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給李易脫著外衫,輕笑道。
“能怎麼不罷休,他自己寫的血書,總不是我強按的。”
“與其每天抑鬱,倒不如上我的船,去討他想要的公道。”
將醒酒湯飲下,李易圈住芸娘的纖腰,“好媳婦,跳個一段?”
“我以前啊,總覺得歌舞那種東西,帝王是怎麼看不厭的,能沉迷到連江山都不要了。”
“自從看過娘子的舞後,我懂了。”
“纖纖細步,精妙無雙,當真美極。”
李易撫著芸娘的臉蛋,眼裡流露出癡迷。
芸娘一笑,在李易唇間落下一吻,身子後撤,眼波流轉間,嫵媚動人。
較尋常女子,她的腰身,軟似無骨,蓮步輕移間,真就如同羽毛。
在芸娘又一次淩躍而起,李易起身緩步走過去把人抱進懷裡。
“怎麼了?”
芸娘抬起眸,眼裡帶著關切,他今日是有些醉了,這力道,像是恨不得把自己融進身體裡。
“我擔心手一鬆,你就飛走了。”
李易埋首在芸娘脖頸處低喃。
“芸娘,我對你,不是感激,我是真的喜歡,真的喜歡你。”
“我是貪心,但我對你的愛,沒有摻雜任何水分。”
“哪怕有一天你容顏不在,腳步蹣跚,我對你,依舊如今日。”
“不對,會越發濃烈。”
李易看著芸娘,眸色迷離的開口。
唐歆一事,讓李易明白,有些話,要說明白,不能放在心裡,不然,容易釀成遺憾。
他對芸娘,始於感激,但情是真切的,他不希望芸娘心裡有任何的不確定。
“媳婦,我對你,極是癡迷。”
芸娘環住李易的脖子,眼裡是動人的柔色,“李易,我知道的。”
他以往的情話,芸娘都是信的。
是不是真心,芸娘感受的到。
這醉酒的模樣,倒是比以往更可愛,就像個孩子一般。
噙住芸娘香軟的紅唇,李易細密的親吻著。
近乎急切的,李易扯開芸娘的衣衫,共同著他的動作,芸娘眼裡水意如潮。
侍女端著水,正要進屋,聽著裡麵的動靜,當即羞紅了臉,匆匆退了下去。
浪潮洶湧,一波接著一波,芸娘脖頸後仰,屋裡是盎然的春色。
瞧著身邊熟睡過去的人,芸娘撐起酸軟的身子,朝外喚了一聲。
將巾帕擰乾,芸娘給李易擦拭著臉。
“真是個壞家夥。”
捏了捏李易的鼻子,芸娘唇角揚起笑意。
她現在好像格外容易滿足,他的隻言片語便夠了。
將床褥收拾了一番,芸娘在李易身側躺下,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心裡一片安穩。
清晨,李易揉了揉額頭,昨晚有點喝過了啊。
“知道難受了。”
芸娘款步走向李易。
“怎麼起這麼早。”李易環住芸娘,頭埋進她懷裡。
溫香軟玉,叫人沉迷。
“也就剛起,彆賴著了,廚房溫好了清粥,快起床洗漱,用些能緩解緩解頭疼。”
“下次可彆這般貪杯了。”芸娘輕撫著李易的背,溫聲道。
“嗯。”
不舍的在芸娘懷裡蹭了蹭,李易從床榻上起身。
“豐旗醒了?”穿著衣物,李易隨口問道。
“應是沒有。”抬手替李易整理領口,芸娘回了一句。
“也是,就他那酒量,估量要到中午才會醒。”
“他如今是越喝越上癮了,等哪天衛綺清醒了,瞧他這模樣,嘖嘖……”李易搖了搖頭,幸災樂禍,這不得趕去書房?
白了李易一眼,芸娘哼笑,“你還是多看看自己吧。”
“娘子,我保證,下次一定不貪杯。”李易摟住芸娘的腰,貼了貼她的額頭。
用過飯,李易往客房去看了看,豐旗果然還在呼呼大睡著。
交代了一聲,李易出了門。
“聞大人,已經包好了,像您這樣每幾日就親自過來為夫人挑選玉簪的,可實在不多見,聞夫人好福氣。”
聞恒輕笑了笑,並未多言,拿過東西,就要離開。
“掌櫃,前兩日讓你們趕製的樣式,可做好了?”李易從外麵走進來,一個抬眸就同聞恒視線對上。
“還真是巧,竟在這裡同聞大人遇上了。”
聞恒麵色淡淡的點了點頭,越過李易,就朝外走。
上了馬車,聞恒靠在車廂後,神情孤寂。
透著車幔,望著外麵閃過的鋪子,聞恒嘴角揚起苦澀的弧度,司劍,你可真是讓人豔羨呢。
拿起手上的錦盒,聞恒眸色漠冷。
“為免哪天被掃地出門,特誠惶誠恐獻上金釵一隻,還望娘子笑納。”
李易將一個匣子雙手捧著給芸娘,態度十分溫順。
芸娘揚唇笑,“不是說負債累累,這又是從哪偷的銀子?”
“把豐旗收刮了?”
“娘子這話,將我說成什麼人了。”李易斜瞅芸娘,“之前科考案,我不是避免了一大波無辜之人枉死,他們見我活著回來了,紛紛表示了一二。”
“這個一點,那個一點,腰包算是勉強豐厚了,除了這金釵,後麵還有一套首飾。”
“放心,都是金的。”
“做虧心事了?”芸娘打開匣子,拿起放置在裡麵的金釵,手指輕撫著,芸娘揚了揚唇。
做工很細,樣式也是沒見過的,可見又是他特意定製的。
“我這是疼媳婦,什麼虧心事。”
“真沒金屋藏嬌?”芸娘笑瞥李易,儘管李易現在閒賦在家,但皇帝的態度並沒冷,眾人瞧在眼裡,心裡都打起了算盤。
趁這會,好巴上關係,到時司劍起複,定少不了他們的好處。
像名畫玉石,明豔少女,那是一樣接一樣。
“娘子,整個建安,能找出幾個和你媲美的。”
“有精細美食,誰去吃糠咽菜。”
李易輕笑,拿過芸娘手上的金釵給她戴上。
“好看。”
“清麗無雙。”李易瞧著芸娘的臉,誇讚道。
“你如今,是越發會說好聽話了。”芸娘笑嗔李易,輕靠在李易胸口,芸娘抬起眸,“聽說宋曹回來了,你打算何時放了元史?”
“想他了?”
李易微側頭,“我一會去個信,磨礪這麼久,是該停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