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澗穿著白色的襯衫和馬甲,鏡片下的眸似笑非笑。
慕瓷有些心悸,很快轉開了視線。
她看向霍遲,“霍三少,我沒有時間跟你浪費,要麼你把東西給我,我告訴你她的位置,要麼,就離我遠點。”
自從上次被霍遲莫名攔截並且威脅之後,慕瓷心裡其實對霍遲是抵觸的。
他丫就是一條瘋狗。
她要是真把這條狗逼急了,估計他遲早會把那段視頻放到網上。
等到那個時候,她要怎麼收場?
霍家二爺為了一個女人跟霍家決裂,沒想到到頭來……這個女人就是一個人儘可夫,果照滿天飛的賤人。
慕瓷胸口有些悶,唯一的想法就是儘快離開這裡。
霍遲卻忽然開口道,“就算你不告訴我,人我也總有一天會找到,但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會一直懸在某人的脖子上,直到閘刀真正落頸的那一天。”
慕瓷雙腳仿佛灌鉛,臉色慘白無比。
霍行澗帶著慕瓷離開的時候,霍遲一個人站在碼頭,看著車輛消失。
他暗暗罵了一聲,把地上的易拉罐踹翻。
他打了個電話過去,“立刻排查今天桐城開往外地的遊輪,不惜一切手段!”
他掛斷電話,還是氣不過,攥著手機的骨節泛白的厲害。
“溫嘉禾,你可真是好樣的!”
……
回去的路上,慕瓷出奇的沉沒。
酒店裡,霍簡辭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拿著一塊魔方。
聽到開門聲,她回頭,看到霍行澗和慕瓷回來,第一時間跳下沙發。
“媽咪!爹地!”
慕瓷把霍簡辭抱在懷裡,摸了摸她的腦袋,“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霍簡辭點頭,“酒店裡有老師,還給我上了英語課和繪畫課,這個魔方也是他們給我的!”
這次住的酒店,還是七年前慕瓷跟著霍行澗來桐城的時候住的酒店。
隻是房間不同。
七年過去,原本的老式服務已經大變樣,但是有一點是沒有變得,那就是服務。
在江城這座新一線城市裡,八十萬一晚上的總統套房,服務態度不能說上天,但是麵麵俱到是最基本的。
慕瓷拿起霍簡辭手裡的魔方,嘗試搗鼓了一會兒,也隻還原了三麵。
霍行澗就在旁邊看著,一言不發。
最後,就在慕瓷準備放棄的時候,魔方忽然被人拿走了。
“直接套公式就行了。”
霍行澗坐在慕瓷身邊,按照公式把魔方還原後,遞過去,“我教你?”
慕瓷怔了下。
霍簡辭眼睛亮晶晶的,“哇!爹地你好厲害!怎麼什麼都會!”
“既然你會,那你教她吧,”慕瓷這時開口,“我去洗澡,順帶換身衣服。”
她起身,徑直去了臥室。
霍行澗看著她的背影,鏡片下的眸暗了半分。
他拿起魔方,把霍簡辭抱進了懷裡。
慕瓷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霍行澗已經回到了臥室,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一隻手插在西褲兜,另一隻手把玩著掌心的打火機。
聽到腳步聲,他回頭,“洗好了?”
慕瓷擦頭發的手頓了下,“你給阿辭教會複原魔方了?”
“給公式就行。”
霍行澗走到她麵前,“剩下的需要她自己練。”
他自然的拿走她手裡的毛巾,把她拽抱到了自己腿上,幫她擦頭發。
慕瓷稍稍掙紮了下,“我自己來吧。”
霍行澗輕笑,轉移話題道,“剛才在碼頭,你問霍遲要的東西是什麼?”
慕瓷一愣,瞬間緊張起來。
“我以為相比較於這個,你更想問我關於溫嘉禾的事。”
“這有什麼好問的。”
霍行澗把她環抱在懷中,幫她擦拭濕漉漉的發梢,“你做事情有你的邏輯和原則,更何況現在的霍遲就是一個瘋子,溫嘉禾帶著孩子跟他在一起,未必是個好的選擇。”
慕瓷呼吸微頓,“所以,你覺得我放走溫嘉禾,是對的?”
霍行澗眯起眼睛,“重要嗎?”
就算慕瓷不幫溫嘉禾,溫嘉禾也會去找彆人。
她是肯定要走的。
隻不過慕瓷的主動幫忙,讓她少了很多麻煩,僅此而已。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從來都不關心,”他擦拭頭發的手頓了下,高挺的鼻梁湊到慕瓷潮濕的發絲上,“我更關心,慕律師今晚,還要不要我治病,嗯?”
他的溫熱呼吸落在她的脖頸,跟濕漉漉的發絲形成鮮明對比。
冰火兩重天,慕瓷有那麼一瞬間,腦子白了。
她趕忙強迫自己收回視線,順帶抓住了男人落在她腰上的手。
“你來桐城,是因為霍遲。”
她冷靜道,“你昨晚,是去見了他?”
霍行澗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不緊不慢的嗯了一聲,“我答應了霍老爺要把他帶回去。”
誰曾想人沒抓到,自己反倒惹了一身騷。
他抓住慕瓷的手在掌心把玩,十指跟她的穿插而過。
“明天剛好有時間,”他親了親慕瓷的唇角,轉移話題道,“我陪你去一趟墓園,一起看看沈叔叔和沈阿姨。”
慕瓷沒想到他話題轉的這麼快。
她猶豫了片刻,“你要跟我一起去?”
霍行澗挑眉,“怎麼?帶我去見沈叔叔和沈阿姨,你覺得丟人?”
慕瓷盯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龐,有些愣神。
霍行澗臉色越發沉,“不說話?”
見女人不說話,霍行澗索性扣著她的下顎,俯身和她接吻。
一瞬間,呼吸交纏。
慕瓷胸腔裡的空氣被抽走,沒一會兒整個人就軟在了霍行澗懷裡,她的臉頰有些紅,視線也有片刻的迷茫。
霍行澗笑,“要不要?”
慕瓷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發顫,還不等她說服自己,霍行澗已經重新吻了下來。
這次,他的吻密不透風,幾乎將她淹沒。
男人粗糲的指腹順著她的腰肢,輾轉落在她的脊骨。
慕瓷忍不住抖了一下,把臉頰藏在他懷裡,咬著唇不說話。
霍行澗輕笑,“又開始當縮頭烏龜?”
他捧起她的臉,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眼瞼和鼻梁,然後是下顎。
“兔子小姐,彆太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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