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跟洛殊見完麵後,跟洛禹川申請了回國。
這兩年,洛禹川的律所在國內也有涉獵,名氣不算小。
慕瓷的名字也經常出現。
最開始項目規劃到江城的時候,洛禹川就提到過,要把國內的律所交給她。
但是慕瓷拒絕了。
對於這次慕瓷主動提議,洛禹川十分好奇,“小殊跟你說了什麼?”
慕瓷微笑,“也沒說什麼,就是覺得,我躲不了一輩子。”
總是要見麵的。
既然她現在已經有足夠的底氣,為什麼不去見他呢。
她有什麼理由不去見他。
洛禹川看著麵前溫婉端莊的女人,完全看不到曾經那個工作裡悶頭衝的女孩一點痕跡,反而全身上下都帶著從容的魅力。
這些年,慕瓷身邊並不缺少追求者。
不過,洛禹川知道,早在七年前,慕瓷的心就已經困在了江城。
這也就是為什麼,兩年前他提議讓她回國管理律所的原因。
如今她主動開口,他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
慕瓷帶著霍簡辭回江城的時候,是六月底。
天氣正燥熱。
沈銘一早就開著車在外麵等,手裡還捧著一束花。
纖塵不染的白玫瑰。
“沈叔叔!”霍簡辭看到沈銘,伸著奶呼呼的小爪子,主動撲進了沈銘懷裡。
沈銘笑著把小家夥抱起來,“想叔叔沒有?”
“想!”
霍簡辭用力點頭,“最想沈叔叔了!”
慕瓷看著沈銘跟霍簡辭熟絡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
自從她懷孕期間,在金斯頓這座小城遇到沈銘後,沈銘就纏著她不放。
她搬去哪裡,沈銘就不動聲色跟上。
她說了很多次,他們之間沒可能。
沈銘完全不在意,隻說自己想換個方式生活,所以這七年來,他們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相敬如賓的狀態。
霍簡辭也很喜歡這個叔叔。
“沈叔叔,這束花是送給我媽咪的嗎?”
沈銘用食指剮了剮霍簡辭的鼻尖,“是啊,送給你媽媽的回國禮。”
他把霍簡辭放下,把花遞給慕瓷。
慕瓷說了聲謝謝。
沈銘輕笑了一聲,彎腰幫她搬行李。
後備箱打開,慕瓷看著裡麵早就放著的兩個男士行李箱,有些啞然。
“你也要回國?”
沈銘嗯了一聲,手撐在後備箱上,“來金斯頓之前,我去找過我爸,當時他不願意見我,但是現在他生病了,我也是時候回去儘孝了。”
這些年,沈銘前三年在證券公司做交易,後麵跟朋友合夥開了公司。
現在,收入頗為可觀。
他基本上每個月都會給謝正山打錢。
但估計謝正山根本不舍得用。
早在年初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為回國做準備了,隻是因為在金斯頓,還有牽絆。
慕瓷原本想問,可話到嘴邊卻忽然閉了嘴。
心照不宣的事,她何必多問。
更何況,沈銘嘴上說他們隻是朋友,但是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把行李搬上車後,三個人去了機場。
回國的飛機上,沈銘一隻手抱著霍簡辭,一隻手拉著行李箱辦理托運,從頭到尾慕瓷完全當了一個稱職的花瓶。
就連上了飛機,都是沈銘一手操辦。
這兩年慕瓷工作比較忙,偶爾小簡辭放學,她會讓沈銘幫忙接。
所以照顧小簡辭,對他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他甚至樂此不彼。
飛機快到江城的時候,慕瓷帶著霍簡辭去了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空姐在跟沈銘說著什麼。
等靠近,才發現是在要聯係方式。
沈銘沒看到慕瓷過來,下意識擺手,“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
空姐一愣,抬頭看向慕瓷。
沈銘也看了過去,瞬間耳根有些紅。
他不自在咳了一聲,朝著小簡辭招手,“簡簡,到沈叔叔這兒來!”
霍簡辭歡快的小跑過去,爬上了沈銘的腿。
沈銘抱著她,看外麵的雲層。
“好漂亮!”
霍簡辭還是第一次坐這麼長時間的飛機,雲層在晚霞的映襯下像是一團一團的彩虹糖,她恨不得把眼睛穿出窗戶。
慕瓷回到自己座位,陪著小家夥看了一場晚霞。
然後,小家夥就睡著了。
沈銘抱著她,讓空姐把自己座位上麵的空調溫度調了調。
空姐走後,慕瓷盯著沈銘看了好一會兒。
“怎麼這麼看著我?”沈銘有些不自在。
慕瓷笑的淡然,“其實這些年,你應該談個女朋友的。”
沈銘怔了下,“工作忙,沒時間,更何況一直也沒遇到合適的。”
他也不是在可以等誰。
隻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他曾經有過這個世界上頂美好的東西,哪怕以後遇到過其他,也隻會覺得黯然失色。
慕瓷沒拆穿他的謊言,隻是道,“我看剛才那個空姐就挺不錯的。”
“是不錯。”
沈銘答,“不過我不喜歡空姐。”
慕瓷挑眉,“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我回去讓洛殊給你介紹。”
沈銘想了很久,“要不幫我介紹個律師?”
慕瓷一怔,隨即淡淡的笑,“好啊,之前我公司還有小姑娘見過你,問你有沒有女朋友呢。”
沈銘又不說話了。
飛機落地的時候是第二天淩晨,小簡辭還在睡。
慕瓷一早就聯係了洛殊,派了司機來接她。
是洛家的司機。
徐叔。
徐叔打開車門,熱心的幫慕瓷搬行李。
慕瓷抱著小簡辭坐在了後座,寵溺的摸她的腦袋,“小阿辭要是覺得困,可以再車裡再睡會,到了媽咪喊你。”
小簡辭懵懂的點點頭,在慕瓷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窩進了她懷裡。
慕瓷看著懷裡軟呼呼的一團,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她抬頭看著久違的城市,有些恍惚。
時隔七年,江城的街道已經大變樣,兩邊原本低垂的柳樹,如今已經變成了合歡。
六月份正是合歡飄香的時節。
慕瓷看的入神,以至於車輛急刹車的時候,差點沒反應過來。
沈銘第一時間扶住慕瓷的手,“沒事吧?”
慕瓷搖頭,低頭查看懷裡的小簡辭。
好在隻是輕微的顛簸,小簡辭隻是被吵醒了。
慕瓷鬆了口氣,問徐叔,“怎麼回事?”
“追尾了。”
徐叔撓了撓頭,“本來開的好好的,前麵的車非要插進來。”
慕瓷順著視線看去,熟悉的車牌幾乎讓她全身血液凝固,整個人僵硬無比。
那是霍行澗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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