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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莫要讓母親失望【拜謝大家支持!再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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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沐

卯時正刻(早六點)

大周皇宮

皇帝將手中的皇城司的密報放在禦案上,而旁邊是一封徐明驊上奏的帖子。

兩張紙,說的都是這幾日前往曲園街拜訪的各家情況。

之前皇帝的旨意在大周高層勳貴間早已傳開,徐明驊也把自己的立軍方略上奏給了皇帝,

立軍的基本組成一方麵是徐、曹、張、顧、祝、孫、謝等幾家的子弟,還有這幾家的或是親戚、或是交好的家族中子弟有從軍的;

另一方麵則是天武軍中不錯的將士,這兩部分是有小部分重合的。

他們或是曆經戰陣經驗豐富,或是久經訓練出類拔萃,也算搭配。

皇帝看了也是點了頭的。

元宵節後才去遞帖子拜訪的,也就不是什麼遮奢的或者說與以上幾家有交情的勳貴了。

但是徐明驊沒有緊閉府門,反而是設了記錄對話的文書先生後,接待查看了不少人家。

來拜訪的人裡麵或是才俊或是草包,徐明驊都沒有許諾職位什麼的,隻是將其中不錯的上奏給了皇帝。

不論是國公府還是兩家侯府,都來了不少人。

“聽了徐家小五的事就想練武,朕還以為是練著玩兒呢,沒想到他這般有毅力!甚好!”

長柏和載端兄弟倆則是站在四位主君身邊,一旁看著弟弟們,一邊聽四位長輩說著朝中之事。

“徐家哥兒,和你這般大的時候,可是日日蹲上許久,你這才幾天!”

從禦案後走了出來,皇帝想著密報上的內容,點了點頭到:“唔,還不錯,徐侯中意的這幾個,讓衙司給他們記好發任命的帖子吧。”

汴京縣試考場,

過了一會兒趙枋道:

“唔孩兒想知道。”

平寧郡主和這兩個大娘子一起看著門口的孩子們,他們正在和顧廷煜說著話,。

“母後,靖哥兒.真能蹲.嘶.蹲您說的那麼久嗎?”

皇後沒有繼續說下去。

待趙枋去沐浴,皇後身邊的女官道:“娘娘,皇子何須如此苦練這些東西。”

皇後皺著眉,看著此方情景,眼中滿是心疼和不忍,

皇後看了一眼旁邊的點頭示意時辰到了的女官,她並沒有直接讓趙枋休息,而是問道:

“母後,聽你說靖哥兒天天起的那麼早去讀書,不如孩兒求父皇賞給靖哥兒一個官,靖哥兒是不是就不用苦讀了!”

說著話,皇帝拿起宮女奉上來的一杯茶道:“皇兒在乾什麼呢?”

皇帝身後的大內官低頭躬身後沒說話。

但是趙枋含淚回頭向她求助的時候,皇後卻是立馬板起了臉收起了心疼,還舉了舉手裡的竹板。

“當日你聽說了靖哥兒在潘樓的事,可是和母後允諾了要日日勤練不輟的。”

而皇城司的密報上,就是徐明驊上奏後,皇帝命皇城司去調查的結果。

天色未亮,

皇後看著自己的獨子道:“好,到時皇兒你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靖哥兒,看他如何可好?”

趙枋蹲著馬步,腿有些酸的發抖。

皇後坐在一個繡墩上,看著殿中算作七歲正背對著她正在習練基本功的趙枋。

寧遠侯府白氏和勇毅侯府孫氏站在馬車旁,白氏挽著平梅和廷熠的胳膊,孫氏則是被兩個兒媳挽著,華蘭身旁站著一臉無所謂的王若弗。

仆役們站在外側,隔出了一塊不大的地方,

皇後宮殿裡。

皇帝身後的大內官趕忙應是。

不時有人在旁邊朝著四人拱手致意,齊國公和兩位侯爺多是點頭致意,而吏部小天官盛紘則是不停的麵帶笑容的拱手回禮,雖然禮多人不怪,可也讓很多人有些受寵若驚。

“即能護住自己又能強身健體,讓他練吧。總不能和之前……”

趙枋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內官給他擦汗的時候,他都不忘好奇的看著皇後。

“你真想知道?”

盛家的馬車裡,林噙霜則是悄悄的從簾子縫裡看著長楓。

統領的是勇毅侯,但是任命、獎賞皆是出自皇帝。

皇後硬著心腸說完,看向了一旁的陪嫁來的女官,得了皇後嚴令,不得謊報的女官看了看一旁的香篆鐘,微微搖了搖頭。

“回陛下,方才問過了,殿下正在皇後娘娘那裡,和年後一樣習練武藝呢。”

趙枋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什麼好事笑得很是歡暢。

除了長柏、載章二人,盛家書塾其餘四個都是今日參加縣試。

過了一會兒,趙枋道:

“那便等他參加完縣試。”

“好,時辰到了。”

“嗯!”

不遠處,

顧廷煜這些日子在兵部任職,整個人越發的成熟穩重,看著周圍的幾個弟弟道:

“你們的文章我都看過,都不錯,但是也不要驕傲,進了考場切記仔細審題。”

“是,大哥。”

“是,姐夫。”

“謝過煜大哥。”

幾人說完話,正要進去的時候,徐載靖來到顧廷煜身邊,放下書箱後張開了雙臂道:“姐夫,沾沾你的文氣。”

顧廷煜無奈的搖了搖頭和他抱了抱。

遠處,聽到徐載靖話語的幾個大娘子們紛紛麵露無奈的笑容,平寧郡主更是趕忙朝著齊衡打手勢。

顧廷燁也是有樣學樣的和顧廷煜抱了一下,被顧廷煜狠狠的拍了拍,在他耳邊道:

“莫要讓母親失望。”

顧廷燁一愣從大哥的懷裡出來後,看了看朝著他笑的白氏,顧廷燁心中有感,恭恭敬敬的朝著白氏行了一禮後便朝考場走去。

齊衡看了看平寧郡主,沒好意思動彈,反而顧廷煜張著雙臂朝他擺了擺手。

齊衡趕忙走過來,被顧廷煜抱了抱:“衡哥兒,伱文章不錯的。”

齊衡聽到此話,心中高興。

盛長楓一臉的笑容,看到孫氏身旁的華蘭也對他揮手,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排到了齊衡身後。

顧廷煜笑著拍了拍長楓的肩膀。

長楓趕忙躬身謝過。

徐載靖進考場前,看了看盛紘身邊的長柏,感覺到視線的長柏對著徐載靖點了點頭。

徐載靖心中暗道:“觀摩一舉中榜盛長柏,下次再沾你的文氣。”

想完後,徐載靖也是躬身對著眾人一禮,然後進了考場。

到了下午,

幾家人再次來到考場外,接他們幾個回了府。

過了兩日,眾人來到縣試的發案榜前,

徐載靖看到自己的名字後點了點頭,很快顧廷燁和齊衡也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旁的長楓則是一臉的著急,

好在,最終在發案的最後麵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縣試,盛家書塾四位考生全過。

因為去年四月揚州府試的時候,長柏正在來京的船上,所以今年汴京府試長柏也要參加。

縣試發榜後的第二日,盛家書塾繼續上課,下學的時候,徐載靖來到學究麵前道:

“學究,學生明日告天假。”

莊學究點了點頭隨意的問了一句:“何事呀?”

“陛下召喚。”

莊學究一愣,要是彆人,他定是要說上一句:聖眷如此,還考什麼。

不過對徐載靖這個勤奮好學,嚴謹自律的學生,莊學究點了點頭道:“好,明日將這兩題做一下。”

“是,學究。”

到了曲園街,

徐載靖騎在馬上和青雲不停的和擺攤的眾人點著頭,

半大小子楚戰看到兩人,又一次湊了過來道:

“公子,我也想從軍。”

“你還太小了,再等幾年。”

青雲笑著說道。

進了侯府,徐載靖正要去看看師父和他的那兩匹絕色美馬,卻被孫氏給叫到了後院,

一通捯飭的時候,徐載靖才知道,皇後娘娘說讓他今日下午便去宮中,晚上便宿在宮裡。

旨意、詔書什麼的卻是沒有的,隻有一個口諭。

徐載靖麻溜的讓青草將皇後賜下的令牌拿了過來,又拿上了自己的書箱後,上了徐家的馬車。

再去皇宮的路上,徐載靖想著這次是皇後特意隻給了一個口諭,因為自從賜下令牌,徐載靖是一次都沒用過的。

來到側門,亮了令牌,值守的內官和禁衛分辨清楚後便躬身一禮後將令牌遞還給了徐載靖。

看著內官和禁衛盯著書箱的眼神,徐載靖微微一笑,將書箱遞了過去。

內官趕忙一笑道謝,禁衛兵卒也是鬆了一口氣,一番查驗後深深躬身放行,待徐載靖走出幾十步後,眾人才起身繼續值守。

跟著小內官朝後宮走著,

“靖哥兒,奴婢替那幾位謝過您的體諒。”

徐載靖道:“那幾位隻是儘忠職守,這也是我該做的。”

兩人說著話,徐載靖也知道了這小內官的名字,叫慶雲。

“說起來,之前奴婢還去過侯府呢?”

“哦?”

聽著慶雲的話,徐載靖才知道,那時候是皇後剛懷孕,他跟著義父去宣旨,還還給孫氏一個荷包。

“這麼說起來,小公公那時年紀不大吧。”

慶雲笑了笑。

很快,來到皇後殿外。

殿內,

看著皇子有些期盼的眼神,穿著寬鬆常服的皇帝揮了揮手,一位內官快步走了出去,

很快回稟:

“陛下,娘娘,徐家五郎到殿外了。”

皇帝點了點頭道:“上菜吧。”

皇後則是放開了手,趙枋興衝衝的走到門口,看到拎著書箱的徐載靖高興的叫了一聲。

徐載靖躬身一禮:“見過殿下。”

進了殿內,徐載靖再次行禮:“陛下聖安,娘娘懿安。”

帝後皆是麵露笑容。

“坐吧。”

徐載靖也是麵露驚訝的看著擺在下首的一套桌椅,還有上麵的飯菜,隻能再次謝恩。

待他落了座,皇後道:“之前我和你母親打聽好了你的飯量,在我這裡,莫要拘著。”

徐載靖起身道:“是,娘娘。”

一旁的趙枋眨了眨眼,不懂自家母親為何吃飯都要叮囑一番。

隨後,徐載靖有些拘謹的坐在椅子上,雙目微垂,脊背挺直,雙手放在膝蓋上。

看著這個姿勢的徐載靖,皇帝笑著點了點頭拿起筷子道:“莫要再次起身了,靖哥兒,吃吧。”

徐載靖在椅子上微微躬身後,拿起了筷子,儘量斯文有禮的吃著宮裡的飯菜。

但是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吃的速度很快。

趙枋看著徐載靖身旁端著飯菜、拿走盆碟的宮女不斷變化,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己桌上的食物心道:

‘今日飯菜這麼好吃嗎?’

皇帝看著徐載靖笑了笑,吃這麼多,看來是真沒拘著。

皇後看著趙枋,趙枋盯著徐載靖,母子二人好奇驚訝之間吃的都比平日裡多了一些。

兩刻鐘後,

扮演者桌麵盆碟清空大師的徐載靖放下了碗筷,輕輕的打了個飽嗝。

撤走了飯桌,徐載靖陪著帝後喝了些消食的茶飲。

皇帝隨意的問著徐明驊的一些事,知道徐明驊和徐載端這些日子都是忙於軍事點了點頭。

“唔,兵部職方員外郎顧廷煜是你.”

“回陛下,姐夫。”

皇帝點了點頭道:“前些日子朕見過他,跟著兵部尚書,相公們說哪裡,他幾筆就可以畫出那地方的輿圖與緊要之處,就連白高和北遼境內也是如此,足見用功,很是難得呀。”

“煜大哥,一向是博聞強記。”

“唔。”

皇帝點了點頭,

殿試的時候,皇帝就對顧廷煜有些印象,顧忌勳貴身份沒給他前三的名次,但是也沒深究顧家的家事。

可那日議事,他對顧廷煜的表現可是異常驚訝的,短短幾個月,顧廷煜居然將輿圖掌握到如此地步!

於是好奇之下皇帝還讓人查看一下那幾年皇城司的密報。

當日,還是兆子龍給皇帝稟告的:

秦家不再給顧家送藥,隨之顧廷煜身體漸好,結合皇城司打探到東昌侯秦家一些風聞之事,幾乎可以論定發生了何事。

皇帝也是見多了事的,不用兆子龍說,他就知道白氏隻消當做不知道,顧廷煜是出門下床都難,隻待顧廷煜無後早逝,顧廷燁幾乎是鐵定襲爵的。

因為藥從來都是秦家送來的,白氏從來不沾手。

白氏這個鹽商之女,她沒有任何損失和危險,就能得利,將來還能少個人爭家產。

當時皇帝記得自己還歎了口氣道:那大周,朕的大周呢?

一旁的兆子龍以為是問他,趕忙回道:我大周,定然是少了一位精悍乾練的能臣苗子。

但是之後皇帝就被繁雜北方局勢給埋了起來,此事也就放到了心中的角落裡。

今日見到徐載靖,想著能說說話,讓這孩子不再拘謹,一句兩句之間卻是讓他突然想了起來這些事。

“來人,擬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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