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靠在牆上,聽著電話對麵的聲音,有些委屈。
她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蓋,“不,不告訴你。”
霍行澗,“……”
“要還錢,當我麵還,”他再次出聲,“你是不是喝酒了?”
慕瓷腦袋暈乎乎的,聽著電話對麵男人的聲音,有些不真切。
她唔了一聲,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卡號……我是找你要卡號的……你把卡號給我,我剛賺了好多錢,我要還給你的……”
她要還給他好多好多錢。
等到錢還清了,他們兩個就徹底結束了。
電話對麵,又陷入了沉默。
然後忽然就掛斷了。
慕瓷愣了下,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些迷茫,“為什麼要掛我電話……”
她的視線有些模糊,卻還是不信邪的重新打了過去。
可不知道怎麼,來回就是摁不準電話號。
她忽然沒來由的跟自己鬨了脾氣,氣惱似的把手機丟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腳步聲。
慕瓷看到一雙皮鞋停在自己麵前,她緩緩網上,順著被西褲包裹的雙腿,看到了居高臨下盯著自己的霍行澗。
她呢喃,“霍行澗……”
她本能伸手去夠他,可他卻沒什麼反應。
霍行澗蹲下身,跟她平視。
“慕律師,”他喉結滾了滾,盯著慕瓷白淨的臉蛋,“你不該給我打電話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坦然的做到放手。
可她一通電話,兩個月的壓抑和思念,全都崩盤了。
或許是走廊的中央空調開的有些低,慕瓷覺得有些冷,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英俊的臉,主動湊過去攀上了他的脖頸。
“好冷……”
她跟隻小貓似的,一個勁兒的朝著霍行澗懷裡紮。
霍行澗手搭在膝蓋上,微微蜷縮後,還是把她的手抓了下來。
慕瓷眉心瞬間皺起,“乾什麼……”
為什麼要推開她。
既然都是做夢了,就不能主動一點嗎?
慕瓷的臉蛋帶著醉酒後的緋紅,漆黑的眼眸濕漉漉的,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霍行澗覺得自己完了。
慕瓷最後是被霍行澗抱回去的。
他把車在公寓樓下,駕輕就熟的抱慕瓷上樓,站定在門口。
“密碼多少?”
慕瓷腦袋懵懵的,盯著男人近在咫尺的優越下顎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蠱惑了,直接親上了他的下巴。
“你生日,”她咧嘴笑,“我特地改的呢。”
霍行澗眉骨狠狠沉了沉。
他扶著慕瓷的腰,單手開鎖後抱她進去,放在沙發上。
房間漆黑一片,李媽和霍簡辭已經睡了。
霍行澗拽掉自己的領帶,站在沙發旁,看著軟成一灘爛泥的女人。
他捏了捏眉心,轉身去廚房接了杯水,放在茶幾上。
然後,轉身離開。
“不要走……”剛挪動腳步,原本倒在沙發裡的慕瓷,卻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袖。
他低眸,聲音啞的厲害,“慕瓷。”
慕瓷唔了一聲,撐起身子坐起來,怔怔抬頭。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慕瓷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就扶著霍行澗的手臂,渾身虛軟的在沙發上站了起來。
一瞬間,她跟霍行澗的身高幾乎持平。
霍行澗怕她摔倒,下意識扶住她的手臂。
慕瓷眨了眨眼,“卡號……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卡號……”
霍行澗麵色有些不耐,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事到如今,哪怕她跟他發生點什麼,都好過隻要卡號。
他索性也不扶她了,“我微信發你。”
“不行,你得……把卡號直接告訴我……”慕瓷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身形也沒了攙扶有些踉蹌,她站在沙發上軟軟的往前栽,眼看著就要朝茶幾撞去。
霍行澗本能圈住了她的腰,把她索性橫抱了起來。
就知道她不安分。
他沉下臉,“我現在給你寫。”
他把她放回沙發,然後拿起桌上的筆,在慕瓷掌心寫了一串號碼。
然後,之後的記憶就模糊了。
慕瓷再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客廳的沙發裡。
茶幾上,放著喝了一半的水杯。
慕瓷扶著額頭,慢慢的回想昨晚的記憶,她好像……夢到了霍行澗。
是夢嗎?
應該是夢。
如果不是夢的話,霍行澗怎麼可能會送她回家,還那麼溫柔的對待她。
慕瓷赤腳下床,跟往常一樣去浴室洗漱。
可洗手池的水剛打開,她就愣住了。
她盯著掌心的號碼,忽然意識那不是夢,而是真的。
是霍行澗送她回來的。
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靠在洗手台盯著掌心看了許久,才找了個筆把卡號記下來。
半個小時後,霍行澗銀行卡收到了一筆彙款。
五千五百萬。
慕瓷隻留了自己的花銷,剩下的都給霍行澗打了過去。
雖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是她還是要還的。
多一點少一點,總能還清。
慕瓷就沒收到霍行澗的消息,索性收拾東西出門,準備去公司。
臨下班的時候,她接到了沈銘的電話。
“明天周末,有時間嗎?”
慕瓷看了眼自己的日程表,“有一點,半天吧。”
“那差不多。”沈銘隔著電話笑。
“之前在金斯頓的時候,我答應了阿辭要去遊樂場玩,半天時間足夠。”
慕瓷想了下,她的確是有段時間,沒帶霍簡辭出去玩了。
她答應下來,“好啊。”
次日,沈銘開車來接慕瓷和霍簡辭,三個人一起去了遊樂場。
中途他們選了個地方吃飯。
快結束的時候,慕瓷帶著霍簡辭去了趟洗手間,她在外麵等。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了落入了她的視線。
女人穿著一間水綠色的旗袍,端莊優雅的坐在餐桌旁,而在她對麵,坐著玩世不恭,並且有些懶散隨意的霍遲。
竟然是溫嘉禾。
一個月前,她從洛殊的口中聽到,說溫嘉禾回來了。
餐桌上,兩個人的氣氛似乎有些不正常。
霍遲原本微笑的臉,忽然變得陰沉,他放下刀叉起身,坐在了溫嘉禾身邊。
他的手,搭上了女人的肩。
慕瓷覺得自己的視覺受到了衝擊,溫嘉禾是霍行澗的妻子。
而霍遲,是霍行澗的弟弟。
所以……霍行澗被戴綠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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