣像刀子一樣鋒利,盯得四人發怵。

“啊?家書”

金鳳、夏柳青都呆住,他們跟在掌門身邊有段時間了,卻從來不知他有親屬。

“那就”

無根生俯身弓腰道謝,雙手執禮抱拳。

“謝過了。”

話畢,他像是下定某種決心,倏地轉身,用儘畢生最快的速度,頭也不回的逃了。

“分散,走!”

早有預料的吳曼,厲喝一聲,聲波震蕩,威力十足,赫然是佛家的傳世武功之一的金剛獅子吼,掀起漫天的沙礫飛舞遮眼。

“咻——!!”

一聲聲破空之音,從不同的方向逃亡,電光火石間,已至數十米外,而矗在原地的呂慈,卻一動也不動,任由他們逃走。

“”

逃出百米外的無根生,心臟砰砰直跳,不敢回頭,心底的死亡預兆,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強烈。

他一咬牙,體內的真炁湧向雙足,爆發出十二分力道,在沙漠上如風疾跑。

不遠處,吳曼、夏柳青、金鳳三人,沒一個敢停下的,鼓足了勁,一口氣跑出五六百米,不帶停歇,而且越來越快。

足足過去十數秒,呂慈伸了伸懶腰,舒展筋骨,這場戲耍老鼠的戲碼,也該落幕了。

“砰!!”

隨著他的殘影消失,刺耳的音爆炸響,如雷霆閃過一般。

千米之距,近在咫尺,那逃得慢的綠衣小光頭,和身材矮小、戴著眼鏡的金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轟隆!!”

呂慈的如意勁早就登峰造極,他隨意一撥,一道驚悚而龐大的拳光,好像地龍翻滾一樣,瞬間掠過前方百餘米,淹沒那兩道倉皇的身影。

“噗嗤!!”

“噗嗤!!”

刹那間,肉體凡胎炸成兩團血霧。

在拳芒的摧殘下,童蛋子的夏柳青願望終得實現,和金鳳的距離變成負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紛紛隕落,徒留遍地的粘稠血水。

這轟鳴的一拳,讓兩千米外的吳曼、無根生,如驚弓之鳥,臉色煞白,追上來?!

如他們所料,呂慈再次踏出一步,仿佛古籍所述的神通縮地成寸,竟追至吳曼身前,將他攔截下來。

“轟!!”

又是一拳襲出,沒有多餘的交流。

絕對的速度+力量碾壓,結果毫無懸念。

那位曾經和王家結仇,在全性名列前茅的高手,連說遺言的機會都沒有。

吳曼上半身,中了隔山打牛的如意勁,像膨脹的氣球一樣,猝然炸開,血肉橫飛,倒落在地。

連續處決三人,呂慈循著遠處凝望,一道渺小的黑影,眼看就要消失在地平線的儘頭,他嘴角帶笑,直追而去,衣袍被颶風吹得獵獵作響。

然而,這一切都發生在數秒間,還在潰逃的無根生,腳步忽地停了下來。

他臉色陰沉,戒備地盯著前方的身影,窮途末路之下,精神高度集中,每一寸肌膚都在緊繃,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是呂慈來了。

鬼魅一般地出現,仿佛不遵守這個世界已知的物理法則。

“說要殺你,伱就走不了。”

呂慈聲音平淡地道,視這全性掌門,如待宰的羔羊。

“”

“轟!!”

無根生反應迅速,為求得一線生機,主動發起進攻,猛地撲向呂慈,附帶著神明靈效果的右手,五指微彎蓄力,真炁外放,即將爆發寸勁,以掌擊的方式拍向來人的心臟。

“砰!”

呂慈比快更快,輕易抓住他的右手,如老虎鉗牢牢鉗住,再順勢發力,將其掄圓了一百八十度,狠砸在地麵。

“噗啊”

一大口汙血吐出,無根生受創,摔得七葷八素,隱約感覺內臟都要碎了。

神明靈受到強製的打斷,他整個人萎靡不振,頭腦亂成一團漿糊。

“汩汩汩!!”

霎時,他臉色劇變,清晰感受到手腕傳來異樣的感覺,有密密麻麻的炁流沿著他的手腕進入身體,傳播的速度根本來不及阻止,最為詭異的是,他神明靈消磨的速度,大不如前。

十分之一

二十分之一

三十分之一

隨著時間的推移,無根生發現,體內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全被神秘的炁流覆蓋著,他化解炁的速度,跟不上對方的侵襲速度。

“你,到底是誰?”

無根生嘴角流下血跡,不甘心地抬頭問。

“噗嗤!!”

呂慈冷眼俯視,不作回應,手心一發力,就像火焰點燃炮竹的引線一樣,製造連鎖反應。

“嘭嘭嘭!!!”

無根生的身體,連續傳來沉悶的聲響,諸多要害、器官在炁流的爆炸波及下,淪為碎塊。

他死了。

瞪大的眼睛,黯淡失澤,殘留著驚愕、懊悔的情緒。

為杜絕死而複生,呂慈屈指一彈,射出一道炁勁,打爆那顆無力耷拉的腦袋。

等他回到沙窟時,梁挺的兩眼已被挖除,黑漆漆的眼眶,滲著血水,露出斷裂的筋脈。

“解決了?”

高梅的餘光瞧見呂慈走來,詢問結果。

“嗯。”

“這事我幫你?”

他熟練的從儲物環裡取出成套的刑具,一副慷慨,無須客氣的模樣。

“那就有勞了。”

高梅微微一笑,接受他的好意。

隨後,呂慈上前,單手鎖喉,利用雙全紅手,治療梁挺的傷勢。

讓原本垂危的他,轉眼變得生龍活虎,就連說話的能力與聽覺都恢複了,唯獨視野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啊!!”

“賤婦,我要殺了你!!”

梁挺劇烈地掙紮著,嘴裡喘著粗氣,相當不服,滿腔的怒火,衝垮理智,獰笑叫囂著:

“嗬,嗬,這麼恨我,我一定折磨”

“噗嗤!!”

“嗚嗚啊啊!!!”

沒等到他把話說完,呂慈左手粗暴地伸進他的嘴裡,抓住那根濕熱的舌頭,一拔出來,揮刀落下,痛得他眼球布滿血絲,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著急什麼,小年輕。”

呂慈沾滿血的左手,拍了拍梁挺滿是橫肉卻僵硬似鐵的臉龐,安撫道:“時間長著,省著點力氣。”

“嗚嗚”

梁挺口齒不清,失去舌頭的他,恨意洶湧,卻沒辦法說出完整的話語。

緊接著,呂慈左手抓著他的腦袋,數百倍的放大神經痛覺感知。

“嗚嗚!!!”

刹那間,梁挺淒厲的慘叫著,呂慈還未動刑,僅是些許吹過的微風,就像無數的刀子劃破他的肌膚,疼得他渾身都在發顫。

旋即,一場殘酷的折磨開始。

呂慈手握兩把泛著寒芒的剔骨刀,在多處關節,骨骼的外圍,做標記,劃出一道裂口,最後連接在一起,輕易剖開那層厚厚的豬皮。

梁挺哪裡能承受得住這種酷刑,掙紮片刻,就疼得昏厥過去了。

然而,呂慈紅手的能力,又在下一瞬,直接把他給喚醒,繼續淩遲。

“啊!!啊!!”

一寸一寸的肌肉,被切割下來,梁挺痛得無法思考。

他甚至記不清自己昏厥了多少次,眼球再生,又被捅穿,體重越來越輕,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流乾了,深陷在黑暗的世界,絕望而無助,數個小時後,神經徹底麻木、崩潰。

可是,呂慈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在維持記憶無損的情況下,再度通過雙全手,治好他的神經。

“嗚嗚!!!”

梁挺慌了,血淚不斷從眼角劃落,他頂不住這種折磨,每當他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還是離奇的活下來。

“殺殺了我”他的精神在傳達著強烈而悲愴的哀求。

“求求你了,給個痛快,啊啊啊!!!”

高梅默默注視,一言不發,呂慈很有默契地配合著,繼續肢解,淩遲,修複,往複循環,整整折磨了兩天。

等到第三天早晨的時候,剛被治好的梁挺,神經就淪陷到崩潰的邊緣,他清晰地記得發生的一切,驚恐萬分,嚎哭著哀求:

“給我個痛快,行行好,行行好,我求你們了!!”

讓他崩潰到這種地步,還有其他原因。

呂慈在折磨他的時候,同時利用藍手搜魂,找到最為痛苦的記憶,並將之不斷重複,扭曲修改。

在塑造的幻覺下,梁挺被無數人辱罵怪物,醜八怪,扔來各種臟東西,他蜷縮在角落裡,惶惶不安,落魄而癲狂,已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假,飽受身心的雙重折磨。

“噓”

呂慈示意他安靜,在那雙閃爍著畏懼的眼神下,把他的嘴巴憑空抹去,就好像從來不存在一樣。

“繼續?”

“嗯。”

高梅點頭允許。

其實她看得有些倦了,但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天,反正閒著也無事,索性就再看看。

與此同時,遠在川蜀的唐門。

議事廳內,唐炳文坐在席位上,身旁是師兄唐家仁、和洪爺,他望著矗立身前的高英才,詢聲問:

“師弟,想的怎麼樣了?”

“門長,我要去。”

經過兩天的斟酌,高英才給出確切的答複,哪怕有埋伏,他也在所不惜,並補充道:

“最近的單子,我解決了,私事的話,就不必影響門裡的生意。”

言外之意,他不想麻煩門裡,打算隻身赴約。

“好。”

“既然你的單子結了,那我跟雇主也好交待。”

“至於你的恩怨,此行還需慎重,以防全性有詐,我與師兄,再帶些人手隨你走一趟。”

唐炳文作出決策。

小棧那邊傳來的消息,過於蹊蹺,他並不放心讓師弟一人獨去。

同時,他也清楚,如果真的有詐,師弟對付不了那全性妖人,否則,當年就不會發生那場悲劇。

“門長,你和師兄,還有大夥的報酬,我隻怕一時拿不出。”

高英才聲音沙啞地道,甚是感動,臉上露出一抹欣慰又無奈之色。

唐門裡有規矩,若門人有執行不了的任務,可另向門內的其他人求助,不過亦需支付酬勞,或者分配一半的賞金。

而唐炳文,唐家仁兩人的出手價格,更是天價,絕對的擔當門麵,和其他精銳的聘用價格,相差一大截,起步十根金條,上不封頂。

就算高英才是他們的師弟,也沒得情麵講,規矩就是規矩,挪動不了半分,但有變通的餘地。

“那你就畫押這張欠條,好好活著回來,以後多接單子,應該會有結清的那一天。”

唐炳文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從懷裡取出一張寫好的欠條,招手示意師弟上前,遞給他,上麵隻有寥寥幾句。

“唐門高英才,今欠門長唐炳文,金條10根,年利三厘,民國二十九年,冬月初十。”

“師兄”高英才哽咽。

“喏,師弟,我的也一起簽了吧。”

唐家仁也笑眯眯地遞來一張欠條,內容與格式幾乎一樣,都是最低價,10根金條。

二人有心助他,實則不收酬勞都行。

寫那兩張欠條,無非是尊重門規,以身作則。

再給高英才一個念想,吊住心底的那口氣,希望他儘最大的能力,活著回來。

哪怕餘生都在償還這筆債也沒關係,畢竟人活著才最重要。

若是不幸殞命,人死賬消,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門長,師兄,多謝”

理解他們用意的高英才,微微一歎,連忙道謝,旋即咬破食指,以血作墨,在兩張欠條上,摁下指印。

“去準備吧,晚點出發。”

“是,聽您吩咐。”

黃昏。

江湖小棧門前,響起熙熙攘攘的喧鬨聲,一些好事者在圍觀街道上發生的事情。

一位體型肥碩的男子,遍體鱗傷,癡癡傻傻,眼神無光,嘴角流著口水,被一條長長的鐵鏈鎖著喉嚨拖行。

那牽著鐵鏈的農婦,麵若寒霜,散發些許殺意,就有屍山血海的幻象,映入圍觀者的眼簾,駭得他們驚慌而逃,急忙躲了起來。

須臾,幾人來到小棧,店小二看得目瞪口呆,趕忙衝上二樓,彙報給掌櫃。

“什麼?”

“真給逮來了?”劉謂驚詫至極。

“對,就在樓下。”

得知情況,劉謂快步下樓,見到那癡傻的梁挺時,瞳芒內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代大宗師的惡人,被當作野狗一樣綁著,全然沒有半點張狂、囂張的氣焰。

“二位,好手段啊。”

“這就給他拿下了,恕劉某此前眼拙,鬨了笑話。”

劉謂眉宇舒展,連連道喜祝賀。

換作是彆的全性妖人,他興許還會擔心,有同門過來鬨事,劫走俘虜,但這在全性裡都不招待見的梁挺,根本就不會有人幫他。

“上一壺好酒和些好菜,再要兩間客房。”

呂慈朝劉謂遞去幾張大額銀鈔。

在這嚴重通貨膨脹的年代,衣食住行的價格,一天天波動起伏,花銷高昂,動輒就是幾千,數萬的法幣。

“兄台,客氣了,你們擒獲這惡人,也是善事一樁,這一頓,算我的,客房任兩位落宿。”

劉謂婉拒呂慈的銀鈔,轉身吩咐店小二去後廚備菜。

“來!坐!”

三人落座在店內的側邊靠窗位置,忽然想起某事的劉謂,打探道:

“二位,你們有碰到另外四人麼?”

“沒,他們遇到沙暴走散了,我們去的時候,就抓到這麼一個。”

呂慈平靜地答複,不願透露真實的消息。

“是麼?此行辛苦了,二位托我辦的事情。”

“我已辦妥,按照約定,唐門的人,可能今晚或者明早到。”

“倒是那梁挺,該放何處看守?我這裡門裡的人,恐怕製不住他。”

劉謂一邊替兩人倒茶,一邊詢問他們的安排。

“不用看,他經脈儘斷,淪為廢人,更是神智癡傻,不足為道。”

高梅無所謂的表示。

“既如此,那就好。”劉謂懸著的心,微微放下,變得踏實許多。

不久。

夜幕降臨,酒和飯菜都端了上來,高梅、呂慈用餐。

半個小時後,屋外一道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靠近著,就算他們開著隱身障,也毫無奏效,絕對的實力差距下,任何的偽裝都是拙劣把戲。

“來了。”

呂慈提醒一句,在高梅身後的酒樓大門,同時跨門走入幾人。

望著那曾經仰慕的前輩,氣息,容貌,舉止,和記憶裡的一模一樣,他不禁有些失神,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唐門長,好久不見啊。

“?”

還處於隱身狀態的唐炳文,唐家仁、高英才三人,忽地感到側方有人在盯著他們,扭頭看去,是一位容貌普通,皮膚枯黃的中年人。

對方身上沒有半點異人該有的炁息,卻給他們一種無法想象的危險感。

從無數次生死邊緣磨練出來的殺手直覺,警醒著他們,眼前之人,不容小覷。

與他同桌的那道背影,也平平無奇,卻更讓他們不安,能感受到的是一股全方麵壓製他們的同類氣息,這無疑也是一位刺客!

而且她的強大,史無前例,比許多刺客殺手組織的首領,都要恐怖。

“!!!”

繞過兩人的酒桌,高英才的視線被某道狼狽的身影吸引。

那蜷縮在角落的人,正是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畜生,此時,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微顫了起來,在竭力的抑製著恨意。

“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吧,人是給你們準備的,請君自便。”

一道粗獷的嗓音傳來,是那身穿麻衣的農婦在說話。

哪怕不曾回首,她依舊能輕易辨彆出那三道熟悉的氣息。

爹,師父,大老爺都來了啊。

想到這裡,高梅眸底露出一抹溫和,內心泛起波瀾。

唐炳文幾人,自知被識破,也不再隱藏,現出身形,禮貌而客氣地問候:

“見過二位道友!”

“過來,坐。”

呂慈熱情地招呼道,他一轉頭,對櫃台的小二吆喝:

“小哥,上幾壺茶水,新來的朋友,可不飲酒。”

“好嘞!”

唐炳文攜二人謹慎地走來,緩緩落座,在見到農婦和中年男子的時候,不知怎麼地生出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奈何上了年紀,記憶衰退,又因平生所見之人,有數十萬之巨,一時想不起來,隻能先自我介紹道:

“在下唐門唐炳文,這是我的師兄唐家仁,師弟高英才,試問兩位朋友的名諱是?”

“散修,鄉野粗人,徐芳秀,那是我的兄長,徐武擎。”高梅從容地道。

唐炳文自知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遂開門見山地問:

“兩位朋友,既知我師弟與梁挺的恩怨,又送來如此厚禮,冒昧一問,是否有所求?”

“我與徐清鈺有過善緣,同村的鄰裡,早年交情頗深,家父病重時,還受過她的恩惠。”

“後因戰亂各奔東西,近來聽聞她的下落,在多年前病故,而丈夫和獨女,卻受全性妖人欺辱,多番打聽,尋其蹤跡,廢其修為,送予爾等,以報當年之恩。”

高梅平靜地念出自己母親的名字,在她的記憶裡,母親體弱多病,在她幼年的時候就病逝了,葬於唐門附近的村落。

唐炳文稍感意外,沒想到是這層關係。

“大姐,您竟與我妻相識?!”

高英才心中一酸,眼眶微紅,一股愧疚之意襲上心頭。

他忘不了妻子臨走前的托付,務必要照顧好女兒,而他卻食言了。

到頭來,這血海深仇,還是受亡妻的在天之靈庇佑,才有得報的機會。

“嗯。”

“同村的人,一個姓氏,祖上多少有點血緣關係,我當她是小妹。”

目睹父親在眼前潸然落淚的模樣,高梅表麵平靜,心底早已感慨萬分,湧起一股莫名的苦楚,感同身受地理解高英才的痛苦,他身為父親,麵對悲劇卻無能無力,最是殘忍。

“此等大恩,我不敢忘,您受我一拜。”

高英才欲起身下跪,卻被一隻滿是繭子的粗糙大手摁住。

感受著父親那隻瘦弱,沒多少血肉的左手,高梅搖頭道:

“是我們一家,欠清鈺的更多。”

“這不過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不必行此大禮。”

“謝謝謝謝您!!”

高英才咬著嘴唇,低垂著頭,已是聲音發顫,滿臉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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