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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京中軼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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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裡啪啦……”

正月二十八,伴隨著欽天監張燈結彩,禮花作響,一部耗時兩年的《曆法》終於修成。

當這部還未命名的曆法送到朱由檢手上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皺眉。

“殿下,此曆法便是老夫與欽天監六百餘名官員根據欽天監過去二百餘年的記錄總結,再配合去歲觀測天象所得,請殿下賜名。”

承運殿內,當朱由檢拿著手中曆法翻閱的時候,身著鬥牛服的徐光啟對他作揖,描述了欽天監數百名官員修撰這部曆法的艱辛。

此刻的徐光啟已經是一個僅有散階的“平民”,而曆法修撰完畢,也就代表他可以回家休息去了。

“這曆法修撰的時間不到兩年,確定準確嗎?”

朱由檢拿著手中曆法,帶著懷疑的眼神看向徐光啟。

這不怪他疑神疑鬼,而是《曆法》也就是《農曆》,這是關係到老百姓吃飯的東西。

朱由檢不可能用公曆,因為這玩意除了統一世界標準外,對眼下的大明沒有任何作用,並不如農曆對農民來得重要。

就算朱由檢不修撰曆法,也不可能用紀念耶穌的公曆,要用也是用紀念黃帝的《黃帝曆》。

“回殿下,《授時曆》也隻編撰了三年,但它依舊用了三百餘年,而眼下我朝修撰的曆法,不僅僅站在《授時曆》的肩膀上,還使用上了觀測天文的望遠鏡,所觀測的差值比《授時曆》更準確。”

麵對朱由檢的質疑,徐光啟很自信地說道:“如果殿下不信,可以看看此曆的第九頁。”

“天地是圓的,而根據殿下您所著的《天文》一書中提過“自轉”和“公轉”,想必您也了解天地自轉越來越慢的事情。”

“前朝的《授時曆》中,其法以三百六十五點二四二五日為一歲,而欽天監的官員仔細觀測後,實際上《授時曆》並不準確,真正的數據應該是三百六十五點二四二三日為一歲。”

“燕山畢業的學子,以日躔(太陽)、恒星、月離(月亮)、日月交會(日月食)、五緯星(五大行星運動情況)、五星交會(五大行星位置變化)來進行推算、觀測各大星辰的距離和位置。”

“又以日、月、五大行星的運動軌跡采用了本輪、均輪,最後才得出了正確的律法。”

“以此曆來作為黃曆,則天下百姓農事無憂矣……”

徐光啟由衷的感歎自己居然能完成一部傳承數百年曆書的編撰工作,而對於朱由檢來說,隻要曆法沒問題,那就可以頒布了。

朱由檢從不覺得西方人比東方人聰明,尤其在天文這塊。

中原五千年的文明,真正落後於西方的天文學也是元朝以後的事情了。

哪怕後世的西方天文研究者,對於宋金元時期的科技水平和文明程度也是十分佩服,幾乎一致認為達到當時世界的最高峰。

宋代的大多數曆法比唐朝的要精密的多,至於為什麼曆法在元代以後沒落,主要還是由於天文研究的命令禁止和思想禁錮。

例如這次的曆法為什麼研究的這麼快,主要還是因為負責這次曆法研究的官員,清一色都是順天學府天文院畢業的官員。

朱由檢自己是沒有什麼天文方麵的知識,頂多知道宇宙是個什麼模樣,但是即便如此,當他把這些寫在書上,並且收集了大量朝廷明令禁止的天文書籍給天文院學子閱讀學習後,他們自己就脫穎而出了許多天文方麵的佼佼者。

也正因為有了他們,徐光啟的曆法才會編撰的這麼快。

想到這裡,朱由檢翻閱著曆法,不免有些感歎思想禁錮的弊端何其嚴重。

“請殿下為此曆法賜名……”

見朱由檢對曆法愛不釋手,徐光啟趁機讓朱由檢為其取名。

這種事情,本該是皇帝來做的,但徐光啟讓人傳信房山後,皇帝卻說“朝中事宜一切皆有齊王做主”而沒有取名。

因此,為這曆法取名的重任就放到了朱由檢身上。

對於朱由檢來說,他實際上不太喜歡年號,因為這不夠簡潔統一。

因此,借著頒布新黃曆的快船,朱由檢準備統一一下標準。

“此曆便稱為《大明曆》吧,今歲便是大明曆二六四年。”

“至於以前的《大明曆》也不用避諱,便在其前方備注《金代大明曆》即可。”

朱由檢以大明立國的年限來提醒著百姓們,大明已經立國立了多少年。

從今往後,隻要《大明曆》頒布下去,百姓們就能人人都知道大明已經立國多少年,不會像以前那樣湖塗了。

至於年號,那是另一碼事,反正稱呼《大明曆》的年數不犯法。

說實在的,朱由檢還真的好奇,在這部《大明曆》代表的新傳承裡,大明能延續多少年,有沒有可能超過四百年的年限?

這麼想著,朱由檢放下了《大明曆》而坐在承運殿角落的那名五旬起居注官也把這一刻記載到了《天啟起居注》中。

“既然如此,老夫告退……”

徐光啟見事情交代妥當,也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了,但朱由檢卻攔住了他:

“軍備院的農業所還需要先生幫忙,不知可否留下?”

朱由檢對徐光啟喜歡傳教的舉動不太喜歡,但對他在一些農業、天文、數學方麵的舉動還是比較欣賞的,他想讓徐光啟進入軍備院的農業所進行農業的研究。

不過對此,徐光啟卻搖頭苦笑著婉拒道:“殿下,老夫已經七十有一,目前隻想回家頤養天年,著實無法勝任。”

“好……”聽到徐光啟的拒絕,朱由檢心裡歎了一口氣,有些不舍的對角落王承恩說道:

“下旨,擢升徐光啟為華彙伯,著工部於法華彙修葺徐府,改鬆江府法華彙為徐家彙。”

“奴婢領命……”

朱由檢一開口,大明又多了一個伯爵,並且一個地名也被改過後出現。

“老夫,叩謝聖恩……”

徐光啟聞言,自顧找了房山的方向,跪下叩首謝恩,這舉動讓在角落處理皇店公務的曹化淳有些不滿,但很快他就收斂了心思,或許是因為經曆太多了。

緊接著,徐光啟辭彆朱由檢,就這樣坦蕩的離開了承運殿。

王承恩看著他的背影,不免笑著搖頭,朱由檢則是看向他:“怎麼了?”

“回殿下,奴婢隻是覺得,這華彙伯老了之後倒是灑脫起來了。”王承恩如實說出自己的想法,朱由檢聞言也走到了窗前,看向了那即將走出承運門的徐光啟背影。

“確實……”

望著徐光啟那致仕後穩健不少的腳步,朱由檢呢喃了一句,不過他很快就看到了身著官袍走進承運門的王肯堂。

見到王肯堂來,朱由檢就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來了。

他返回了自己的椅子前坐下,等了一刻鐘的時間,隨後便聽到了門口錦衣衛彙報王肯堂求見的話。

在示意傳人後,朱由檢等待著王肯堂進殿。

不多時,已經八十歲的王肯堂腳步穩健的走進了承運殿內,並對朱由檢作揖:

“太醫院院使王肯堂,恭請殿下安……”

“孤安。”朱由檢應了一聲,並詢問道:“太醫院有事嗎?”

“回殿下,有事……”王肯堂點頭躬身,而王承恩也讓人給他端了一把椅子,畢竟王肯堂這年紀不管放到哪個時代都能稱呼上一句高齡。

在朱由檢的示意下,王肯堂坐下,並端坐著解釋道:

“太醫院今歲升入禦醫一百二十六名,醫生三千六百九十五人。”

“至天啟十一年,北方一京六省已經布置醫生九千九百三十七人,太醫院接管了北方七十二府,六百二十七縣的一千四百餘所惠民藥局,歲支藥銀三十二萬六千三百餘兩”

說到這裡,王肯堂示意道:“殿下,北方的縣城已經達到了每所藥局有醫生五人的局麵。”

“因此,太醫院那邊的醫生,今歲應該調往何處?”

王肯堂倒是對朱由檢規劃的全民醫療普及的計劃期望很高,主要是因為就目前來看,惠民藥局的支出並不算高。

一京六省基本占據大明三分之一的人口,如果以此反推,那說明即便全民醫療普及也隻需要百萬兩的開支罷了。

不過,這也是因為治病成本低導致的結果。

說白了,這個時代的大部分醫生也就是治治頭疼、感冒、發燒、外傷等疾病,加上有自己的藥田,治病的成本並不算高。

另外以大明現在的交通和科技,一些複雜的疾病,人還沒送到藥局,病人就已經駕鶴西去了。

隨著科技的發展,這些治療成本較高的疾病會慢慢的出現,醫療支出也會不斷地增多。

不過,那是未來的事情了,朱由檢管不了那個時候的事情,就好像朱元章時期的惠民藥局也隻能在朱元章時期大展手腳一樣。

想到這裡,朱由檢反而詢問王肯堂:“依你之見,這些醫生你希望派往何處?”

王肯堂被朱由檢的反問弄愣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回禮道:

“若是可以,理應派往貧苦落後的地方,而非江南富碩之地。”

說到這裡,王肯堂也解釋了原因:“江南富碩之地,隻要不是家中男丁遭遇疾病,那男丁前往城池打工,基本是能付得起診金的。”

“自太醫院接管各地惠民藥局的藥田後,各地藥局不曾售賣藥材,基本免費發放,需要收取的隻有診金,因此對於富碩的江南來說,他們反而是最不需要免費惠民藥局的地方。”

“依下官之見,理應將這批醫生下放到朵甘、關外三省、四川、雲南、貴州、廣西、廣東、舊港、交趾、麓川等地。”

王肯堂的話一一說出,朱由檢聞言也不斷頷首表示認可。

當王肯堂停止了發表,朱由檢也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朵甘的事情可以等一等,這批醫生,以及日後的醫生,就按照你所說的,派往比較貧苦的省份,各省的惠民藥局若是需要修葺,便列一份名錄交給承恩,承恩會派人核查。”

“隻要沒有弄虛作假的情況,一律應允。”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亦或者是未來,人隻要有了條件就會往好的,經濟繁榮的地方走。

經濟繁榮的地方,醫生自然就會多,這個從惠民藥局在江南的分布就能看出。

在朱由檢以前,大明從沒有官方培養醫生的例子,自然也就沒有分配醫生去地方發俸祿的例子。

但即便如此,江南的惠民藥局卻足足有三千六百餘家,在藥局的大夫足足有兩萬九千多人。

相比較之下,在朱由檢以前的整個北方,惠民藥局的大夫數量隻有不到五千人。

雖說江南占據天下近三分之二的人口,但占據三分之一人口的整個北方,卻隻有不到江南六分之一的大夫數量,而西南和兩廣之地就更彆提了。

因此,對於朱由檢來說,好的資源全部集中頭部就是浪費。

今年太醫院的三千多醫生如果用給江南,那隻是錦上添花,但如果調配給西南、兩廣交趾和關外、舊港之地,那才叫做雪中送炭。

太醫院的事情,就這樣被朱由檢定下了調子,不僅僅是今年,日後的每一年,燕山醫學院畢業的學子都將派往偏遠地區。

在事情說完後,朱由檢問了一下王肯堂,關於醫學生的數量。

沒有出乎他的意料,醫學生的數量在穩步的增長,每年能畢業的大約三千到四千人左右。

隻不過,他們接受的知識,也隻能處理一下普通的病症和外傷,複雜一些的就不太行了。

但即便如此,也能滿足大明百姓的日常所需了。

那些疑難雜症和後世治不好的病,放在這個時代依舊是絕症。

忙完了一切,王肯堂為朱由檢診了診脈,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隱疾。

在做完了這些,王肯堂才行禮告退,至於朱由檢也目送他遠去後,朱由檢才對曹化淳等人說起了其它的事情。

“新政頒布後,江南有沒有動靜?”

“沒有……那些士紳豪強都十分老實,百姓也沒有鬨事的,這都得益於殿下的手段。”

朱由檢的詢問被曹化淳快速回答,同時他也欽佩朱由檢的手段。

朱由檢的手段並不難,以往江南士紳豪強想要對抗朝廷,都是扇動百姓、佃戶和士子去鬨事,然而對此,朱由檢的手段十分簡單。

敢於反對新政的士子,終身不得參與恩科,敢於反對新政的百姓,其子女不得入官學,佃戶不得分田、遷移。

三條政策,每一條都卡準了每個階級的需求。

朱由檢不禁科舉,禁恩科,但誰都知道,恩科一年一次,是最快踏入官場的途徑。

一旦被禁止參加恩科,大部分士子這輩子也就毀了。

至於百姓的子女不能上官學,佃戶日後不得分田,這些更是打中的百姓和佃戶的命脈。

儘管官學還沒有推廣到江南,但皇店每日都會在江南宣傳各地官學開辦,以及朝廷對江南官學開辦的時間。

至於分田,江南許多佃戶可都是在朱由檢裁撤衛所後得了便宜,分了田地的,雖然隻有兩三畝,但那也算分地了。

如果日後不能遷移,不給分田,那佃戶這輩子就都是佃戶了。

二十幾萬的軍隊駐紮著,三條政策限製著。

江南的士紳豪強雖然不情願,心裡暗恨,但他們終究沒有辦法。

他們在朱由檢手中每一次吃癟,都是因為兵權,而並且這玩意,朱由檢又牢牢把控,根本不給他們行賄的機會。

各省的拱衛營是輪換製度的,每次朱由檢要頒布新政,就會被拱衛營輪換一遍。

朝堂上都沒人敢反對朱由檢,更何況他掌握更深的五軍都督府。

隻要沒有人帶頭,地方的拱衛營就不敢陽奉陰違。

不過,新政之所以能頒布的那麼順暢,主要還是支持它的人占了大多數。

除了那些擁地數千、上萬,十數萬畝的大士紳,大豪強以外,其它的中小地主和富農、貧農都是支持新政的。

明末之所以會崩盤是因為經濟的崩潰,而晚明朝廷的本質實際上就是不斷地剝削作為中產的中小地主和富農,然後讓大量的中小地主和富農破產,最後導致朝廷無人支持,就這樣被李自成取代。

曆史已經證明了,作為中產的中小地主和富農是十分聽話的,很少有反對晚明加派三餉的叛亂。

所有的叛亂,都是建立在旱情之下,貧農破產而聚集為饑民的背景下。

因此朱由檢很清楚自己要拉哪一派對付哪一派。

中小地主和富農、佃戶、貧農……

這些才是他要拉攏的人,隻要這些人不反對,那些大士紳、大地主和大豪強就是一群蟲豸。

“看來,新政基本上是沒有問題了。”

得到了準確的回答,朱由檢十分滿意的回應了曹化淳,不過曹化淳見狀也作揖道:

“新政頒布雖好,但下麵的人也有不少想要渾水摸魚的。”

“從正月初一開始,陸指揮使已經帶著錦衣衛巡察抓了大小上百名官員。”

“殿下,您看是不是……”

“不用,讓他抓吧。”朱由檢打斷了曹化淳的話,他對於陸文昭巡察地方的舉措還是十分滿意的。

官員被抓就被抓好了,反正天下官學中,有的是削尖了腦袋想當官的平民學子。

基礎教育的官學立起來後,朱由檢就不缺大量的基層官員了,眼下官學最早的一批已經四年級,但燕山學府的學子還有四批,約二十六萬人。

等四年過去,大明在燕山的儲備官員就會用完,燕山的勢力也會被削弱。

四年的時間,足夠朱由檢將剩下的幾個省份教育一一普及。

如果要增辦府學(中學),製定府學為五年期,那大明政壇頂多有兩年的半空白期,然後北直隸的幾十萬畢業學生就會開始加入恩科的隊伍。

他們加上民間自己備考的士子,大明根本不可能缺官。

因此貪官汙吏年年有,但年年都有人替補他們,陸文昭的存在等同是告戒了其它人彆當貪官,彆貪腐。

朱由檢自認為他給官員們的俸祿已經夠多的了,彆的不說,就今年新政頒布後,大明財政隻有七千萬兩,但官員俸祿就占據二千二百多萬兩的情況來說,他已經算是仁善的了。

正因如此,朱由檢每當聽到官員們說五軍都督府開支大的時候都不免好笑。

把官員們的俸祿發給五軍都督府作為軍費,五軍都督府能擴軍到一百五十萬。

現在五軍都督府在開源裁軍,已經算是朱由檢為未來大明的長治久安而準備了。

他要在自己的任內把疆域打下來,把大明的經濟搞好,之後的治理就交給自家哥哥和侄子,隻要新政不被破壞,大明能再興旺兩代人。

“臘月出發的船隊如何了?抵達瀛洲沒有?齊國的情況如何?”

想到未來的事情,朱由檢轉頭看向了王承恩,因為這件事情是他在負責監管。

“遼東侯命劉祚帶兵前往齊國,三日前的消息是已經抵達北州府,估計今年四五月就能抵達齊國。”

“齊國那邊,金鉉每月都派快船將消息送回瀛洲,從去歲十月到正月二十五,安陵府和京兆府已經已經粗墾九千餘畝耕地。”

“按照殿下您的指示,金鉉已經找到了當地的煤礦和金銀礦,想必這批機器和勞改工帶過去後,齊國就能在煤炭上自給自足,還能產出金銀了。”

王承恩回稟著朱由檢想知道的一切事情,對此,朱由檢十分滿意,但他還是問道:“與當地的土人,有沒有發生衝突。”

“自然是有的,金鉉指揮兵馬覆滅了十二個想要入侵的部落,俘虜兩萬餘人,儘數作為勞改工,勞改期限十年。”

王承恩說著齊國那邊發生的戰事,不過朱由檢也不太上心。

畢竟歐洲人用火繩槍都能征服美洲,何況批量裝備了火炮、燧發槍,並且兵馬近萬的明軍呢?

對於齊國的安排和治理,朱由檢已經告訴了金鉉應該怎麼做,以金鉉的性子,基本會按照他說的話照辦。

現在朱由檢要關注的,應該是蒸汽船隻什麼時候能運用,以及產量能有多少,能不能達到每年來往大明和齊國三次以上。

隻有達到了這些標準,大明才能向齊國批量移民。

另外就是東北的事情,朱由檢也需要處理一下。

想到這裡,朱由檢揉了揉眉心,緊接著對王承恩和曹化淳說道:

“告訴黃龍,讓他暫時在家裡休息兩年,等齊國那邊建設好一些再過去。”

“另外第三次北伐的功賞問題,我仔細想了想,封劉興祚為遼東兵馬司指揮使,加授正三品上輕車都尉,與其一同起兵的劉興沛、劉興基、劉興梁等五人,授予各城兵馬司百戶、千戶,加授正六品雲騎尉。”

“封李延庚為東海省兵馬司指揮使,加授從三品輕車都尉。”

朱由檢最後總算把東北遺留的問題給解決了,劉興祚和李延庚這兩人畢竟跟隨了後金起兵,雖說他們屬於是明朝逼反的人,但劣跡在這裡,朱由檢不太可能讓他們擔任軍職。

管轄兵馬司,這已經算是他能想到的辦法中,既能安撫二人,有不讓軍中有怨的安排了。

安排完一切事物,朱由檢剛想休息一下,但忽的又想到了一個人,因此不免轉身詢問:

“對了,李定國什麼時候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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