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時光匆匆,轉眼間已經來到了三月十日。
而關於丞相蘆盛、崇王楚衍、淮王楚熠、洛家家主洛青陽等人謀反被處斬,安國公陳墨驅外敵、誅奸邪有功晉封為魏王的消息,也是傳遍天下。
襄陽,安國公府。
洛南的消息以及賜封眾女誥命夫人的聖旨,是一並送到安國公府的。
吳宓、韓安娘等女得知這消息,驚喜的都快要暈過去了,同時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在這之前,她們還為陳墨感到擔憂呢,如今塵埃落定,她們心裡的那塊大石頭,也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宓姐姐,你以後就是王妃娘娘呢。”易詩言正帶著陳墨的嫡長子陳嘉在玩,聽到這話,麵容上浮現笑意對吳宓笑道。
吳宓那張恍若花蕊雪白妍麗的臉蛋兒,也是有些欣然之意流露,雖然她對於名利之事並不是特彆的看重,但並不代表一點都不在意,畢竟這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她拉過陳嘉的小手,將他抱起,輕笑說道:“嘉兒以後就是世子殿下了。”
此話一出,韓安娘、夏芷晴表情都是微微變幻了一下,畢竟這當娘的,誰不為自己的孩子著想。
但二女也知道,她們是爭不贏吳宓的,隻能放棄這不該有的念想。
夏芷晴笑道:“恭喜宓姐姐了,聽說連吳老家主也被晉封為三等國公,官至三公之一的司徒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吳衍慶在朝堂上隻掛了一個正四品的官銜,可是現在一躍成為了正一品,可謂是飛一般的飆升。
眾姑娘們也是向吳宓道喜了起來。
“同喜,妹妹們不是也被賜封為了誥命夫人嗎。”吳宓笑道。
在這之前,被封為誥命夫人的,隻有吳宓、韓安娘、夏芷晴、易詩言三人。
現在,凡是後院的姑娘們,都被賜封為了誥命。
就連剛進門的蕭雅、楊青青,也不例外。
蕭芸汐眼眸低垂,相比於吳衍慶被封為三等國公,官拜司徒。
自家父親則隻是禁軍的副統領,看起來是個實權官職,比司徒這個閒職更有權利,能掌兵權,但從大將軍統領是月如煙來看,這副統領也是個閒職。
官職不如吳衍慶也就算了,就連爵位,也隻是個縣侯。
雖然蕭芸汐也明白,造成這個原因的有多方麵。
一是曾經她畢竟是淮王妃。
二是蕭家是中途倒戈陳墨的。
三,父親也沒有參與洛南的奪權之戰。
但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同時也堅定了要為陳墨生個孩子的決心。
蕭雅似乎知道堂姐心裡的想法,走過來握住了蕭芸汐的手。
蕭芸汐也反握住了蕭雅,心頭又舒緩了不少,自己還有小雅。
吳宓掃了眼眾女,發現梁雪的表情有些不太對,上前拉過她的素手,輕笑道:“雪兒妹妹彆擔心,既然消息上沒有梁家,說明梁家沒有事的。”
就在氣氛還算其樂融融的時候,楊青青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聽聞親王府有王妃一位,側妃兩位,其他的,就全是妾室了,如今正妃已經確認了,而剩下的兩位側妃是誰呢?”
此言一出,在場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了起來。
雖然側妃也屬於妾,但有了這個側王妃的頭銜,起碼比妾高一等。
府上這麼多姑娘,側妃隻有兩位,其他的注定隻能繼續當妾了。
在之前,除了吳宓,大家都是妾,都不覺得。
可是現在被楊青青這出言一說,除吳宓外,眾女的心思都變得複雜了起來。
然後她們的目光在韓安娘、夏芷晴的身上打量。
除吳宓外,現在府上隻有兩女有孩子,而這側妃之位,肯定是她們的了。
……
另一邊的考舍中。
關於四州會試上榜者的名單,也是統計出來了,即將發布。
和鄉試不一樣,會試的考卷,四州所用的都是相同的。
結果也顯而易見,淮州和麟州的考生,上榜者遠遠要多於虞州和青州。
“確認沒有問題的話,這名單就儘快上報給安國公吧,這些可都是未來我朝的棟梁之才。”左良倫又回到了襄陽,他本想說“我大宋”的,最後還是改為了我朝,旋即又說道:“不知前方的戰事如何了,這之後殿試,該由安國公主持的。”
“上一次傳回來的捷報是崇州大勝,下麵就是進京勤王的,應該還沒這麼快。”耿鬆甫道。
“當務之急還是先放榜吧,學子們估計都等著急了。”主考官陳修道。
耿鬆甫笑道:“真沒想到,這次的會元郭寧,在之前的鄉試中,隻是淮州鄉試甲等第六名,反倒是之前襄陽鄉試的甲等第一名的孫城,現在跌到了第八名,這在淮州報考的學子,還是要更強一些啊。”
會試第一名便被稱為會元。
不過這種事也很正常。
就在幾人議論之時,一名批閱考卷的官員從外間笑著走了進來,說道:“喜事,大喜事,耿大人、左大人、陳大人,快快出去接旨,朝廷的天使到了。”
耿鬆甫、左良倫、陳修三人都是一愣,不知這喜從何來。
待仔細一問,得知是前方打了大勝仗,逆賊蘆盛、楚衍覆滅,安國公晉封為魏王時,他們隱約間猜到了什麼,趕忙出去接旨。
一刻鐘後。
耿鬆甫、左良倫、陳修捧著聖旨,目光都是呆呆的。
耿鬆甫居然被封為了中書令,統轄六部。
要知道,中書省的中書令,也被稱為丞相。
之前的徐國忠、蘆盛,都是中書令。
說實話,耿鬆甫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能擔任丞相一職。
在他看來,就算是陳墨擊敗了蘆盛,這丞相一職,也該由陳墨自己擔任,卻沒想到給了他。
他耿鬆甫何德何能.
他都快到古稀的年紀了,哪怕是中品武者,生命也進入倒計時了,竟然也能.
但要說不高興,不激動,那也是假的。
自古以來,哪個為官者,不渴望封侯拜相的。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這是喜極而泣:“想我耿鬆甫,到了這把年紀,還能位極人臣,真是上天保佑,謝魏王、謝陛下……”
想也不用想,這定是陳墨的主意。
此刻的耿鬆甫,就算陳墨讓他立刻去死,他都不帶猶豫的。
“恭喜耿大人.不,相國。”左良倫和陳修趕緊向耿鬆甫道喜了起來。
他們的官職也不低,一個被封為了戶部尚書,一個被封為了禮部尚書,這可都是了不得的官銜。
“同喜同喜。”耿鬆甫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對二人說道:“剛才天使說,讓我們領旨後,即刻入京任職,我們快收拾一下,隨天使進京吧。”
“兩位稍等,我得派人回家報個喜。”左良倫笑道。
陳修道:“如此,這會試的名單,就由我們帶過去吧。”
值得一提的是。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耿鬆甫、左良倫的高升,原本隻是襄陽城縣令的魏臨春,也一躍成為了麟州知府。
還有虞州龍門縣的縣令黃秀,也一躍成為了虞州知府。
……
隨著陳墨封王的消息在襄陽傳來,會試榜單也在這同一天放榜。
一時間,整個襄陽歡呼、嘩然、雀躍。
福澤酒樓。
“我家公子高中,貢士第三十七名,今日全場的消費,由我秦家買單,大家喝個痛快。”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在一樓大廳大聲說完後,全場頓時響起一片歡呼。
管家說完後,便不再停留,抓緊奔赴下一個酒館、酒樓,一副今日要為全城買單的架勢。
福澤酒樓二樓。
江曲洋看著麵前名列榜單第八名的孫城,笑道:“孫兄,這次安國公勤王成功,晉封魏王,那我們之後的殿試,會不會是到天川進行啊,那我們豈不是能見到聖上了。”
而孫城嘴裡卻喃喃地念著郭寧的名字。
江曲洋聽到後,撇嘴道:“孫兄,不是吧,你還念著會元的名字。”
而江曲洋不知道的是,上次成了麟州鄉試的頭名後,讓孫城變得有些自傲了起來,看誰都高人一等,這讓他心生了會試要奪取會元的想法和決心。
可是沒想到,不僅沒成為會元,反而跌到了貢士第八名,雖然依舊是名列前茅,但顯然沒達到他心中的預期,以至於到放榜過去兩個時辰了,還是難以忘懷。
“郭寧,之後的殿試,也一定會將你擊敗的。”孫城將麵前的杯中酒一口飲儘。
……
襄陽城中一片喜慶歡呼,銅雀苑中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正是初春時節,天色暖和了起來,昭慶公主楚冉一襲粉紅裙裳,靜靜坐在一張長案之後,手裡捧著一本書籍,凝眸讀著。
上次聽完徐瑩一番話後,楚冉的打扮風格就變了,穿搭更為年輕靚麗了起來。
“公主殿下。”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自外麵響起。
楚冉放下書籍,眉頭一挑:“嬸嬸?”
楚冉起得身來,打開房門,看到打扮得明豔動人的蕭芸汐,道:“嬸嬸,你怎麼來了?這位是?”
楚冉看向蕭芸汐身後的少女。
“這位是我跟殿下之前提過的小雅。”蕭芸汐回頭對蕭雅道:“小雅,快拜見公主殿下。”
“殿下。”一襲白裙,清純動人的蕭雅對著楚冉行了一禮。
“我已經不是什麼公主了,.小雅你不必客氣。”楚冉眼中閃過一縷不自然。
畢竟她管蕭芸汐叫嬸嬸,那麼作為蕭芸汐侄女的蕭雅,其實輩分是要比她更一些的,可她也稱其為小雅。
蕭雅倒不在乎這個,隻覺得這公主殿下挺好相處的。
三人在屋內落座後,蕭芸汐率先開口道:“殿下,你聽說了嗎,逆賊蘆盛、楚衍已除,夫君他誅奸邪、驅外敵有功,已被陛下晉封為魏王了,想必不久便要回來或者接我們進京了。”
“真的?”楚冉眼中浮現一縷驚愕之色,旋即低語道:“安國.魏王他可真是神人,常勝將軍,凡是他帶兵作戰,就未曾聽說他打過敗仗。”
“消息已經在城中傳開了,那還有假,如今民間都在傳,夫君他是仙神下凡。”蕭芸汐咯咯笑道。
自從陳墨起兵以來,就帶著神秘色彩,軍中稱他為陳仙師了。
如今擊敗了“疑似”二品的蘆盛,陳墨自然也就更加被神化了,甚至於到後麵,陳墨自己都不知道的是,由於過度的神化,讓百姓覺得陳墨做得任何事,都是很正常的,是上天允許的,關於他好色好人妻的事,都當做是上天的安排。
“如此一來,他國內最大的威脅已除,他也被封為了魏王,那.”後麵的話,楚冉沒敢說出來。
但結合史書便可得知,到了這一步,隻能更進一步,要不然,等他死後,隻會遭到清算和報複。
蕭芸汐也明白楚冉想說什麼,旋即笑道:“殿下,還有一個好消息,夫君他將陳留王解救了出來,如今已尊為太上皇了,想必殿下的公主之位,也很快要回來了。”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陳留王再怎麼說,也是她的“皇兄”。
“還沒恭喜嬸嬸呢,如今安國公已封王,那嬸嬸就是側王妃了。”楚冉道。
聞言,蕭芸汐眼神一暗,楚冉先是一愣,緊接著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向蕭芸汐道歉。
蕭芸汐搖了搖頭,說沒事,然後道:“這次過來,除了告訴殿下你這個消息外,還有就是希望殿下能幫我一個忙。”
楚冉一怔,旋即道:“嬸嬸請說。”
蕭芸汐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說了出來,道:“就是希望等夫君回來的時候,殿下能與我還有小雅一起,一同服侍……
這樣的話,殿下說不定也能從銅雀苑搬出來,有個名分。”
聽完後,楚冉的臉蛋騰的一下變得漲紅,蕭雅也沒有好到哪去。
楚冉不可置信的看著嬸嬸,隻覺得對方好像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印象中的嬸嬸了,這也太
同時,她也想到了當初徐瑩跟自己說的話,要和自己報團取暖。
這若是再加上
楚冉簡直不敢去想。
這成什麼了,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