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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東西為什麼要拿出來和你們共享?”
祁斯越冷眼看著他們,如果他們餓的奄奄一息,想要向自己討點食物,他或許會看在同類的份上救助。
他們就這樣凶神惡煞的闖進來,還理直氣壯要刮分自己的物資,真是臉皮厚的堪比城牆。
亂世之下人心險惡,與他們和平相處,簡直就是與狼共舞。
“什麼你的我的?大家都是人,如今遇到了困難應該共享才是,做人可不能那麼自私。”
有的人無論麵對什麼情況,總是能夠替自己的惡行找理由開脫。
談話間已經有人想趁祁斯越不注意,偷偷順著牆攀爬上來。
“……”
祁斯越冷眼看著他們,握緊手裡的劍直接朝著一個往上爬的人的肩膀刺去。
要說自私誰能比得過底下這些強盜,他做過的慈善比他們吃過的飯還多。
眼看著他是來真的,其餘正在往上爬的人,看到他握著劍刺來,嚇的立馬往下滑。
“大家一起往上爬,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我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找死就彆怪我們不客氣。”
領頭的男人喊了一嗓子讓大家一同往上爬,周圍的人都有些猶豫,害怕他手裡的劍下一秒就紮在自己身上。
“你們還想不想吃飽飯了?”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猶豫的眾人立馬蜂擁而上。
“你給我等著,在這裡好日子過久了,不知道外麵過的是什麼日子吧?
我告訴你,等你一會兒被吃了你就清楚了,尤其是小孩子的肉,可是最鮮嫩的。”
矮個子男人陰惻惻的笑著,也跟著大隊人馬順著窗戶抓緊空調外機向上爬。
聽到這話不止是祁斯越,許多人的臉上都露出難堪的表情。
他們都是從各個方向逃竄過來彙合到一起的,聽說這裡有吃的便都跟著來了,許多都沒有嘗試過對同類下手。
作為人性尚未泯滅的人類,是沒辦法對同類下手的。
祁斯越也毫不留情的揮著長劍刺去,他並不想要誰的性命,全部都避開了要害。
一團小小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人群後,飛撲過去在人群裡精準的一口咬到那個矮個子男人。
然後瞬間離開飛快的跑走,躲在沒有人能看到的角落裡。
這是她和爸爸商量好的戰術,爸爸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自己從後麵偷襲。
爸爸說讓她隨便咬一個人,她聽到那個壞叔叔說要吃小孩,立刻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上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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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個子男人應聲倒地,捂著被咬的鮮血直流的肩膀,痛苦的躺在地上抽搐。
剛才所有人都在瘋狂的往上爬,沒有人注意到有誰咬了他。
“救……救命……”
矮個子男人艱難伸出手,嗓子裡逐漸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說話變的很艱難。
其他人的視線也被他吸引過來,並不是因為他叫的有多大聲。
而是他痛苦的在地上扭曲著身體,臉上的皮膚長出青褐色的斑點。
“快看,他是不是被喪屍咬了”
有人第一個發現喊了一聲,把大家夥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他們逃亡那麼久,一眼就能分辨出被喪屍啃咬後是什麼症狀。
“這裡真的有喪屍…”
大家想起來這個男人在山下說的話,這棟彆墅裡藏著喪屍病毒。
“你們如果不想變的和他一樣,就不要再往上爬了。”
祁斯越見起到震懾作用,適時的開口威脅。
“……”
底下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選擇不再繼續前進。
剛才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到,而那個男人一直站在樓上,居然有喪屍從背後悄無聲息的咬了矮個子男人一口。
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比起餓肚子,他們更害怕變成喪屍,直至腐爛死亡。
一群人站的遠遠的,害怕矮個子男人完成變異衝他們進行撕咬。
“我並不想和你們產生衝突,現在的情況,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食物有多難尋找。
我並沒有囤積很多食物,日子也過得艱難,沒有多餘的東西可以分出去。”
祁斯越看著底下的人,看著他們為了食物拚命,在一定程度上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
看著人不像人,心頭湧上一絲酸澀。
“你以為我們想來搶?也不是沒辦法,都是為了活著…”
“就是啊,我家裡人全都餓死了,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基地距離這裡很遠,也不知道有沒有命趕到哪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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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大多都一臉苦相,則有少數人一臉陰鬱的看著陽台的位置。
當一個人落難時,會憎恨那些過的比他好的人,理所當然的覺得彆人應該接濟他。
“基地在哪裡?”
祁斯越捕捉到了他們話裡的重點。
原來國家在許多地方都設置了難民基地,將幸存者統一保護起來,大家在那裡能過上溫飽的生活。
據說z市的難民基地和h市合並,位置在兩市交界的地方。
底下的眾人許多口音都不一樣,他們都是從不同市甚至不同省逃亡過來的。
旅途中車子壞了翻山越嶺,費力躲避喪屍的追擊。
祁斯越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下樓打開門出去,手中提著一個袋子,裡麵裝著土豆。
他沒有上前隻是把袋子扔了過去,遠遠的看著他們開口。
“我也沒有什麼吃的,能分出來的就隻有這點土豆。”
看著這些人落難他雖憤恨這些人強盜般的行徑,卻也憐憫這亂世之下的悲鳴。
他沒有把家裡其他的東西拿出來,隻給了一點不起眼的土豆,至少能幫他們解決這一頓的溫飽。
如果他拿出肉類速食,這些人會更惦記著他的物資。
即便這樣,他也清楚這些人還是會認為他有更多不肯拿出來。
人心本就如此,善惡難辨,他自覺問心無愧就好。
“你們平分一下,拿著這些東西離開,我記得你們之中每一個人的臉。
如果下次你們還敢來犯,下場絕對會比他還慘。”
祁斯越鎖上彆墅的大門,走在前麵去開鐵門讓他們離開。
人群裡有一人,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飛快地朝著他的後背紮去。
就是這一瞬間,祁斯越早有準備,直接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鮮血如霧噴薄而出。
他早就猜到人心如此,所以才刻意走在前麵,要讓所有人都記住這個下場。
這不過是一場人心的考驗,倘若他們真的尚有良心,就不會失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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