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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被這噴薄的血霧嚇的渾身發抖,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在他們眼前捂著脖子徹底斷氣。
其他還有此想法的人瞬間被威懾到,低著頭不敢再去看他,把憎恨的眼神掩藏的很好。
也有捧著土豆衝祁斯越道謝的人,填飽肚子他們或許能夠走的更遠,能夠快點趕到基地。
無論他們說什麼祁斯越都沒有放在心上,這次看在同類的份上給予他們寬容,下一次他不介意手上多沾染一份鮮血。
等所有人都離開,祁斯越把那隻快要變異完成的喪屍也清了出去,圍牆上掛著的鉤繩全部被卸了下來。
沅沅躲在角落裡看看到所有人都離開,快步的朝著爸爸奔來,小手凍的涼冰冰的。
“爸爸,他們還會回來嗎?”
“或許會,快回屋暖暖…”
祁斯越蹲下身捂著孩子的小手搓了搓,看了眼地上的鮮血抱緊孩子進了屋。
“爸爸,他們都是壞人,你為什麼還要給他們吃的。”
沅沅把小手塞進爸爸的脖子裡,不明白爸爸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亂世之下許多人為了活下去什麼惡事都做得出來,但這也不是他們傷害彆人的理由。
給他們分了土豆,隻是因為從他們嘴裡得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
若他們尚有點良知就應該一去不返,若他們還要來犯,咱們也不必對他們客氣。”
祁斯越的嘴唇有些白,腦海裡不斷重複著那人被他割斷喉嚨的樣子。
他知道對彆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可第一次殺人還是讓他覺得心裡難受。
並不是為那個人,而是為了生存不得不互相殘殺,那份悲涼壓的他有些窒息。
如果想要解決麻煩,他應該把那些人全部殺掉永絕後患,隻是此刻的他下不去那個手。
知道難民基地的大概位置,以後家裡斷了糧,他和孩子還有可以去的地方。
那些人留下的錨鉤和發射器衝擊力很強,倒不失為一個好武器。
第二日地上又落了厚厚一層雪,昨晚的鮮血被大雪掩埋,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那些人似乎全部都走了,彆墅外又陷入了一片安靜。
祁斯越找來紙張教孩子識字,寫了一些最簡單的文字。
如果沒有爆發病毒,孩子現在應該去上幼兒園才對,如今他隻能自己摸索著對孩子進行早教。
沅沅坐在書桌前垮起小臉,手裡抓了一隻鉛筆,跟著爸爸在白紙上塗塗寫寫。
“這個寫的不對,這一橫要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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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越輕輕握著孩子的小手,一筆一劃的教她重新寫。
“為什麼變成了喪屍還要寫字?”
沅沅抓緊手裡的鉛筆,嘴巴彎成了一道拱橋。
“誰告訴你喪屍不學寫字的?喪屍也是人,都是人變得,一樣都要學。”
祁斯越輕輕拍拍孩子的頭頂,即便是這種情況也不能放棄學習,這就是華夏小孩學無止境的一生。
“那我能上學嗎?”
沅沅總覺得這些字該死的熟悉,可就是記不起在哪裡看到過,總覺得好像什麼時候學過。
“能,我以後送你去讀喪屍大學。”
祁斯越打了個趣,他相信總有一天會研製出抗病毒的疫苗,到時候孩子就可以恢複正常。
“我不要去喪屍大學…”
“為什麼?”
“因為彆的喪屍隻會咬人,萬一他們咬我怎麼辦?我要上人上的大學。”
沅沅抓著筆杆子,按照爸爸教的一筆一劃的寫了起來。
雖是不太情願了一些,但寫的還算是很認真。
“好,等以後病毒結束了,送你去大家都上的大學,你也是人,不是喪屍。”
祁斯越看著孩子青澀稚嫩的筆跡,眼中浮現出一絲暖意,看來她還是很有上進心的。
然而他真是多慮了孩子的心思,耳畔出來孩子反派般的笑聲。
“這樣我就可以咬大家了!”
沅沅舉起小手哈哈大笑,抓著筆一頓龍飛鳳舞,一口氣寫了一個字出來。
“??不是你…”
祁斯越被孩子的話雷的半天沒反應過來,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
“不可以隨便咬人,壞人除外。”
“好!”
沅沅現在已經能很平和的接受自己小喪屍的身份,甚至覺得自己有一點厲害。
孩子的聰明不僅體現在日常生活方麵,在學習寫字上也頗有天賦。
雖然總是一臉不願意學習的樣子,但學起來卻格外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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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總是讓祁斯越生出幻覺,覺得孩子是學多了所以才不願意去學。
深夜——
沅沅洗完澡窩在被窩裡,拿著爸爸的手機玩單機小遊戲,小手在屏幕上來回滑動。
這是一款很老的遊戲,是祁斯越小時候買的第一個觸屏機裡自帶的小遊戲。
很枯燥但在他的幼年時期是唯一可以解悶的遊戲,後來換了手機他總是會去翻網站把這個遊戲下載下來。
沒想到這個遊戲如今也成了孩子幼年解悶的東西,倒是有種莫名的宿命感。
“爸爸,你怎麼還不睡覺啊?”
沅沅玩了一會兒就感到有些困,扔下手機給自己蓋好小被子。
最近總是下大雪,真是快要凍死孩了。
“我一會兒就睡,你先睡。”
祁斯越坐在床頭,輕輕拍撫著孩子的肩膀,柔聲哄著她入睡。
“……”
沅沅本來就很困,被爸爸拍了沒兩下就迷迷瞪瞪閉上了眼睛。
孩子睡著後祁斯越掀開被子下床,倚在落地窗邊看著外麵的鐵圍牆。
“瑪德,那群慫包蛋,幾個破土豆就給他們打發了。”
鐵牆外出現了十來個人的身影,昨天20多個人死了兩個,拿了土豆繼續往難民基地走的有六個。
那群蠢貨真是拎不清,難民基地那麼多人,能分到多少糧食?能有什麼好的住宿條件?
住著那麼豪華的彆墅,還說自己沒有吃的說出來誰信?
“咱們現在隻剩下三個錨鉤,能行嗎?那裡麵也不知道藏著什麼怪物…”
一個男人捂著昨晚被劍刺傷的肩膀,三個人進去肯定是打不過的。
昨晚他們就應該在那個男人下樓時,齊心協力把他給殺了,沒想到那個時候大家居然都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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