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即將熱鬨的華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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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子此言並非虛。

他在梅莊排行老二,武功地位也第二。

然而,即便是排行老四的丹青生,也能輕易潛入bj皇宮之中,抓來禦廚,隻為蒸酒。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一字電劍】丁堅,【五路神】施令威也隻能在梅莊當家丁。

在原本世界線,任我行也是以收服為主,隻殺了不願臣服的黃鐘公,武功被廢的黑白子。

當然,此刻仍在樊籠裡的任我行自然不這麼想。

他現在隻更想笑了。

這十二年的監禁對他並非沒有影響。

他變得更純粹。

他是任我行,若他出去,他將不再在意一切有形或無形的枷鎖,貫徹心念,任我行一切我願行之事。

向東方不敗複仇,將這個莊園及其內的所有人都徹底毀滅,也是他欲行之事。

任何人都無法阻撓,改變他的想法。

如若不然,他為何不傳功給這癡人。

黑白子這癡人是真相信,隻要拜師,便不能欺師滅祖,否則就要遭受剝皮淩遲之刑。

還也認為彆人也信。

他如何看不出來,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都是醉心於技藝,活在自己世界中的易騙之人。

隻有黃鐘公稍微有點心計。

(原著中說黑白子酒菜下毒,是令狐衝的心裡活動,為任我行不傳黑白子武功找借口,後續內容沒描寫過黑白子有下毒的動作。)

甚至於他們自己也明白這點,除了黑白子外,他們從不下來見他,與他有任何交流,送飯等雜事也是交給一聾啞人。

也隻有他們這種人,才無視自己這一身高絕武藝,忘卻名利,甘願隱居,監守在這裡。

能出黑白子這個例外,已經是滔天之幸了。

當然,他不傳黑白子這癡人【吸星大法】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早就利用黑白子傳遞出消息。

通過一些看似無關的要求,具體到某某家的酒,某道菜,從而組成的秘信。

【我在西湖底】

就算時過境遷,提到的一些據點已消失。

但隻要有一個生效。

便是破綻。

遲早也能查到梅莊,這四名莊主身上來。

上兩月,他吃的燒雞裡摻雜的隻有川渝才有的豆瓣醬的味道,黃酒中的花椒粒,便是一個提示。

提示他傳出的消息都已收到,他即將脫困的提示。

必是向兄弟已查名,搞清楚一切,準備行動了。

因此,他無需向黑白子妥協。

“黑白子,你以為我真會傳你神功?你這蠢材!你——”

任我行的笑意僵硬了,話語也中斷。

那是他夢寐以求,在夢中響起過千百次的開門聲。

門被打開了。

其後並沒有黑白子的身影。

豐盛的酒菜仍冒著熱氣。

一顆小球正朝他滾來。

輕輕一捏,便見帶細小拉環的鋒利鋼絲迸出。

“向兄弟,你為何還不現身?”

任我行並未急著割斷鎖鏈,起身向外看去。

“嗬,你呀你,總是讓我舒心。”

他將這理解為向問天不願見他蓬頭垢麵被囚的模樣。

這恰好符合了他的心思。

剛發現門打開時,他的確渴望在門後見到向問天。

但這樣的情緒並未持續很久。

若向問天真若出現,他恐怕還會心中不愉。

因此,當發現梅莊空無一人時,他並未驚訝。

隻是慢悠悠的打了一葫蘆好酒,洗淨身體,換上一身新衣,酒足飯飽後點燃梅莊。

裡麵的美酒,古玩字畫,統統被毀之一炬。

接著他來到那片梅林前。

“向兄弟,你現在可以出來了。”

他運起內勁灌入雙耳,可隻聽到身後火焰燃燒的劈啪聲。

他先是麵露不愉,而後又恍然大悟。

“啊,必定是盈盈。”

“嫌爹爹離你太久,故意如此,朝爹爹發脾氣。”

“你呀你,這小丫頭。”

他一邊笑著,一邊大步流星地走著。

速度越走越快。

明明並未動用輕功,任何提縱之術,其身在常人目光中也化作一串幻影。

隻因【吸星大法】就奇在以經脈穴位為丹田,不但運勁更快,還含勁於體,即便不運功,也力逾千斤,身輕如燕。

未過多時,他便走出梅林。

進入了杭州城,找了一家臨湖的酒肆坐下。

聽著周圍人因梅莊大火傳來的驚呼聲,他享受地伸了個懶腰。

隨後他看向湖麵。

“西湖啊,西湖,你我相伴多年卻互不對麵,如今終於相見。”

忽然,一陣濃烈的汗臭味,嘈雜的聲音突然闖入他營造的氛圍。

他抬眼看去,是四名江湖中人。

為首的赤裸著上身,大汗淋漓。

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

他得意地扯著個破鑼嗓子大聲說道:“嘿,你聽說了嗎?向問天死了!”

正欲出手任我行的動作忽然僵硬了。

“天王老子向問天?誰能殺了他?”

“【玉麵飛鴻】林平之。”

“原來是仙人隨侍!”

“要是我”

“我呸!你也配?”

“即便不是仙人隨侍,他也是華山門徒,福威鏢局少鏢頭,當年林遠圖以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打遍黑白無敵手時,你老母毛都還沒長齊呢!”

啪——!

任我行輕拍桌麵。

幾根筷子飛迸,將這四名大漢身體洞穿。

其餘三名立斃。

隻餘那名赤身大漢手被釘在柱子上,筷子幾近全沒入其中,大漢掙脫不得。

那大漢也是習武之人,見這神乎其技的絕技,他抖如篩糠。

“爺爺饒命,小的擾了爺爺您喝酒的樂子,罪該萬死,但小的上有剛出生的老人,下有八十歲的兒子,實在離不得小的,小——”

“安靜。”任我行說。

大漢立刻安靜如雞,整個酒樓也瞬間落針可聞。

“說,你如何確定向兄弟死了。”

“是左冷禪。他在日月神教分舵,掛出了天王老子他老人家的首級。”大漢連忙說,“據說他還要將此事擔在自己頭上,但仙人發話了,說無需掩瞞。”

“哦?仙人是誰?”任我行驚訝。

其實在聽到左冷禪這個名字瞬間,他便將殺人真凶當做了左冷禪。

甚麼華山的【玉麵飛鴻】,不過是嵩山吹捧式打壓華山的一種手段。

至於所謂仙人,向兄弟諢號還是天王老子呢!

可見這大漢即便如此地步,也不忘展現對那諢號是‘仙人’的家夥的尊敬,他瞬間明了,事實可能並非如他所想。

“仙人姓李,單字一個林。乃青城祖師爺,可淩空虛度,一口仙氣,便能讓青城人字輩的小道士,變成五嶽掌門這樣的大高手。”

“他老人家初次現身是在福州。”

“”

“華山掌門嶽先生也隻能為其隨侍,幸好他生了個好女兒,然後一飛衝天,成為仙人的嶽丈。”

“這樣麼?”任我行耐心聽完後,心裡已有了成算。

“你看我這樣算不算仙人。”

他朝大漢張開手,呼呼的風聲自其掌心出現。

大漢五官扭曲,麵色以肉眼可見變得蒼白。

“吸吸星魔功!”

說完這句話,他便咽下最後一口氣。

“魔功?”任我行冷哼,“這是神功。”

他看向華山所在方向,“仙人?不過是又一個丁春秋。”

(少林為了取信魔教,【北冥殘篇】【化功大法】上的批注也未刪去,因此任我行在原本世界線說服令狐衝時,甚至能複述段譽學習【北冥神功】時矛盾的心路曆程。)

“任我行脫困了?”左冷禪皺眉,“他正欲前往華山?”

有誌於武林魁首的門派,在江湖上最不缺的便是耳目。

他最近正在為魔教不理會他的挑釁而困惑。

似死了個光明左使沒什麼大不了。

即便向問天是任我行舊部。

但他在東方不敗上任後也未遭清算,反而仍居光明左使的職位。

疑是在東方不敗身居光明右使時,與其關係甚篤。

但東方不敗似乎並未在意。

“掌門師兄,這正是我們再次上華山,討好神仙他老人家的好機會!”

陸柏卻是欣喜若狂。

“也好。”左冷禪也露出笑意,“華山畢竟是破落戶,那偽君子也不屑於廣撒耳目,他定不知此事。”

周圍的嵩山門人也紛紛笑出了聲。

其中以勞德諾笑得最為猖狂。

然而,他們都忘了一人。

準確說,陸柏沒認出來那人。

此人正是任盈盈。

其就任聖姑後一直以麵紗遮麵,他沒認出來這很正常。

此刻,任盈盈正欣喜若狂。

“我爹爹脫困了!他正往華山來!”

即便上了華山,她的消息依舊靈通。

在得知自己被看透,她開始不裝了。

前幾日,藍鳳凰哥哥終於得離黑木崖回到苗疆之事,也是她最先知道轉告藍鳳凰。

“若他為找林平之晦氣呢?”藍鳳凰潑了一盆冷水。

雖然她與任盈盈關係好。

但她也了解任我行是一個怎樣的人,性子暴躁,威福自用,全靠【三屍腦神丹】管理門派。

“隻要他見了李大哥,便定然不敢造次。”任盈盈說。

“不一定,任教主畢竟被囚了十二年。”藍鳳凰搖頭。

“才不會。”任盈盈反駁,“這定是東方不敗為討好我們,將我爹爹放出。在我爹爹來之前,這東方不敗必先教訓過他一頓,讓他知道江湖已不是如今的江湖。”

“唔有這個可能。”藍鳳凰鬆了口氣,“此事可否要告訴李大哥。他雖真是神仙,但為駐世,其【天通地視】之能,並不常駐於身。之前算那攪屎棍風衝,也要主動啟卦。(李林翻閱隻有他能看見的阿卡夏記錄時,被當做算卦,被視為一種神通)”

“這還是讓我爹爹吃些苦頭吧。”任盈盈選擇當大孝女。

她為了李林,連向問天的死都準備不計較了。

何況,看在她麵上,她爹爹應並無生命之憂。

華縣外。

有人騎了一頭毛驢過來,驢後隨著兩名鄉農,一個挑著一擔菜,另一個挑著一擔山柴。

毛驢背上騎著個老者,彎著背不住咳嗽,一身衣服上打滿了補釘。

“讓一讓,讓一讓。”

一漢子騎快馬,在道路上飛奔。

這三人似被驚住,呆在原地。

“停。”

一隻素白的手似憑空出現,將韁繩拉住。

馬兒瞬間從奔馳狀態變為停止。

但卻不見馬兒受傷,其身上大漢也穩穩坐著。

隻有那手的主人,須發皆白的老僧,卻腳下地麵龜裂。

大漢驚得說不出話來。

卻見挑菜那麵黃肌肉的鄉農,中氣不足地道:“好一個【千手如來掌】,這借力打力的功夫倒似我武當【太極拳】。”

“衝虛道長,好久不見。”老僧看向騎驢老者。

“衝和師弟,武功練到級處,道理都是相通的。”騎驢老者先是對挑菜鄉農嗬斥,而後看向老僧,“方證方丈,不好意思,我師弟失禮了。”

“我我可以走了麼?”在老僧說話之前,那大漢連忙哆哆嗦嗦地插話。

“滾吧。”另一名挑柴鄉農說。

大漢如接聖旨,立刻下馬飛奔。

待大漢走後。

方證問,“衝虛道長為何而來?”

“丈量那仙人的水準。”在麵對方證時,衝虛選擇直話直說,“你不也一樣,我們武當可沒有你們少林這般陰險,那任我行便是你們放出的吧。”

“你如何篤定他會照你的想法做。”

“那是任我行,他應該能明白,是有幕後黑手讓他對上那仙人。”

方證微笑,“他是任我行。”

“以他的性格知道也自然會那樣做。”

“而且左冷禪也來到了此地。”

“其必然也是與我等抱一個目的。”

“衝虛道長你不如再等等。”

方證因並不相信李林是真神仙,以至於忽略了左冷禪準備當舔狗的可能性。

“你們少林真是可怕,將人心都鑽研到了骨子裡。”衝虛嘴上說著可怕,但嘴角的笑意卻並未消失。

少林可怕,他武當不也同樣可怕?

他看向華山的方向,心中想到:李道友,隻有獨自度過此劫,你才有與我們同台競技的可能。

正氣堂。

“李公子。左冷禪那廝竟要親上華山,我們該如何應對。”嶽不群問。

“不群師兄,你有何可擔心的。”封不平插話,“那左冷禪定是為了覲見李仙人而來。估摸著又帶了幾個漂亮女弟子,想要討好仙人。”

“不平說得對。”風清揚點頭。

他的身側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長手長腳,瘦高個。

女的嬌俏可人,肩上有一隻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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