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他邢深在一家酒店門口下車。
他輕車熟路,走進去。
薑瀾剛洗完澡出來,一邊開門一邊擦頭發,看到邢深的瞬間,她下意識看向他身後,“解決了?”
邢深嗯了一聲,徑直走了進去。
關門的瞬間,他寬大的掌心直接抱住了薑瀾。
他把她抱起,丟到了床上。
薑瀾抬手抵在他的胸膛,眉心微皺,“慕程遠死了?”
“還沒,”他俯身親吻,“不過**不離十。”
薑瀾看著男人落在自己掌心的唇齒,臉上露出淺淺不悅。
“那就是沒完成。”
她氣惱的把毛巾丟給他,“幫我擦頭發。”
邢深看著薑瀾漆黑長發下嫵媚的臉蛋,喉結滾了滾,識趣的拿起了她砸過來的毛巾,幫她擦頭發。
薑瀾有一搭沒一搭問,“那批貨,真物歸原主了?”
邢深嗯了一聲,“慕程遠為了讓慕瓷能夠順利離開,才鋌而走險做的這筆交易。”
甚至,為此牽線上了霍遲。
薑瀾哼了一聲,“先前他利用沈銘,等沈銘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他又開始利用慕程遠,甚至主動牽線搭橋找上我,這霍家三少爺,還真是會來事兒。”
她懶散的趴在床頭,下巴搭在手背上。
邢深啞著嗓子,“需要我安排時間,讓他來找您嗎?”
“不用,”薑瀾眯著眼睛,“等著吧。”
隻要喜歡,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
慕程遠要是真的死了,那麼這部棋,就成了。
她忽然抓住邢深幫自己擦頭發的手腕,“霍行澗肯定會派人尋找慕程遠的下落,你也派人去找,如果找到的時候還活著,就解決掉。”
邢深看著薑瀾緋紅的唇瓣,忽的俯身把她壓進了床褥。
薑瀾不滿的踹了他一腳,“輕點,幾輩子沒見過女人?”
邢深喉結滾了滾,放緩了動作。
薑瀾這才哼了一聲,不滿催促,“你快點,我還要休息呢。”
邢深悶哼一聲,啞著嗓子點頭,“我知道了。”
……
回去的路上,慕瓷一直都在掙紮,一邊掙紮一邊說語無倫次的壞話。
等進了酒店,霍行澗的脖頸和下巴被抓了好幾處傷。
他扯下自己的領帶,把躁動不安的慕瓷用領帶綁在床頭,這才去陽台,有些煩躁的撥通了司衍的電話。
司衍知道來龍去脈後,差點沒笑出聲。
司衍早在十分鐘前,就沉默許久,忽的笑了,“我的好二爺,這還是第一次見你背鍋,你說你這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到手的貨飛了,喜歡的女人也惹了。
裡外不討好。
霍行澗捏了捏眉心,“讓你的人去掉碼頭的監控,明天之前,我要得到結果。”
司衍挑眉,“怎麼?慕瓷真以為慕程遠那一槍是你開的?”
他眉心不悅擰起,“你去查就行。”
他掛斷電話折返回臥室,一眼就看到了跑到門口的慕瓷。
門被鎖了,她打不開。
她驚魂未定回頭,猝不及防撞到一旁置物櫃上的花瓶。
伴隨著花瓶碎裂,慕瓷渾身一震。
“彆過來!”慌亂間,她彎腰撿起地上碎裂的花瓶碎片,徑直對準了霍行澗。
碎片的棱角鋒利,不肖片刻就劃破了慕瓷的指節。
霍行澗停下腳步,“我不過去,你彆傷著自己。”
慕瓷微微喘息著,她看著麵前氣場冷峻,五官分明的男人,回籠的意識侵襲到大腦,她人徹底軟了下來。
她順著門板,緩緩滑了下去。
霍行澗快速上前,把她扶進自己懷中。
慕瓷眨了眨眼,昏了過去。
……
霍行澗找了醫生過來,給慕瓷做檢查。
受到驚嚇導致的呼吸性堿中毒。
醫生離開後,霍行澗站在床邊,看著蜷縮在床褥裡的女人。
慕瓷抱著膝蓋,把臉蛋藏在枕頭裡,囈語,“程遠哥……對不起……”
有淚水,順著她的眼角落下來。
霍行澗盯著她看了幾秒,心頭湧出一股煩躁。
他拿著煙去了陽台,用打火機點燃。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司衍打了電話過來,“監控調出來了,發你了。”
霍行澗嗯了一聲,查看監控。
“邢深是跟著薑瀾一起過來的,”司衍隔著電話道,“慕程遠落水那一槍,的確是他打的。”
“不過這件事,要是沒有薑瀾的授意,他也不敢動手。”
霍行澗沉默半秒,徑直掛斷電話。
他回到臥室,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慕瓷,轉身離開酒店。
……
淩晨四點。
薑瀾剛洗完澡出來,看著邢深翻窗離開,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她以為是邢深去而複返,本能走過去開門。
可等門打開,她愣住,“霍……霍總?”
霍行澗目光徑直越過她看向屋內,隨後徑直走了進去。
他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隨後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薑瀾。
“人呢?”
薑瀾怔了下,微笑,“霍先生,我這個人呢,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彆人也沒辦法從我手裡搶走,就算我現在肯把人給你,也改變不了慕程遠落水的事實。”
她笑著走到霍行澗麵前,抬手幫他整理領口。
霍行澗蹙眉,推開她的手。
“薑瀾,”他的嗓音染了半分陰鬱,“我最討厭被人要挾。”
薑瀾有些心虛,可很快冷靜了下來。
她無辜眨了眨眼,走到落地窗前,拿起一旁圓桌上的女士煙盒,抽出一根來,點燃後才笑了一聲,“是嗎?”
“那很可惜。”
她垂眸,彈了彈煙灰,笑容清淺,“一個有軟肋和籌碼的人,即便能豁得出去,也很難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許久沒等到身後男人的聲音,薑瀾以為自己占了主動權。
可下一秒,耳邊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
還不等她回頭,冰冷的觸感就抵在了她的後腦勺。
“霍行澗,你瘋了。”
她呼吸微顫,手裡的香煙也掉在了地上。
霍行澗站在她身側,嗓音帶著半分涼薄,“薑老爺多年頑疾,想來如果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也是情理之中。”
薑瀾按捺不住,終於回頭,可對上的,卻是男人嗜血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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