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植物人王爺後,醫妃嘎嘎亂殺》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太後娘娘脈像沉遲,經行不暢,加之邪熱閉歇,怒後不振,實乃久病而氣鬱之症。”
“娘娘的身體看似不易有孕,但脈像卻不實,恕我多嘴問一句,太後娘娘曾經,可是生過一個不足月的孩子?”
此話一出,元太後瞬間就像隻炸毛的公雞,怒發衝冠站了起來。
“放肆!你簡直是一派胡言,這宮裡誰不知道哀家嫁給先帝之後一直在調理身體,但近二十年卻一無所出,豈容你這個野丫頭在這裡信口雌黃汙蔑哀家!?”
她說完後,立馬嗬斥道:“來人,把這個胡說八道的野丫頭給哀家拖出去,亂棍打死!”
眨眼的功夫,從外麵就進來了兩個藍衣侍衛,準備捉拿紀雲棠。
紀雲棠臉上表情臨危不懼,儘管胳膊已經被兩個侍衛反抓住了,她還是繼續說道:“太後娘娘,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除了我剛剛說的那些症狀以外,你還腰膝酸軟,頭暈耳鳴,經常感到胸悶氣短,頭痛到喘不上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些症狀已經持續了十七八年了,用了很多藥都隻能緩解不能痊愈,現在頭疼耳鳴的情況越發嚴重,連經常吃的藥物都緩解不了了。”
“說句不好聽的,你這個病情除了我以外,找不出第二個能治好的人。”
“如果我死了,太後娘娘的頭疾之症,不出半年便會突發腦出血,情況好的話會偏癱在床,不好的話可能有性命之憂。”
紀雲棠話說完,元太後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並沒有告訴紀雲棠任何病情,可她說的話卻跟自己的實際情況如出一轍。
她的頭疾之症確實已經十七年快十八年了,剛開始還隻是輕微的痛,慢慢的就變成了抽痛,連帶著耳朵也出了問題。
她上朝的時候,經常聽不清大臣們說話,有時候耳朵裡全是轟鳴的聲音,像是打雷一樣。
衛太醫給她用了很多藥,但時間長了,病症似乎產生了賴藥性,吃藥都已經緩解不了痛苦了,現在胸悶氣短的症狀時有發生。
元太後知道,這一切都要從她去道觀裡,偷生了一個孩子說起。
她本是不易懷孕的體質,入宮以來侍奉了先帝很多次,肚子都沒有一點動靜。
但因為一次出宮回娘家,心裡苦悶喝多了酒,跟自己的表哥放縱了一夜之後,回來就意外有了身孕。
元太後心裡十分清楚,她懷的不是先帝的孩子,而是她表哥元凡的。
對於那個時候的她來說,心裡既害怕又高興。
害怕的是怕先帝會發現,從而連累到她和整個元家。
高興的是入宮十七年,她終於有了身孕。
元太後也想過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孩子打掉,但太醫卻告訴她,打掉這個孩子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懷孕。
再者,她那個時候已經三十四歲了,在古代已經算是高齡孕婦了。
彆的妃子都能生,唯獨她不能生。
彆人膝下子女其樂融融,唯獨她膝下無兒無女。
先帝雖然寵愛她,但元太後知道,那隻不過是他看在元家的麵子上,所謂的寵愛隻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維持著表麵功夫而已。
一旦他能奪回世家手裡的實權,這個寵愛將會不複存在,等待自己的也將會是萬劫不複。
元太後從小,就是被元家以皇後的規格在培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胡服騎射也都要學。
就連宮鬥權謀之術,也有專門的夫子每月來教她。
她每天不是在學東西,就是在學東西的路上,因此她也自認為跟彆的世家千金有所不同,自己要高彆人一等。
元父為了防止女兒叛逆不服管教,給她灌輸了很多得權者得天下的思想,因此也養成了元太後奪權的心思。
她認知十分明確,自己愛的從來都不是先帝,而是至高無上的皇權。
隻有權利,才能滿足她心裡的欲望。
但懷不上子嗣一事,一直都是她最大的心病。
所以,得知自己有孕的消息之後,她猶豫了幾天,就決定要將孩子生下來。
元太後為了防止先帝突然宣自己侍寢,前兩個月她都以身體不適,抱病休養為由推辭了。
後來孩子月份越來越大,她眼看肚子隆起瞞不住了,就借口說宮裡不便於休養,她想去道觀清修,順便為皇室祈福。
先帝知道她的野心,本就不願意將這樣的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因此,當元太後提出要去道觀居住一段時間之後,他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而她去的地方,剛好就是名為天下第一觀的太白山。
在那裡,她生下了自己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孩子。
元太後的表哥元凡也是修道之人,期間他也搬來住在了太白山,順便照顧元太後。
元太後被他的細心打動了,從一開始的抗拒,慢慢轉變成了接受。
但有一件事情,卻成了元太後心裡的一根刺。
她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先帝派人過來傳話,說是生病了讓她回宮一趟。
元太後那個時候,肚子已經很大了,她哪裡敢回宮?
但先帝三番四次派人來催,來的公公沒有一個親眼見到元太後。
先帝察覺到不對,便說擔心她出事,要派皇後前來看她。
元太後怕懷孕一事暴露,不得已隻能鋌而走險,用了最強催產的藥,咬牙將孩子生了下來。
七個月大的孩子先天不足,再加上營養不良沒發育好的緣故,從出生開始就要用各種名貴藥材養著。
以至於孩子現在十七歲了,人還是一副弱如扶病,麵無血色的樣子,每天都要喝藥維持生命。
而她自己,因為早產沒坐好月子的緣故,也落下了一身的毛病。
這些病症到現在,已經足足伴隨了她十七年,她沒有一天心裡是不恨先帝的。
要不是他派人來催她回宮,她也不可能鋌而走險用催生的藥,她的兒子也就不可能先天不足,她自己也就不會落下這麼多的後遺症。
是先帝,將她們母子害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