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幾乎是瞬間把慕程遠推到門後麵,從半開著的門縫裡鑽了出去。
她磕絆道,“霍,霍總,您怎麼來了。”
霍行澗目光掠過她,落在後麵的空地上。
他彈了彈煙灰,“怕你出事,所以來看看。”
他挑眉,“回去嗎?”
慕瓷當即點頭,主動把身後樓梯間的門關上,做出請的姿勢。
霍行澗把煙蒂摁滅,餘光落在門縫上。
……
慕瓷跟著霍行澗重新回到射擊場,拿了東西之後,轉戰室內餐廳。
合作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
等聊了之後慕瓷才知道,麵前這個地中海,而且肚子還有些發福的男人,就是上次霍行澗說的,出了名的愛玩女人的齊總。
有了這個前車之鑒,吃飯的時候慕瓷如坐針氈。
不多久,一抹身影躍入眼簾。
慕程遠換了一身比較商務的白色立領襯衫和長褲,坐在了不遠處的餐桌上。
因為慕瓷這桌是在拐角,所以他沒看見。
他招呼服務員點餐,然後低頭查看手機,似乎是在回消息。
沒多久,另一抹身影出現在了慕程遠麵前。
是楚惜。
慕瓷瞳孔緊縮,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
楚惜把包放在身側的椅子上,笑眯眯看了眼腕表,“說吧,我時間不多,半個小時足夠把話說清楚了。”
慕程遠麵色微頓,沉默了兩秒道,“阿瓷跟你關係好嗎?”
“還行,之前是鄰居。”
她有些無奈,“慕公子,我時間很寶貴的,這些你隻需要找人就能問到的東西,還親自來問我,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
“我……”慕程遠猶豫了下,“她跟霍行澗在一起了嗎?”
“這讓我怎麼回答你呢。”
楚惜想了下,“如果是**關係,那應該是已經在一起了。”
慕程遠放在桌子上的手明顯攥緊了些許,隨即臉上又恢複了一貫的溫和。
“她,是自願的嗎?”
楚惜剛喝了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我又不是當事人,更何況,你覺得一個女孩子,會把這麼**的事情告訴彆人嗎?”
據她所知,慕瓷根本沒什麼靠譜的正常朋友。
有了委屈,怕是隻能自己認了。
更何況她不用想也能踩到,霍行澗那廝在床上是溫柔不了的。
畢竟表麵裝的要死。
慕程遠怔了下,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過於激進,“抱歉,我……我隻是想知道阿瓷她的近況,”他垂下眼瞼,“自從這段時間跟她見麵後,我總覺得她有事情瞞著我,但是她什麼都不肯說,所以我才出此下策,約你出來。”
“理解,”楚惜點頭,“不過……”
她遲疑了下,托腮看著麵前麵色暗淡的男人,“你對她的關心,似乎已經超過了哥哥對妹妹的關心。”
她八卦道,“你喜歡她?”
慕程遠笑了下,避而不答,“楚小姐,你知道慕瓷的身世嗎?”
楚惜眨了眨眼,“她不是孤兒嗎?”
先是孤兒,然後被慕家收養,後來跟沈銘生活。
再後來,成了霍行澗的獵物。
這些資料,還是楚惜之前,偶然去找霍行澗詢問唐慕琛下落的時候,意外知道的。
慕程遠搖頭,“她原本應該比任何人都幸福。”
有寵愛她的爸爸,關心她的媽媽,還有所有人都豔羨的家世。
這一切,是如此完美。
如果,沒有那場突然的橫禍的話。
慕瓷遠遠的看著,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隻看到慕程遠到了後麵,一瓶接著一瓶的給自己灌酒。
她看的不忍心,但是卻又隻能坐在原地。
齊總去洗手間的間隙,霍行澗拿起桌上的煙盒,把打火機丟給她。
“心疼了?”
慕瓷收回視線,拿起打火機。
點完煙的瞬間,剛打算撤離,男人的掌心就扣住了她的下顎,帶著煙草氣息的吻徑直灌進了她的唇腔。
她猝不及防推開他,猛的就咳嗽了兩聲,眉心皺成一團。
霍行澗並沒有鬆開她,“我在問你話,慕秘書。”
他的掌心,輕輕碾壓過慕瓷的唇瓣。
她放在身側的指節微微繃緊,“不心疼。”
霍行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撒謊。”
慕瓷唇瓣被迫抵上了自己的牙齒,疼的皺了皺眉,想抬手去擋。
男人輕笑著抬起她的下巴,“你還沒回我的話。”
他說她在撒謊,想知道她的真話。
“他胃不好,喝酒容易生病,”慕瓷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也帶了細微的顫抖,“霍行澗,你不能連我關心彆人的權利都剝奪。”
之前很多次,慕瓷都是沒有喊過霍行澗的全名的。
隻有偶爾氣急敗壞的時候,才會喊。
可是今天,她喊了。
“關心?”霍行澗目光落在她身上,眸光裡頗為有興味。
似乎已經有很久,他沒聽到過這個詞語了。
“你說的對。”
他彎腰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裡,“有些寵物,天生就是沒良心的。”
他起身,離開座位。
慕瓷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直突突。
之前霍行澗每次生氣,她基本都沒有好果子吃,她可真是會給自己找罪受。
她起身,看了眼慕成遠之後,匆匆追上去。
跑到門口的時候,楚惜追了上來,抓住了她的手,“慕瓷!”
慕瓷停下腳步,“楚惜?”
楚惜咳嗽了一聲,看著已經上車的霍行澗,主動從兜裡拿出來了一枚手機,塞到慕瓷手裡,“你哥讓我給你的。”
說完,她笑了下,轉身往回走。
慕瓷低頭看著手裡的手機,下意識看了眼門外,莫名有些緊張。
她攥著手機,默不作聲塞進兜裡,走了出去。
她敲了敲車門,“霍先生?”
車窗降下,露出男人陰沉暗色的臉。
她指了指開鎖的位置,“車門鎖上了,我上不去。”
下一秒,霍行澗手搭在了門鎖上。
車門打開,慕瓷第一時間貓腰坐進去。
邁巴赫的後座很大,兩個人中間隔著幾乎還有一個人的距離,加上霍行澗全身上下的氣場冷湛湛的,慕瓷總覺得背脊發涼。
直到車輛發動,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楚惜給了你什麼?”
慕瓷一怔,瞬間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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