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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毒人率領的隊伍,全軍覆沒。
庭院外,集聚著摩肩接踵的身影,赫然是其他收到劉婆子通知,前來支援的全性。
“整座屋子,都被打塌了啊。”
一位穿著灰色衣衫、戴著單眼鏡片的青年,發出驚歎,他一副學堂老師的模樣,溫文爾雅。
“血腥味這麼濃重,到底死了多少人?”
眾人視之,無不感到頭皮發麻。
除了灰衫青年外,還有一位穿著墨白配色旗袍的女子,她容貌冷豔,氣質出塵,手持一根骨笛。
“這白色的炁盾,是三一門的手段麼?”
“多半是了,我以前在左老兒手下,見過類似的。”
回話的人,是一位拄著拐杖的老者。
他胖乎乎的,笑容和藹,眸底卻暗藏瘮人的陰芒。
“似衝那個老畜生,大概率就藏在裡麵了。”
“小顧,過來,給我錘爛它。”
隨著胖老頭使喚,一位接近2米高的壯漢,拖著一柄沉重的鐵錘走來。
他的肌肉隆起、密集,像是曆經千錘百煉的鋼鐵,渾身都散發著爆炸性的力量。
“轟!”
壯漢扛起百餘斤的鐵錘,眼神一厲,狠狠地砸到了結界上。
“咚!”
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結界依舊牢不可破。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壯漢連續揮舞,鐵錘一次又一次地撞擊,並且隨著慣性的疊加,動能越來越強大。
“轟!轟!轟!”
在持續了十幾輪的錘打後,壯漢氣喘籲籲,麵露難色“老爺子,這東西太硬了,破不開。”
聞言,胖老者緊皺眉頭,揮了揮手,像驅蒼蠅般嗬斥“一邊去,儘是吃米不長腦子的家夥。”
“既蠻力破不掉,那就炸吧。”
灰衫青年笑著推了推眼鏡,道“就讓我看看,這三一門的炁盾,到底有多厚。”
說話間,他的右手像是腐爛了一樣,掉落粘稠、漆黑的液體,很快就沿著地表蔓延,爬到了結界的表麵,逐漸凝聚成一顆顆大小不一腫狀物。
“退後。”
灰衫青年隨口說了一句,懶得去關注身後的情況,就開始禦炁點火。
一抹灰色的幽光,自指尖燃起,被他擲入密集的黑色腫球。
“轟!!!”
瞬間,發生劇烈爆炸,火光衝天,煙霧滾滾。
周圍多數的牆體、地麵,都被炸得裂開,卻依舊無法對那層結界造成破壞。
“哼我就不信,你沒有解散的時候。”
灰衫青年轉身,向眾人抱拳提議
“諸位,你們各施手段,這炁盾,維持不了多久。”
“裡麵的老東西,估計就差一口氣吊著了,破開它,隻是時間問題。”
隨即,那些全性,開始全力攻擊。
“集中一點!”
胖老者探出右手,抵在光罩上,試圖削弱構成炁盾的物質。
“該死。”
很快,他吃痛咒罵,縮回手一看,才發現掌心模糊、焦黑,差點被燒穿了。
“嗤!!”
“鐺!!”
在全性妖人狂轟濫炸的時候,那墨白旗袍的女子,似有所思,她盯著結界,緩緩舉起骨笛,遞於唇邊,開始吹奏。
“嗚嗚嗚!”
笛聲不急促,很是平緩,卻蘊含可怕的力量,沿途所過之處,石塊,岩土,統統化作了塵埃。
“嗡!!”
無形的音波,在落到結界後,竟揚起一抹淡淡的漣漪。
她的攻擊,和其餘十數人,有著本質的區彆。
她是通過笛聲,製造特殊頻率的震動,從而瓦解物體。
迄今為止,唯有她的手段,能夠讓光罩有所反應。
結界內。
轟鳴的爆炸聲、撞擊聲,連綿不絕地傳來。
陸瑾站在廢墟上,運起逆生功法,進入二重狀態,他緊握骨劍,守在昏迷的似衝旁。
“那些妖人,越來越多了。”
透過結界,陸瑾隱約捕捉二十來道的模糊身影。
麵對數量如此之多的全性,他感到如芒在背。
隻要結界破了,必定是一場死鬥。
“這王八殼子,太結實了!”
拎著巨錘的壯漢,一陣抱怨,他汗水淋漓,連續錘打了上百遍,一點效果都沒有。
“難不成就要這樣拖下去了?”
輪番的進攻,皆以失敗告終。
胖老人、灰衫青年、旗袍女開始商議對策。
就在這時,有人看到後方的樹林,飛來一道黑影。
“嗯?!”
“那是什麼?!”
“砰!”
一顆血淋淋的腦袋,砸落到眾人腳下,那怨恨、不甘的眼神,格外猙獰。
“諸位,是要尋我麼?”
隨著聲音響起,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位黑衣的青年,從不遠處走來,身上還背負著一名傷者。
“三一門的人?”
“他竟然把怪童的頭給擰了,好家夥”
胖老者眼睛微眯,有不好的預感,對方敢這麼從容的折返,或許實力並不弱。
灰衫青年瞳孔一縮,當即呼籲“一起上,廢了他!”
眾人聞言,圍攻而去。
見狀,薑漠平淡應對,周身的炁息,極速凝聚,一道又一道的鎖鏈橫空,密密麻麻,數量遠比全性妖人多得離譜。
“怎麼可能!他的炁,居然這麼多。”
有人驚駭欲絕,剛抬手抵抗,就被鎖鏈貫穿胸腔,大麵積爆血,死得不能再死。
“你們一個都走不掉。”薑漠如履平地,徑直走向庭院。
鎖鏈的速度,快若雷光,來回穿梭在戰場。
“啊!!”
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橫飛,這些全性的精銳,像稻草般收割著。
隻要稍微被鎖鏈擦中,非死即傷,就算最為強大的胖老頭幾人,也被打得臉色發白。
這是近乎殘酷的虐殺,上百道炁化的鎖鏈,圍剿著20位全性。
僅是薑漠走出數十步的空檔,所過之處,血流成河,碎屍遍地。
“轟!!”
不久,三道撞擊聲先後響起,胖老人、灰衫青年、旗袍女子,各自被數十道鎖鏈禁錮四肢,捆得嚴嚴實實,狠狠砸在地上。
“啊!!”
滾燙的炁化鎖鏈,灼燒著幾人,堪比酷刑的折磨,讓他們的皮膚和血肉燒焦。
更讓他們驚恐的是,幾人發現,體內的炁,越來越少,被捆綁在身上的鎖鏈,強行掠走,並且身體也變得愈發虛弱,雙眼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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