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緊張抬眸,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
霍行澗把她放抵在置物台上,抬手掃掉上麵的物什,扣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去。
東西摔在地上,嚇的慕瓷渾身一顫。
她腦子空白一片,直到自己胸前一涼,慕瓷才反應過來。
“嘶——”唇瓣傳來尖銳的疼痛,伴隨著鐵鏽味,霍行澗吃疼鬆了手,低眸看著懷中女人慌張緊促的臉蛋。
他摸了摸唇角,“一點都不乖。”
慕瓷猛的推開他,下意識去拉門把手。
霍行澗輕而易舉把她拽回去,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慕瓷被壓進了沙發。
她下意識起身,男人的身軀隨之覆下。
“乖點,”男人的手輕輕摩挲上她的唇,嗓音沉啞的厲害,“不然受傷的是你,嗯?”
慕瓷又驚又懼。
她從來沒想過,她所認識的霍行澗,會是這般模樣。
那個清冷高不可攀宛如謫仙般的人物,俊朗的麵容之下,卻是一張截然不同的麵孔,一個極致清冷,一個極致陰暗。
慕瓷一開始還能掙紮,可到了後麵,隻能發出細碎的嗚咽,眼淚一滴接著一滴。
……
深夜,慕瓷蜷縮在沙發一角,低頭去拽地上的衣服。
手剛摸到,人就自動遠離了。
霍行澗把她從沙發抱起,徑直走向臥室,一張臉饜足中帶著陰沉。
慕瓷本能有些懼怕,緊張的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她下意識掙紮,直到人被壓抵在床上,慕瓷才反應過來,這個晚上的噩夢遠遠沒有結束,一切隻是開始。
她哭的更加厲害。
可哭泣並不能解決問題,隻會勾起人的蹂躪欲。
慕瓷醒來的時候,腦袋暈乎乎的,隻覺得全身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抽乾了。
她下意識翻了個身,卻依稀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怔了下,瞬間清醒。
“醒了?”霍行澗坐在臥室的沙發裡,交疊著雙腿,一派衣冠楚楚,姿容清冷。
慕瓷腦袋當機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昨晚的事,是真的。
她費力的撐起身,看著自己身上男人的外套。
空氣中,帶著熟悉的煙草味。
慕瓷看著霍行澗衣冠楚楚的模樣,一時間羞憤和憤怒占據了大腦。
她順手抓到旁邊的枕頭,狠狠砸了出去。
可枕頭沒什麼重量,加上慕瓷全身上下軟的跟棉花一樣,枕頭剛被她丟出去,就順著床邊滾了下去。
她顫抖著指節,眼睛漸漸紅了起來,“為什麼。”
為什麼是她。
霍行澗起身,修長的雙腿被西褲包裹著,從容的走到床邊。
為什麼是她?這是個好問題。
他居高臨下看著哭的可憐兮兮的女人,掌心扣住她巴掌大的臉蛋,指背輕輕剮蹭了下她臉頰的淚。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提。”
他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一百萬夠不夠?”
他的話說的平淡,可言語卻充滿了諷刺。
慕瓷跟沈銘雖然分手了,但是欠他的一百萬,她並沒有錢可以還。
而且以她的工資,估計要努力很久很久。
最少十年。
慕瓷推開他的手,屈辱和壓抑讓她的眼淚洶湧而出。
她抱著膝蓋,哭的肩膀聳動。
霍行澗看著女人微微拱起的背脊,眼眸漸漸暗了下來,他抬手抵上她的頭頂,跟哄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慕瓷宛若驚恐之鳥,本能攥著本子朝另一旁躲。
她低頭,去找手機。
霍行澗好似察覺到了,不緊不慢的單手插兜,“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你要是再想索要報酬,就沒這麼容易了。”
慕瓷緊緊攥著手機,眼睛紅的厲害。
她低頭,翻找到報警電話。
正準備撥,卻想到霍行澗還在,她繃緊指節抬頭,眼神倔強而堅定,“我要讓你坐牢。”
那雙明明是兔子的眼睛,此時此刻充滿了不服。
話落,手機響起。
霍行澗看了眼自己的手機,語氣淡淡,“隨你。”
他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卻又回頭,看了眼床頭櫃,眼眸裡沒有絲毫波瀾,“不想懷孕的話,記得吃藥。”
慕瓷看向床頭櫃,猛的抬手把水杯掃落。
水杯掉在地上,殘渣飛的到處都是,甚至有碎片剮蹭破了慕瓷的臉頰。
她抬手摸了摸,看著指尖的血,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她抱著膝蓋,哭的哽咽。
……
霍行澗是在下午兩點接到警局的通知,當時他正在開跨國會議。
他交疊著雙腿坐在辦公椅裡,聽著電腦對麵的彙報。
李助理進來後,默不作聲等著。
會議結束,霍行澗坐直身形,“什麼事?”
李助理有些難以啟齒,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是警局那邊打來電話,說,說您涉嫌遺棄QJ案,讓您現在過去。”
霍行澗指節抵在桌子上,不急不緩的輕輕敲打了一下,若有所思。
……
霍行澗進去的時候,慕瓷正略顯局促的坐在長椅上。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手裡拿著一份檢查單,隱約可以看到手腕上的勒痕,還有她哭的通紅的眼睛。
看到霍行澗,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霍先生,”裡麵的工作人員主動出來,搬了椅子在霍行澗麵前,“您先坐,我們就是按照正常流程做個筆錄。”
霍行澗看了眼慕瓷,麵色溫和在軟椅上坐下。
一時間,慕瓷如坐針氈。
她死死的攥著手裡的檢查單,好半晌才強行壓下自己的情緒,重新坐了回去。
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對她來說度日如年。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一名工作人員笑著走過來,彎腰衝他伸手,“霍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剛才的事是個誤會。”
霍行澗理都沒理,“既然是誤會,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當然!”
工作人員說話的時候,恨不得嘴角裂到天上。
慕瓷從早上報警到現在,折騰了差不多大半天,又是去醫院做了檢查,又是在這裡做筆錄,可到頭來等到的,卻是這個結果。
她猛的站起來,倔強的看著霍行澗,心裡的憤恨膨脹到了最高。
霍行澗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情緒,從軟椅上站起。
他信步走到她麵前,睨了眼她手裡的檢查單,“醫生怎麼說的?”
他拿起她手裡的檢查單,盯著上麵的文字。
輕度,撕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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