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呼吸瞬間拉近，氣息交纏。
霍行澗扶著慕瓷的腰，眼眸狠狠沉了沉，“把我當藥？”
“可以嗎？”
慕瓷耳根早已紅的不像話，手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滑到他的襯衫領口。
她低頭去解他的襯衫扣，動作有些笨拙。
霍行澗抓住她的手，“你確定你想好了？”
慕瓷根本沒想。
她隻是單純的，在兩個人沒有了所謂的他家庭的隔閡之後，想隨心一次。
她手抵在他的胸膛，微微一推。
霍行澗整個人後仰倒進沙發靠背，隨即女人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喉結滾了滾，欲念瞬間躥騰上來，一觸即發。
之後的一切，都變得格外混亂。
……
深夜，晚風微涼。
慕瓷一個人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件薄被，睡得很熟。
她露出的手臂跟藕斷似的，搭在床沿，上麵有深深淺淺的烙印。
霍行澗站在床邊，盯著她看了很久。
次日，慕瓷醒來的時候，臥室裡空蕩蕩的。
她看了眼時間，早上十一點。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慕瓷沒有睡的這麼踏實過，人也精神了不少。
難道是因為昨晚？
慕瓷起身去了浴室，換好衣服後去了客廳。
霍行澗陪著霍簡辭在練琴，一大一小坐在琴凳上，霍行澗穿著白色的襯衫和長褲，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琴鍵上靈活的跳躍。
霍簡辭兩眼冒星星，“爹地！你鋼琴彈的好好！”
霍行澗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隻要每天認真練，肯定會比爹地彈的還好。”
話落，身後響起腳步聲。
“我怎麼不知道你會彈鋼琴？”慕瓷忽然開口。
霍行澗回頭，看著站在身後的慕瓷。
她穿了一件墨綠色的居家吊帶雪紡裙，漆黑的長發用發夾固定在腦後，些許發絲垂落耳側，整個人慵懶又隨意。
霍行澗見過她的很多副麵孔，單純的，無辜的，高冷的。
甚至，是縱情的。
可這樣慵懶中帶著嫵媚，還是第一次。
他起身，走到她麵前，“小時候學過，一直沒怎麼忘。”
其實這些年，霍行澗偶爾也彈琴，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寥寥寂靜的深夜。
無人傾聽，也無人旁觀。
他或聽或舞，隻是單純的宣泄情緒。
慕瓷想到七年前在南苑彆墅的時候，張媽告訴過她，說霍行澗曾經一個人，也在彆墅裡深夜醉酒後跳過舞。
所以，他會彈琴應該也不奇怪。
隻是……
慕瓷看了眼黑白琴鍵，“你剛才彈的曲子，不是業餘水平。”
霍行澗勾唇，“你想問什麼？”
慕瓷沉默了足足半分鐘，“你最喜歡做什麼？”
“喜歡？”霍行澗挑眉。
慕瓷嗯了一聲，“阿辭喜歡吃冰淇淋，喜歡美術課，喜歡彈鋼琴，你好想什麼都會，你最喜歡的難道是……拳擊？”
霍行澗平日的生活習慣裡，除了工作之外，大概就是健身和拳擊。
他回答的散漫，“不喜歡。”
慕瓷追問，“那你喜歡什麼？”
霍行澗眼眸驟然暗了下來，“跟我在一起這麼久，連我喜歡什麼都不知道？”
慕瓷有些心虛。
之前跟霍行澗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根本不是以戀人的方式相處。
簡單來說，更像是養寵物。
慕瓷這個被他豢養並且囚禁的小兔子，唯一想的大概就是……他這個大灰狼最喜歡的，就是看著她在籠子裡掙紮。
可如今細細想來，之前在一起的那些時間裡，他們竟然彼此都沒有深入了解過。
他們的愛好，他們的觀念，以及……
他們的靈魂。
慕瓷把垂落耳側的長發撥到耳後，“你現在說了，我就知道了。”
霍行澗嗬了一聲，“那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他轉身，摸了摸霍簡辭的腦袋，指了指麵前的琴譜。
“剛才你這塊彈錯了，是升調，要彈黑鍵，”他指了指黑鍵的位置，“重新再來一遍？”
霍簡辭點點頭，重新彈了一遍。
霍行澗滿意的勾唇，“小阿辭學的真快。”
霍簡辭黑葡萄似的眼睛圓溜溜的眨著，她看了眼慕瓷，隨後又看向霍行澗。
“媽咪，我知道爹地喜歡什麼。”
慕瓷一愣，“嗯？”
“爹地喜歡媽咪，”霍簡辭抬起下巴，一臉傲嬌，“很喜歡很喜歡那種，比我喜歡吃冰淇淋還要喜歡！”
小家夥眼睛懵懂，一臉期待的等著慕瓷誇讚她。
慕瓷卻差點被自己的呼吸嗆到。
剛好手機響了，慕瓷趁著這個機會拿起手機，去了一旁接電話。
是幼兒園打來的，“霍簡辭媽媽你好，我是藍語幼兒園教務處的老師，我們這邊收到您的申請，要給霍簡辭辦理轉校，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時間來一趟學校？”
慕瓷愣住，“轉院？”
“是的，”老師答，“這邊申請我已經通過了，就等您來取您女兒的檔案了。”
“我沒說要轉院。”
“可我們這邊的確是收到了孩子家長的轉校申請，”老師說，“要不您問問霍簡辭小同學的父親？是他幫孩子遞交的轉院申請。”
慕瓷反應過來，下意識看向霍行澗。
她攥著手機，“阿辭的轉院申請，是你給學校遞的？”
霍行澗站直身形，嗯了一聲，“我已經聯係好了biss國際學校，還聘請了最好的家教老師一對一專程輔導，包括她的鋼琴課和法語課。”
慕瓷臉色有些白，“我沒說要轉院。”
她看了眼霍簡辭，聲音軟了些，“你跟我來臥室。”
她轉身，回了臥室。
霍行澗用手指刮蹭了下霍簡辭的鼻尖，“爹地跟媽咪說幾句話，你先乖乖練琴，嗯？”
霍簡辭見霍行澗要走，及時拽住了他的衣袖。
“爹地，阿辭不用換學校。”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怯生生，“阿辭不想媽咪不開心。”
霍行澗看著小家夥可愛粉嘟嘟的想個奶團子，本應該是活潑開朗的年紀，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體貼，忍不住有些心疼。
“爹地會跟媽咪溝通好的。”
他寵溺的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放心，爹地不會跟媽咪吵架的。”
他起身，去了臥室。
慕瓷背對著霍行澗站在陽台，臉色不是很好。
他走過去，“我已經讓人把南苑彆墅收拾好了，biss國際學校離彆墅很近，以後阿辭送去學校也方便。”
慕瓷閉了閉眼，“我說了不用換學校，霍行澗，你管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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