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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微微一暖,“好,等我給太後娘娘看完病,晚上回來陪著哥哥嫂子一同吃飯。”
安嬤嬤蹙了下眉頭,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總感覺他們兄妹間的對話,像是話裡有話的樣子。
她在旁邊催促道:“雲大夫,咱們還是快進宮吧,太後娘娘怕是已經等不及了!”
“好啊!”紀雲棠輕點了一下頭,也不禮讓安嬤嬤,直接鑽進了馬車裡。
這把安嬤嬤氣的夠嗆,她也緊隨其後上了馬車。
一路上,紀雲棠都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把安嬤嬤吵的煩不勝煩。
她說道:“雲大夫,咱們太後娘娘喜靜,不喜歡聒噪之人,你這些話在奴婢麵前說說就行了,可彆在太後娘娘麵前說,她會不高興的。”
紀雲棠驚訝的看著她,“啊,你剛剛不是還說,你們家太後娘娘脾氣好嗎?”
安嬤嬤心道自己就不該多嘴,她趕忙解釋道:“太後娘娘脾氣是好,但是因為她患有頭疾之症,對各種聲音非常敏感,常常頭疼到睡不著覺,所以她就十分喜靜。”
“咱們慈寧宮的周圍,連一點蟲鳴鳥叫聲都沒有,下人們走路都是要踮著腳的,生怕打擾到太後娘娘休息。”
紀雲棠嘴角抽了抽,光是聽到這些話,她就能判斷出來這安嬤嬤說了謊。
怕吵可以理解,但元太後竟然讓下人們踮著腳走路,就說明她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起碼,這老太太平日裡情緒應該不太穩定。
馬車一路到了皇宮,安嬤嬤將紀雲棠帶到了慈寧宮的門口,她說道:“雲大夫你先在這裡稍等片刻,奴婢進去跟太後娘娘通傳一聲。”
紀雲棠應了一聲,眼睛卻落在了安嬤嬤的腳上。
果不其然,她發現安嬤嬤走路的時候,腳尖立了起來,整個身子前傾。
其他下人也是一樣。
而在慈寧宮的周邊,多出了很多陌生的氣息。
光是從這些氣息就能斷定,周圍起碼潛藏了起碼近百個高手。
這或許就是花非雪說的八十八影衛,專門負責保護元太後安全的。
紀雲棠能肯定,隻要她敢對元太後不利,這些影衛絕對會第一時間跳出來宰了她。
這時,一個綠衣宮女走了出來,恭敬的道:“雲大夫,我們家太後娘娘有請。”
紀雲棠直接提著藥箱,大步走了進去,她可不是那種被打壓的下人,伺候人還要踮著腳。
見到元太後,紀雲棠既沒下跪,也沒行禮,而是說了一句。
“太後娘娘保養的真好,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這臉看起來還像四十歲一樣年輕。”
這話乍一聽,沒有什麼問題,但元太後卻有些不高興。
這不是變相的說她老嗎?
她剛要嗬斥紀雲棠不懂規矩,安嬤嬤就在她耳邊提醒道:“太後娘娘息怒,她是鄉下來的,不懂宮裡的規矩,並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
“娘娘您今天是讓她來幫你看病的,可彆因此耽誤了正事啊!”
聽安嬤嬤這麼說,元太後就知道紀雲棠在鎮國將軍府裡也是這個性子,對方並不是故意對她這麼說話的,她的心裡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聽說你治好了落水的沈大小姐,剛好哀家的宮裡有幾個身體抱恙的下人,你先為他們把脈看看。”
“若是治得好,哀家重重有賞。”
紀雲棠哪裡不知道元太後的用意,她這隻不過是在試探自己而已。
試探她的醫術究竟屬不屬實,試探她到底有沒有資格為她醫治。
這四個病人,就是元太後給她出的第一道難題。
見紀雲棠傻站在那裡沒表態,安嬤嬤走過來,在她的耳邊小聲道:
“奴婢知道雲大夫一天隻醫治十個人的規矩,但你既然已經為我們太後破例了,何不再破例一次呢?”
“要是表現的好,你以後能得到太後娘娘的賞識也不一定。”
紀雲棠猶豫片刻,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
“那好,那我就再破例一次,請太後娘娘讓那幾個病人上來吧!”
元太後眼神示意,安嬤嬤趕忙下去挑了幾個病患過來。
來的是四個人,兩男兩女,其中有個嬤嬤年紀比較大。
紀雲棠正準備上前給其中一人把脈,元太後抬了一下手,“雲大夫且慢。”
“哀家聽聞有些醫術高超的民間大夫,都會懸絲診脈的手法,哀家還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雲大夫今日能不能讓哀家開開眼?”
紀雲棠眉頭緊蹙,這老妖婆試探她不夠,還要變著法子為難她?
不過巧了,懸絲診脈她還真會。
紀雲棠唇角一揚,“好啊,既然太後娘娘想看,那我今天就給你露一手。”
說著,她就讓安嬤嬤拿了一根絲線過來,拴在了病人的手腕上。
自己則坐在了另一邊。
紀雲棠指尖搭在絲線上,張口就說道:“脈澀而沉滯,影響氣血流通,風濕之邪侵襲,你應該經常關節僵硬,腿疼腰疼吧?”
“不僅如此,你還時常感到口渴難耐,睡不著覺,哪怕睡著了也會做噩夢,第二日感覺身體疲憊,渾身沒勁。”
那嬤嬤聽聞,瞬間眼睛都亮了,“雲大夫所言極是,這些都是奴婢的症狀。”
紀雲棠道:“問題不大,不過是氣虛血瘀而已,我給你開副藥方,你回去喝上半個月就沒事了!”
紀雲棠寫完藥方,又接著給其他三個人把脈,所說的症狀全部與他們自身吻合。
元太後眸光微暗,她原本沒將紀雲棠放在眼裡,故意提出懸絲診脈的說法,也隻不過是想試探她一番,因此她特意讓安嬤嬤找了幾個患病多年,久治不愈的下人過來。
沒想到,她還真有兩把刷子,下人們一字未提,她就已經把對方所有症狀全說出來了。
思及此,元太後決定讓紀雲棠也給自己試試。
“你的醫術確實不錯,現在你也來為哀家看看吧!”
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她還是讓紀雲棠懸絲診脈,順便把除安嬤嬤以外的所有下人都趕了出去。
紀雲棠倒是無所謂,但是她把著把著,就把出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