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的威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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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後再審已經是注定的結局,墨曉嫣始終沒找到黃老爺的身影,便徑直回到了客棧。

「嗨!我找你半天,原來你在客棧貓著呢?」墨曉嫣怎麼也沒想到黃老爺會在客棧裡呆著。

黃老爺正在品茶,看起來好不愜意,習慣性忽略墨曉嫣的無禮,放下茶杯咂咂嘴。

「案件押後再審了?」

「對啊。刺史大人還找你了呢!」

「所以我不能出現啊。」

「那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還去看熱鬨了呢。豈不是暴露了?」

「女人,不妨事。」

「所以老爺是給刺史留發揮的機會呢?」

「對啊!總得看看證據如此充分的案件他能怎麼翻案,我再決定要不要出手治理這位刺史大人啊。」

一州的刺史,不是個小官,何況又是範陽盧氏,牽扯的範圍會很廣。

當天晚上,墨曉嫣就再次經曆了綁架。

睡夢中她覺得身上有些痛,當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黃老爺在離她兩步遠的凳子上,也被綁了。

她醒來已經是半場了,黃老爺顯然已經答應了對方什麼事情。還沒跟上進度,墨曉嫣就被一彪形大漢套上了腦袋,提溜出了門。

「彆跟我耍花招!」

墨曉嫣身後,是一句狠話,和黃老爺殷勤的奉承。她明白了,刺史大人應該是讓現在的關鍵證人翻案來了,而扣押家眷,是為了讓黃老爺聽話照做。

得!還沒舒服幾天呢,就又被綁了扔到一個不知名院落的柴房裡了。

好在,綁架者剛退出門沒多久,白易就出現在柴房,解開了墨曉嫣身上的繩子。

這邊黃老爺見歹人儘數離開後,才收起笑容,換上了殺氣騰騰的表情。

「範陽盧氏如今也沒有從前那般輝煌了,怎還有人這般猖狂?」黃老爺摸出玉扳指戴上,轉了起來。

「想來是這神柳偏遠,盧大人自以為可以隻手遮天。」

黃老爺冷哼一聲,詢問了墨曉嫣的下落。

第二天太陽升起前,縣衙大堂便熱鬨了起來,隻是大門緊閉,沒有老百姓的圍觀。

黃老爺也早早來到縣衙,從角門進入等候。

升堂!威武!

基本上按頭一天的程序又走了一遍,隻不過這次是刺史大人主審,有幾位證人翻供了。而黃老爺顯然是最後出場的,看得出太守和刺史都對這位黃老爺抱有希望。

黃老爺先是按照刺史大人的心意做了證,表明全程薛大人都是在賀家的威逼之下做出了於理不合的事情。在刺史大人的笑容馬上要盛放的時候,黃老爺站了起來。

「不知在下所言,可符合盧大人的預期啊?」

盧大人捋了一下官帽,有些得意的笑笑:「自然是……黃老爺如實做證便是!」

「既是如此,黃某便要重新說上一說。」

黃老爺先是將自己在神柳的經曆都如實敘述了一遍,然後就開始揭露背後的關係,進而痛斥了刺史大人包庇親屬的舉動。….

大概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盧大人,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太守則難掩興奮,知道自己十有**遇上了大人物。

刺史大人氣的青筋暴起,正要著人去收拾墨曉嫣,就見黃老爺將手中的扇子猛的舒展開。大堂的門也隨著扇子的展開次第關上了,現場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大膽狂徒!」刺史大人看了眼扇子,驚堂木都掄到了半空,卻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

那扇麵上的圖案看著有幾分眼熟,像極了傳聞中三皇子扇麵上的《寒山狩獵圖》。

黃老爺滿臉嚴肅卻輕輕搖扇,一旁的太守大人顯然已經認出了扇麵。已經繞過案桌,跪倒在黃老爺麵前,嘴裡還高喊著「皇上萬歲萬萬歲」。

盧大人依然有幾分不信,三皇子早就登基了,怎麼可能再行走民間。

「大膽狂徒!竟敢冒充皇親國戚!」盧大人想重握主導權。

車夫和白錦早已立於黃老爺身側,白錦劍指盧刺史,厲聲斥責:「範陽盧氏竟如此猖狂,麵見天子都這般無禮!」

刺史身子不由得一顫,但還是嘴硬道:「隨便拿把和天子一樣的扇子,再配兩個厲害隨從就是皇上了?大唐王土之上,豈容爾等招搖撞騙!」

不知為什麼,黃老爺此時腦子裡竟然想著若是墨曉嫣在,定能罵對方一個狗血淋頭。

「既然刺史大人不信,那不如到近前來看看朕的玉扳指。」皇上氣場全開,聲如洪鐘,「剛剛隻是陳述了盧大人包庇外甥的行徑,對於州刺史買賣官吏,收受賄賂等所作所為尚未揭發。不知刺史大人,可還願意聽下去啊?」

這個氛圍,刺史自然也明白了堂下之人確實是當今天子了,灰溜溜的從主審的位置撤了下來。

皇上一收折扇,邁步上前,坐在了主審官的位置。

「開門!」

車夫一聲令下,大堂門,縣衙大門全部打開。另有兩位手持銅鑼,到大街上吆喝百姓去了。

等墨曉嫣一路小跑來到縣衙,縣衙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聽說來了大官了!要治這幾位狗官!」

人們紛紛議論,墨曉嫣將評論悉數聽到心裡,腦子想著怎麼才能走個後門進去一睹黃老爺的風采。

「夫人,我給你開道!」白易雖是個粗人,卻也洞察了墨曉嫣此時的心理。

「不用不用!咱走角門。」墨曉嫣拉住已經起勢的白易,「不能給老爺留話柄。」

「老爺自證身份隻用折扇?」墨曉嫣邊走邊問。

「對!三皇子的《寒山狩獵圖》,普天之下隻有一副,為張不為畫師禦前親筆。以前我等雖三皇子遊曆,靠的便是這把折扇自證身份。如今三皇子變皇上,那折扇的主人自然就是皇上了。」

「造假很難?」墨曉嫣畢竟來自一個仿製品雲集的時代。

「那是自然!扇麵僅此一副,而且畫作是直接畫到扇麵上的,合起來能看到‘誌勇,二字。普天之下能成此扇的唯有張畫師一人,這是張畫師生前最後一副畫。」

「那這扇子威力不小啊!」墨曉嫣踏進角門前,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一扇子扇出這麼大件事,可以為神柳縣誌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了。

芳齡四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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