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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戶籍製度和存折製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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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孫傳庭上疏,請調恩科六千餘名官員前往四川……”

天啟九年的恩科如期舉行,也如期結束。

二十二萬參考生裡,最後選出了兩萬四千六百餘人。

隻是讓朱由檢沒有想到的是,孫傳庭居然掐著時間讓人送來了奏疏,還一張口就要走四分之一的恩科官員。

“他倒是挺會要的,審判在即還有心思用在這上麵。”

合上名錄,朱由檢靠在椅子上對麵前的王承恩抱怨孫傳庭。

不過即便這麼說,他還是在抱怨之後說道:

“調這次恩科進士一百二十七人前往四川,再調七千貢生前往。”

貢生在朱由檢製定的恩科裡就是次九品官員,而恩科進士則是擔任知府、主薄、知縣的正官。

這次雖然選出了兩萬四千六百貢生,但進士隻有三百七十六人。

朱由檢一口氣調了近三分之一的進士和貢生前往四川,顯然四川在他的計劃中是很關鍵的一步。

王承恩聞言作揖回應,但緊接著他又作揖道:

“殿下、成德在殿外求見。”

“讓他進來吧。”朱由檢低頭繼續處理奏疏,而王承恩也退下。

過了片刻,成德的腳步聲在承運殿內響起。

“恭請千歲安……”成德作揖行禮,而他眼下已經穿上了四品官員的官袍。

朱由檢放下了朱筆,抬頭看向他,隨後心不在焉道:

“讓你兼任禮部官學侍郎,你不好好忙著自己的差事,來承運殿乾嘛?”

朱由檢是明知故問,官學侍郎這個新設的官職,成德自然不敢不問他就去辦事,而他這麼問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成德眼下是燕山派的魁首,朱由檢問他乾嘛來承運殿,表麵上是讓他好好做事,但實際上是在責問他這些天乾嘛去了。

“殿下,這些日子,下麵的人對孫傳庭在成都所做的事情頗有議論,下官懲戒了一批人,地方上的錢糧已經如數上交了。”

成德的話讓朱由檢有些滿意,在他看來、哪怕成德忠直,但如果不能辦事,他也不會重用對方的。

不過眼下看來,相比較顧秉謙和畢自嚴還要來找朱由檢交代士紳的威脅,成德這種直接出手懲戒燕山官員的手段,更得朱由檢之心。

他不可能和士紳妥協,也不可能和貪官汙吏妥協,因此他要的不是轉告,而是結果。

從這點看來,成德直接出手並不會讓朱由檢不舒服,反而他十分舒心。

“都察院查出犯事官員七百三十二名,已經儘數交給地方大理寺和刑部審判。”

成德恭恭敬敬的回應,背部挺直,雙手自然垂在左右,回答完美無缺。

朱由檢見狀,沒有誇獎,也沒有詢問什麼,而是端起茶,沏了沏茶沫,緩緩抿了一口。

一個動作,十幾個呼吸的沉默時間,這讓成德覺得四下安靜,隻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蓋九霄之下以黎民,振翅而飛乃禦四海,何其哀哉……”

朱由檢低垂眼簾抿茶,忽的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成德聞言先是一愣,但馬上領會話中深意,連忙開口:

“辜恩負義,上侵國帑,下掠民財,這些人若是不加以嚴懲,實屬有負殿下,實屬有負萬歲……”

“耕地乃國本,分地乃國策,螳臂當車,自然要做好蒼穹碾壓而過的準備。”

“這七百三十二人,不過是一班貪官罷了。”

“殿下在廟堂之上絞儘腦汁,設法彌補虧空,他們在下麵掘牆挖根,自視清高。”

“下官以為,流放已經無法遏製他們,不如押往南京菜市,梟首以正刑罰!”

他的話說完,聲音在空曠的殿內回蕩,許久之後朱由檢才回應:

“按照你說的辦吧,不過不要忘記,都察院雖然公務繁忙,但你還擔著北方一京六省學子讀書的擔子。”

“我讓人送去你院子裡的工部文冊,戶部文冊,你應該都看過了吧?”

“下官看過了,下官以為,先北而後西南,其後海外,最後江南,此乃國策。”成德將自己的想法簡單總結而出。

說白了,江南勢大,已經勢大得敢於叫囂朝廷。

大明二百餘年,江南把控廟堂超過九成時間。

眼下推行全民基礎教育,自然是要通過這個政策來降低江南官員在朝堂上的影響力。

江南再厲害,每年也不過就是能上京六七萬人趕考罷了。

且不提西南和海外,單單北方這一京六省的官學如果樹立起來,讓數百萬學子讀書寫字,然後再從中選出數萬精銳研讀進階的教材,最後讓他們參與恩科,同時提高恩科難度。

那麼……

這樣一番操作,江南還能在曆次恩科、科舉之中斬獲頭籌嗎?

這次恩科,二十餘萬人才加,兩萬四千多人入選,但江南入選學子不過千餘人,這已經足夠降低了。

不過、這是一時的,江南的士紳在天啟五年、天啟六年才開始發力,成果得等到天啟十年乃至十一年才能顯露出來。

他們發力了,那朝廷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壓製江南,讓各省占據都差不多,這是國策。

不然,憑借江南的人口,經濟,再加上他們在朝堂上的官員占比,這大明到底是誰的天下?

成德懂得朱由檢的心思,他也在努力的去做。

他雖然忠直,但不代表他沒有**。

他的**,就是登臨高位,執掌內閣,最後青史留名。

好名的人,朱由檢見的太多,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

瞧著成德的模樣,他沏了沏茶,但這次沒有喝下去,而是把茶放在了桌上。

“內閣和六部議事,在派人前往四川的事情上把你劃去,這件事情你知道吧?”

朱由檢沒有打啞謎,因為他清楚,以眼下成德的體量,這種消息他肯定已經知道了。

既然知道,還不哭不鬨,也不爭吵,他想知道成德在想什麼。

“下官在事情拍案後就知道了,顧閣老他們的意思是,下官資曆淺,不能擔此大任……”

成德一字一句,緩緩說出,語氣語態都讓人十分舒服。

“那你覺得呢?”朱由檢一手扶在扶手上,一手放在了桌上,手指輕輕在桌案敲打。

“下官是天啟六年的恩科進士,入朝為官不過四載,比起諸位閣臣和尚書,確實資曆淺薄……”

成德的話表麵是在謙虛,但話裡又何嘗沒有不滿之意?

他話中隻有閣臣和尚書,也就是在他看來、內閣的閣臣和六部的尚書,也不過是一群倚老賣老,賣弄資曆的舊官罷了。

屋簷滴水是一瓦接一瓦,人才更迭是一代接一代。

新官不算舊官的帳,資曆再老的臣子,將來也是需要交職的。

他暫且忍兩年,等他熬了資曆,當上尚書,入了內閣,到時候才是賣弄本事的時候。

成德的話,基本和大部分燕山官員一樣。

他們自視甚高,以為自己受到了新式的教育,就和舊式的官僚不一樣了,也能更好地治理天下。

這種想法,倒是頗有一種普通現代人以為自己來到古代就能大展宏圖,虎踞一方的自信。

不過理想化很好,但現實和理想往往截然相反。

在朱由檢看來,成德想要入閣,登臨高位,執掌權柄,那還得看看他的能力夠不夠硬,能不能和洪承疇他們交手。

儘管曆史上他和金鉉能力一般,但這個世界,他們卻陰差陽錯的入了燕山,練了一身本領。

可即便如此,朱由檢也不看好他們。

且不提洪承疇、孫傳庭,單單楊文嶽和吳阿衡,盧象升這群人,成德就不一定能對付。

不過……

“官學司的事情,你好好辦,多積累積累門生……”

朱由檢沒有打擊成德的自信,而是好言指點了起來。

成德聞言當即眼前一亮,連忙作揖回禮:“謝殿下指點……”

成德想到了張居正,因為當年張居正就是在國子監擔任了幾年教諭,培養了不少門生,然後才有資本入閣,和徐階、高拱打擂台的。

“下去吧……”

朱由檢拿起朱筆,頭也不抬的擺了擺手,而成德見狀,在唱禮後便懷揣高興的心情退出了宮殿。

他雖然沒有在表麵露出任何高興的表情,但那心情和氣氛,朱由檢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

成德離去,王承恩在門口看著他離去,末了他便走進殿內,對朱由檢作揖:

“殿下……”

“你看他離去的時候高興嗎?”朱由檢頭也不抬的詢問。

“奴婢看……成侍郎十分高興。”王承恩有問必答,而朱由檢卻也笑道:

“讓他高興的辦辦事,對他態度上點心。”

“奴婢領命……”王承恩點頭頷首,心想下次見到成德,得讓府上的人對他熱切些,禮遇些。

隻是不等他想法落下,門口的錦衣衛卻走進殿內,作揖道:

“殿下,金融司李侍郎求見……”

“傳他進來!”聽到是李長庚來了,朱由檢便知道他應該是為了銀行的事情前來。

稟報的錦衣衛退下,一盞茶後李長庚便抱著厚厚的文冊進了承運殿。

禮儀性的山呼千歲後,李長庚才開口說道:

“殿下,銀行的事情,還有鑄幣局的事情已經梳理清楚了,眼下隻需要殿下您下旨便可。”

“說說看吧。”對於李長庚這種辦實事的人,朱由檢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說話,直白點把事情處理好比什麼都重要。

“下官建議,在原本的基礎上,將貸款的事情暫時擱置,等銀行站穩腳跟再開放貸款。”

李長庚說著,緊接著解釋了民間的錢莊主要以貸款為生,如果朝廷一開始就以貸款的身份插足,那麼各地錢莊都會視銀行為大敵。

他建議暫時擱置貸款的事情,趕在元宵前後把銀行開起來,然後使用朱由檢所說的存折來每個月給士卒和官吏,禦馬監雇員發放俸祿。

不過這個時期牽扯到了戶籍製度,因此他的建議是先發放戶籍證明,然後再用戶籍證明來辦理存折發放。

整個流程很繁瑣,一聽就很難推廣。

對於戶籍製度,朱由檢或許最有發言權。

彆的製度他不敢照搬,但戶籍製度他想要照搬的話,大明完全有能力複製。

第三版蒸汽機的馬力雖然不大,但壓製硬紙戶口本和存折都不成問題。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防偽手段,蒸汽液壓機的壓力把多重軟紙壓成一張,這個手段是民間沒辦法大規模仿製的。

民間人力按壓頂多合成十張紙,但蒸汽液壓機可以液壓二十張紙。

這簡單的一個手段就能防偽,這也是朱由檢為什麼敢推行存折的原因。

他將這些東西說給了李長庚聽,甚至自己動手,用一個空白的奏疏畫出了大致的戶口本模樣。

總的來說和後世的差不多,表麵用硬紙加豬皮包裹外層,然後裡麵的液壓紙加上朝廷的染色技術和鋼印,很簡單的就能防偽。

不排除民間有人能使用簡單機械來液壓二十張紙,但染色技術和鋼印,加上身份數字都能很容易的追查到使用假證的人。

存折也是用差不多的技術,因此朱由檢一並都講解給了李長庚。

至於蒸汽機推廣後,會不會用人用它來放置,這點朱由檢也不會擔心。

蒸汽機還在更迭,另外銀行對於異地取款也定下了相應的需求。

總的來說、大明的銀行,主要是建立用來發行新幣,解決經濟問題、貪腐問題同時,也為了解決火耗問題才建立的。

目前來說,朝廷不需要它盈利,隻要不虧本就行。

李長庚聽後大致了解了,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朱由檢也準備用這次的戶口來推廣阿拉伯數字。

身份號碼基本和前世的差不多,按照前兩位數字表示所在省份的代碼,第三、四位數字表示所在府縣的代碼,第五、六位數字表示所在鎮、鄉的代碼。

至於第七至十四位數字則是表示出生年、月、日,第十五、十六位數字表示所在地的刑部的代碼。

第十七位數字表示性彆,奇數表示男性,偶數表示女性,而最後的第十八位數字是校檢碼,用來檢驗身份證的正確性。

“十八位數字雖然長,但念習慣就差不多了,比路引要好用許多。”

說到這裡,朱由檢笑了笑:“戶口本推行後,路引製度可以稍微放寬一些,有助於民間商貿往來。”

“殿下高見……”李長庚拍了個馬屁,而朱由檢沒有回應,隻是反問道:

“眼下鑄幣局積累多少新幣了?”

朱由檢的話讓李長庚連忙作揖道:

“目前並沒有製造太多,一兩麵額的銀幣大平錢隻鑄造了五十萬枚,麵額一百文的銀幣小平錢鑄造了五百萬枚。”

“麵額十文的銅幣大平錢,一共鑄造了兩億枚,麵額一文錢的銅幣小平錢,一共鑄造了八億多枚。”

“順天鑄幣局眼下有大小七百台鑄幣機,全力開工的話,更換模板,每種錢幣都能在一天之內鑄造七百多萬枚。”

“目前順天鑄幣局,一共積累了麵額累計三百八十四萬兩銀子的錢幣,造價三百五十六萬兩。”

說到這裡、李長庚解釋道:

“鑄幣局並沒有全力開工鑄造太多錢幣,因為銀行的事情一直沒有敲定。”

“隻要殿下敲定銀行何時開業,鑄幣局就可以全力開工,生產天啟通寶……”

李長庚的話說完,但朱由檢並不是很滿意,尤其是對於鑄幣局的速度。

日產七百多萬枚錢幣,聽上去好像規模很大了,但百姓手裡流通最多的是一文和十文的銅幣大小平錢。

在民間,一文錢的規模達到了數百上千億枚,而如果朝廷要生產上千億枚銅幣小平錢,以鑄幣局的速度需要整整四十年。

哪怕生產十文麵額,也需要整整四年的時間。

至於為什麼不提及一百文,這是因為絕大部分百姓手裡都不會有太多一百文麵額的小銀幣。

大明還沒有均貧富到百姓可以隨意揮霍小銀幣的程度,一戶人家所有資產加起來,也就幾十枚麵額一百的小銀幣罷了。

朝廷要滿足的還是銅幣,而朝廷的銅並不算多,基本都是從舊港開采而來。

“鑄幣局的產能需要翻倍,讓軍備院再準備鑄幣機,鑄幣機數量需要達到一千五百台,日產必須達到一千五百萬枚。”

朱由檢先給出了自己的要求,緊接著他又詢問道:“眼下國帑的銅、銀,足夠鑄造多少錢幣?”

“銀錠足夠鑄造一千七百多萬枚麵額一兩的銀幣大平錢,銅錠則是已經用完……”李長庚敢來齊王府彙報工作,自然是做足了完全的準備。

“我朝本就缺銅,哪怕有舊港和瀛洲,實際上每年開采的銅礦也不過隻能製造兩億枚銅幣罷了。”

“眼下之所以能鑄造大小銅幣十萬萬枚,也是因為禦馬監交上來了不少銅錢,熔煉後應用所製。”

“如果還要加大銅幣的鑄造,那禦馬監這邊……”

李長庚沒繼續說下去,但朱由檢明白他的意思,說白了就是需要禦馬監提供銅幣。

這也在朱由檢意料之中,畢竟如果沒有大明本土的銅錢和銀子作為鑄造資源,那僅憑海外資源,恐怕窮其朱由檢一生都難以進行貨幣改製。

至於貨幣改製會不會把市麵的古錢幣消耗完,這點朱由檢完全不擔心。

地上的可能會消耗完,但按照老祖宗喜歡把好東西隨葬的習慣,估計地下還有許多古錢幣。

“國庫裡的銀子和銅錢,還有禦馬監的銅錢,儘數調歸鑄幣局。”

“這點我會讓化淳幫忙調撥,你不用擔心。”朱由檢說著:

“至於銀行何時開業?這個問題需要我讓人去軍備院詢問才行。”

“先把五軍都督府、百官、皇店雇工的戶籍本給弄出來,然後銀行準備存折,等事情準備的差不多再開業,不用著急。”

朱由檢之前很著急,但他現在不是很著急了,因為事情已經上了正軌。

趁著這次戶籍和存折的事情,把戶籍製度和存折製度固定下來,然後清查隱戶。

“既然這樣,那下官先回戶部等消息了……”

李長庚眼看所有事情都需要等,而且朱由檢也開口讓他等,他心裡自然也不會有那麼著急了,因此便作揖退下。

朱由檢擺手示意他離開,然後招呼了王承恩去通知軍備院和曹化淳。

等他們都退了下去,朱由檢才有時間給眼下的大明做了一個總結。

總的來說、全民基礎教育依托海外的金銀回籠而籌備進行,戶籍製度和銀行也在同時進行。

這三件事情搞好了,大明能再續一波命,並且徹底把白銀經濟問題給解決。

隻要經濟問題解決了,那大明剩下的就隻有政治問題了。

政治問題的話,也完全可以依托全民教育來一步步解決。

開民智,這件事是一定要進行的,哪怕開民智的最後結果是君主立憲,朱由檢也不會覺得後悔。

他反對的是由士紳推進的君主立憲,因為那樣的君主立憲製度,說白了還是士紳在壓榨百姓。

相反,如果是群眾自發的進行君主立憲,那麼推舉上來的人自然會把大明帶向好的一方麵。

至於會不會有人罵朱由檢是出賣皇權的叛徒,這點他根本不擔心。

以他眼下推行的宗藩製度,不管是誰要進行君主立憲,或者推翻大明,首先他們都不可能是蠢材,不可能放棄大明建立起來的大明經濟圈。

要繼承大明留下的經濟圈,首先就要承認大明,而承認大明,要做的就是二王三恪。

因此、朱氏皇帝的性命在政客手中是沒有問題的,要擔心的是武將。

政客看得長遠,不可能廢殺朱氏皇帝,但一些隻懂得軍事的武將就說不定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最少在朱由檢有生之年,亦或者是眼下的大明三代內,估計大明的政治格局是很難有變動的。

至於三代之後……

那時候朱由檢人都死了,他還管個雞毛。

反正他的曆史任務就是帶領中原王朝跨進第一次,乃至第二次工業革命,保一爭二的情況下,再推行全民基礎教育。

做到了這些,大明還能當上百年的世界霸主。

至於百年之後,會不會出現異族入關的事情,這點朱由檢感覺上還是不可能。

因為他要平定東北,再平定漠北,最後平定西域和中亞地區。

把這些都平定了,朱由檢倒是要看看,還有哪股勢力能入關。

在他的預料裡,大明的下場無非就是那幾種。

內部政治鬥爭,繼而導致大明分裂,群雄逐鹿,或者資本壓榨導致民間工人和農民爆發革命。

總之大明會被推翻,然後新勢力為了繼承大明的經濟圈,賜予朱氏皇帝二王三恪的待遇。

像滿清入關的事情,這種事情在目前武風極盛的大明眼下是一種小概率事件,基本不可能……

與其擔心百年之後的事情,朱由檢更擔心眼下的四川,即將被溫體仁、周延儒等人審判的孫傳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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