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遲解開安全帶下車,一臉暴躁不耐煩,“溫嘉禾你特麼瘋了!”
溫嘉禾抬頭,一雙眼睛帶著驚慌之後的微紅。
“瘋的人是你。”
她閉了閉眼,轉頭看了眼已經上車的霍行澗和慕瓷,聲音都帶著驚險過後的顫抖,“霍遲,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腳油門下去,會害死多少人。”
霍遲扯了扯領帶,一臉煩躁,“你管的太多了。”
溫嘉禾皺眉,“我不管,看著你殺人嗎?”
霍遲臉色驟變,“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敢賭。”
溫嘉禾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霍遲,恩恩剛出生的時候先天不足,是霍行澗聯係了國外的醫生,才保下來的一條命。”
“自始至終,都是我欠他。”
溫嘉禾的臉蛋白皙中帶著些許紅,可整個人仍舊是端莊的。
霍遲嗬了一聲,“你就那麼喜歡他?”
溫嘉禾一愣。
霍遲的聲音多了幾分冷淡的嘲,十分散漫,“哪怕他從來都不喜歡你,哪怕他跟你結婚,隻是為了應付我爸?”
溫嘉禾閉了閉眼,好半晌才重新睜開,“是。”
“我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嗎?”
她端莊的臉上,終於浮現了跟往常不一樣的笑容,“霍遲,我不欠你的。”
她調整好呼吸,彎腰撿起地上的包,轉身往外走。
霍遲抓住她的手腕,“去哪兒?”
“回家,”溫嘉禾推開他的手,疏離意味明顯,“霍遲,是你說不會跟我搶恩恩的撫養權的,希望你說話算話。”
霍遲看著她的背影,沉默半秒後暗暗靠了一聲。
他拽住溫嘉禾的手,把她塞進了副駕駛。
“你乾什麼?”溫嘉禾掙紮,“你放開我!霍遲!”
“帶你去個地方。”
霍遲的聲音忽然軟了下來,“溫大小姐,彆逼我在這裡做你,嗯?”
他的眼神虎視眈眈,全身上下的荷爾蒙幾乎將溫嘉禾淹沒。
溫嘉禾有片刻的動容,但很快冷靜下來。
……
回去的路上,慕瓷看到了霍遲的車。
她看著副駕駛坐著的溫嘉禾,本能轉頭看向身側的霍行澗。
“怎麼了?”霍行澗問。
慕瓷抿唇,“你跟溫嘉禾,真的是協議結婚?”
霍行澗睨了她一眼,“你把戶口本準備好,跟我去民政局,到時候工作人員會為你一一解答的我婚史。”
慕瓷沉默了半秒,“我沒說要結婚。”
紅綠燈路口,霍行澗掛了空檔,隔著後視鏡對上女人的眼睛。
“不想結婚?”
慕瓷怔了下,沒吭聲。
霍行澗忽的笑了,“還是不想跟我結婚?”
慕瓷抿唇,回頭看了眼後座。
霍簡辭上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犯困,這會兒早就已經靠在靠背上睡著了。
她收回視線後,閉了閉眼,“霍遲今天告訴我,說你離開霍家了。”
霍行澗眼眸暗了暗,“那你怎麼想的?”
慕瓷想了下,“之前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忽然要買車,但是自從霍遲說你離開霍家之後,我忽然就明白了。”
她抬頭,“不過,霍家應該不是這麼容易就離開吧?”
霍氏集團這些年生意水漲船高,基本上全靠著霍行澗在運作。
他跟霍家,已經同氣連枝。
如今他要是離開,估計動蕩不會小。
“隻要想離,就能離開。”
男人的嗓音四平八穩,“當初婚禮,我派了那麼多人,裡三圈外三圈的守著,你不還是沒出現在婚禮現場?”
慕瓷沉默了半秒,心口像是被一根針紮了一下。
密密匝匝的疼。
之後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再沒說話。
回到公寓,慕瓷把霍簡辭安頓好後,自己去浴室洗澡。
浴室裡傳來水聲,淅淅瀝瀝的。
慕瓷站在門口,看著裡麵男人的身形輪廓,忽然想起了勞拉醫生跟她說的話。
“如果心不能說話,用身體也是一樣的,隻要是能讓你感到快樂的,都可以很大程度上抑製你的神經,讓暴躁得到平複,讓抑鬱得到放鬆。”
“比如酒精,比如香煙,再比如……令人滿足的sx.”
慕瓷站在門口許久,莫名有些煩躁。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轉身想去陽台抽煙,浴室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一條縫。
“我沒拿浴巾。”
霍行澗道,“幫我拿條浴巾。”
慕瓷隔著門縫,看到了男人的背肌和窄腰,莫名的性感。
她不自覺偏開臉,轉身去陽台拿了乾淨的毛巾折返。
她隔著門縫,把浴巾遞進去。
正準備撤回手,手腕卻忽然被拽住,浴室的門整個拉開了。
霍行澗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起?”
慕瓷耳根燙的厲害,第一時間想把手抽回去。
“我晚點洗。”
霍行澗嗤笑一聲,鬆了手。
慕瓷得到自由,但是卻沒走,隻是低頭活動了一下自己被捏紅的手腕。
霍行澗圍上浴巾,睨了她一眼,“今天診療做的怎麼樣?”
慕瓷的耳朵更紅了,她根本不敢跟霍行澗對視。
“還行,老樣子。”
她轉身,徑直回到臥室,怕心緒平靜不下來,索性拿煙盒準備去陽台。
霍行澗這時開腔,“勞拉醫生是我大學學姐。”
慕瓷一愣,回頭,“她都告訴你了?”
“不是全部,”霍行澗漆黑深邃的眸,落在她眼底,“不過對治療你病情的大致診療方法,都已經跟我溝通過了。”
慕瓷,“……”
能把這種事說的如此心平氣和的,霍行澗是獨一個。
慕瓷忽然很想罵人,但是她忍住了。
“庸醫。”她暗自嘟囔了一句,隨後拿著煙盒去了陽台。
她點了根煙,看著外麵黑漆漆的天色,心緒卻還是沒能平靜下來,那股火苗好似遇到了一陣狂風,忽然變成了熊熊烈火。
慕瓷覺得自己要被燒死了。
她下意識折返回去,想去找自己包裡的藥,卻發現霍行澗手裡。
霍行澗交疊著雙腿坐在沙發裡,手裡把玩著她的藥。
他咬著煙,“想要?”
慕瓷沉默了半秒,目光落在了男人敞開的領口上。
霍行澗像是故意,浴袍敞開的領口露出隱約的胸肌和腹肌線條,濕漉漉的短發有水珠滴答在上麵,說不出的性感。
慕瓷一點也不肯服輸。
或許是那一瞬間的本能,又或許是早就想這麼做了。
她走過去,直接攀上了霍行澗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仰頭跟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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