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李易目光凜冽。“主使人右手僵硬,似殘缺了,昨日就出了隋州。”“但我們早設了關卡,定還沒跑遠。”“右手?”李易眼裡閃過暗光,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腦海。淩誼!這家夥對歆兒可是強製索愛過。都這麼久了,還沒放下呢。得不到,就跑來惡心人。畜牲玩意!不好好藏著,跑出來整事是吧,我就讓你死的徹徹底底的!“加大力度,他就是給自己埋了,也給我挖出屍體!”“是。”殷承大步離去。“把阿茹娜帶過來。”李易對密衛道。抓到的人裡,有戎國人,淩誼失蹤的這些日子,看來是和戎國搞一起去了。想想都知道,不會是好事。阿茹娜已經沒了脾氣,被李易磋磨的。也是因為奈何不了李易。原本還寄希望於戎國,但戎國彆說抵抗大齊了,一對上,怕就亡了。不僅給不了阿茹娜安全感,反而讓阿茹娜提心吊膽。就怕自家腦子一抽,跟大齊打起來。“太上皇。”阿茹娜對著李易行禮。她雖然還在種菜,但關的沒之前那麼嚴格了,偶爾能出去走走,也知道了不少東西。大乾和楚國合二為一了,國力上了一個大台階。融合上,十分順利,雙方都樂嗬嗬的。簡直是見鬼!這裡麵,少不了麵前男人的籌謀。對李易,阿茹娜是又恨又怕又怨又敬佩。心情都不能用複雜形容,是無比複雜。“彆多禮了,坐吧。”李易給阿茹娜倒了杯水。“給你父親去封信,讓他查查哪個部落收留了右臂殘缺的男子。”李易去查,肯定比不上戎國的權臣方便。人家自己的地盤,熟啊,方方麵麵都有人手。“沒彆的了?”阿茹娜有些不確定,把她叫來,就這點事?不是挖了大坑?“比如?”李易人往後靠,閒閒道。“既沒旁的事,我回去了。”“這麼安分,不試著勾引一下我了。”李易手指點著大腿,悠悠出聲。阿茹娜翻白眼,她勾引多少回了,哪次不是自取其辱!她不要麵子的!“你愛睡不睡!”死太監!這句話,阿茹娜不敢說出來,隻敢在心裡罵。“彆忙著走,你遠離家鄉,身邊也沒個親人,想來孤寂苦悶的很,我陪你聊聊心。”李易打開折扇。這麼冷的天,還扇扇子,怎麼不冷死你!阿茹娜麵上揚起笑,但心裡狂罵。聊心?我會信你的鬼話?鐵定有招等著她。“太上皇,你終於知道我的苦了。”阿茹娜撲進李易懷裡,大顆的眼淚嘩嘩流,全往李易身上擦。據她所知,這貨喜潔!李易眼睛下掃,太陽穴跳了跳,扇扇子的手,力道加重,對著阿茹娜的臉扇。想膈應他?什麼道行啊。李易倒看看阿茹娜的眼淚能流多久。死太監!阿茹娜咬牙切齒,臉冰涼一片,刀割一般的疼。“怎麼不接著哭了?”李易低眸,懶洋洋開口。“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很聽話了!”阿茹娜盯著李易的脖子,恨不得一口給他咬死。李易沒說話,把外衫脫了,斜睨阿茹娜,“洗乾淨,損壞了一點,我餓你三天。”阿茹娜氣的胸脯直抖。“就這點規模,秀個什麼。”李易睜著眼睛說瞎話,阿茹娜的規模,一隻手都握不下。“我跟你拚了!”來之前,阿茹娜再三告誡自己,要收斂脾氣,伏低做小,不能跟李易硬剛。但這個人,太可惡了!看著趴在地上的阿茹娜,李易搖頭,“都說了不用多禮,怎麼還行這麼大的禮。”“嗚嗚嗚……”阿茹娜這回是真哭了。太欺負人了!她要回家!嗚嗚嗚……李易飲了口茶,“自己起來,還是我扶你?”“疼。”阿茹娜吸著鼻子,語氣裡是濃濃的委屈。“怪誰?還不是你自己學不乖。”李易把人扶起來。“再不站好,彆怪我扔你。”看在賴在自己身上的阿茹娜,李易淡聲道。阿茹娜直接掀裙擺,是她想挨著他?膝蓋剛摔的太重,根本站不起來!“嘶,瞧著很疼。”李易做出評價。阿茹娜磨了磨銀牙,想給他一個大比兜。扶阿茹娜坐下,李易讓密衛取藥膏來。“你父兄是怎麼回事,造個反造這麼久。”亭子裡溫度低,不合適抹藥,李易把人抱起來。“誰家造反那麼容易!”話落,阿茹娜閉嘴了,她麵前這個男人那反造的確實容易。“你多催催。”“讓他們加快進度。”“人要不夠,我可以給他整幾萬。”阿茹娜瞪李易,他哪可能那麼好心,這幾萬人過去,還不知道誰稱帝呢。“輕,輕點!”阿茹娜沒忍住,喊出了聲。“輕了瘀血化不開,你明兒動都彆想動。”李易又抹了點藥膏,繼續揉。看著李易的側臉,阿茹娜有些怔愣,印象裡,這還是他死一次管她的死活。“蘇閒,你會殺我嗎?”李易放下阿茹娜的裙擺,去一旁洗手。“你乖就不會。”“當真?”“作為大齊的太上皇,我會說假話?”李易擦去手上的水,隨意道。阿茹娜撇嘴,他忽悠的人還少?“膝蓋雖然傷著了,但手就蹭了點皮,不妨礙寫信,沒事多和家裡聯係,家人之間,感情不能淡了。”有阿茹娜在中間當橋梁,他和大宰,想來會越走越近。這近了,人一點一點借過去,戎國不就是囊中之物?“你去哪?”阿茹娜喊住李易。“你走了,我怎麼回去?”“密衛會送你。”“我不要。”阿茹娜朝李易扔糕點。“我看你還是餓少了。”李易撿起糕點塞阿茹娜嘴裡,“密衛說你溫順了許多,我是沒瞧出來。”“再好脾氣的人,遇上你,都會瘋。”阿茹娜鼓著腮幫子。就像她,怎麼都克製不住。蘇閒明明知道,她一心隻想成為他的女人,為此,她連尊嚴都舍了,蘇閒怎麼能讓彆的男人碰她!“我不管,我就要你送!”阿茹娜扭著身子,大聲嚎哭。李易眼角抽了抽,這娘們可能真的關久了,不太正常了。趁李易靠近,阿茹娜死死摟住他的脖子。李易眼皮上翻,算了,跟瘋子能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