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後天氣慢慢暖和起來,說到過年這件事,人們都是從自己進來的時候是哪一天開始算起,刻木記事。
那麼會不會有一天忘記了刻木頭,然後把時間給計算錯誤呢?
這種事情一般不會發生,修行人要記初一十五,要記月頭月尾,天陰下雨也要計算。
初一十五日子硬,有的人在那一天不適於修行,就需要故意錯開。
下雨的日子不能修行,惡劣天氣不能修行,太冷或者太熱也不能修行,一切空氣中有不良因子的時候都不能修行。
因為修行是一種天人溝通的重要時刻,如果天氣不對,日子太硬,有刑刻硬傷現象,會給自己的身體帶來很大的傷害。
空氣中寒冷因素太多,過多的冷空氣在用皮膚呼吸時會滲透皮膚和肌肉,給身體帶來傷害。
修行時屋子裡不能放炭火,修行的人更容易煤氣中毒。
一般人用肺來呼吸,仙修用皮膚呼吸,皮膚呼吸受體更廣大,更容易引起不適。
而且打坐時人體五感更靈敏,任何響動和不好的現象都會無限放大,會因為彆人的突然闖入而受驚並因此受傷。
所以仙修更適合獨居,縱然成了親,也是各自一棟房,隔壁什麼的就不要想了,最好一個人一棟房,大喊大叫都聽不見那種,這樣才不會相互影響修為。
所以阿寶已經有房子了還忙忙碌碌的一直在造房子,仙修對房子的考量與一般不修仙的人完全不同。
過去結夏安居用帳篷,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修行人也不能死修行,需要經常交流一下,門派與門派互相切磋,大家共同進步,做出一點犧牲和勞累是難免的。
現在有了方便好用的鳥巢屋,關起門窗隔音效果杠杠的,草掛泥牆那是想抹多厚抹多厚,外麵打雷下雨都隻能聽到一丁點兒聲音。
因為屋頂也夠厚的,掛了一層又一層,層層疊疊。
鄉下還有一種乾打壘的房子,用木板夾起,使勁敲打泥土成形,那個也很牢固。
靖州鄉下經常蓋這種房子來做豬窩雞窩。或者臨時沒有住處的人,短暫的住一下,就做乾打壘牆,上麵搞上一點茅草,如果不地震的話住上三五十年不成問題。
還有廁所廚房,大家都認為這些地方無關緊要,隨便搞一搞了事。
阿寶他們過年還是自己整了一下氣氛,都往阿寶的五華境裡一起過年了。
杜金枝和劉金花將來都是自家人,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了。
丁蓮那是經常泡五華境裡捏瓷器燒瓷器,時常和阿寶在裡麵過夜,住在另一處洞府裡。
除夕宴設在阿寶住的隔壁的大洞府,一共弄了二十四道菜,一個人做幾道,各顯身手。
為了有餘有剩,魚按人頭一人一條,自己吃自己那條魚,在上麵做了記號,第二天做出來還是各吃各的。
彆的菜就不管了,都打亂了吃,想吃什麼吃什麼。
阿寶的菜,劉金花的菜,李光正的菜,做出來的味道都比平時更加美麗。
另外三個人的就夠嗆了,有其形無其神,在劉金花這樣的特級廚師的指導下,方才算不難吃,難看是難免的,隻能將就一下。
有人還放煙花,城裡不時響起爆炸聲,燦爛的煙花在空中爆開,一些性子冷清的人才知道過年了。
過了年日子過得飛快,很快元宵節,少年男女們還是熱鬨了一把。
接下來想做農夫的人就開始春耕了,說來也好笑,種田種地的多半都是男的,種菜種花的又多數是女的。
所以市場上賣菜的都是女修,賣糧的都是男修。
像趙丹妮這種小姑娘家家的種一塊大田的人真的很少。
她把米都賣掉了,賣米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進來未帶米糧的人挺多的,很多人都抱有絕地求生的心態,人為地給自己設立了一無所有的狀態,看看能不能原地掘起。
白花花的大米,因為質量特好,屬於上等精米,賣到十二顆銅錢一斤,一兩二錢銀子一百斤。
一畝田的穀子收上來最多有六百斤米,也就是七兩多銀子,一百畝田得的米賣掉得了七百多兩銀子,除掉請人的工錢,最後趙丹妮得了一半的錢。
阿寶驚歎道:“三百多兩銀子在外麵已經很多了,在這裡竟然啥也不算。怎麼覺得這些錢好少。”
趙丹妮卻覺得值:“我就是煮了幾天飯,又拿了米來賣,真正乾活的都是我請來的人,人家還是願意乾的。
他們相比我拿的就更少了,但為什麼人家高興呢?
這樣看來我也不錯,總比啥也不乾的好吧。
四月份收了麥,又可以賣一次,一年賣兩次,一天我就有二兩銀子的賺頭。
我在宗門一個月也才一百兩,這裡每個月有六十兩,也是大部分時間不乾活,等著莊稼成長。
如果這個地要交租子或者繳稅,肯定就要少去一半多,這個什麼都不交,我已經很滿足了好吧。”
阿寶點頭:“是的是的,我每天賣鹹鴨蛋也賣不了多少錢,我們這邊六個人,也開了三百畝田,不敢開太多了,還得掃山。
好在春種秋收耽誤不了掃山的季節,兩邊不衝突。”
李光正不僅淘金煉金,後來又在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銀礦,又采上銀礦了,乾得挺賣力。
杜金枝這姑娘是個直女,喜歡的事情勇往直前,兩人天天在一起乾活,很有勁的樣子。
她那大方狂放的模樣,搞得性格內向的李光正經常向弟弟妹妹解釋:“太豪放了些,她不知道我都有點害羞了。還好腦子裡有時缺根弦,想法特彆的直接,不像彆的姑娘家一句話要轉十個八個彎兒才會說出來,我就喜歡她這爽朗的性格。”
老二和阿寶都是不怎麼愛說話的人,他解釋他的,兩人啥問題都不問,聽聽也就過了。
李光正掩耳盜鈴的想,幸好弟弟妹妹都還小啊,傻兮兮的都沒能反應過來,男女授受不親啊!
到了四月初,秋收開始了,一夥人忙的腳不點地,傀儡人忙,他們更忙。
麥子如今要收一百九十多畝,阿寶的一百二十畝,李光正的六十畝,杜金枝種在後山的十畝。
阿寶最怕收麥了,麥芒可咬人,不小心弄在身上,那可是又疼又癢啊。
她仰望星空,思念著上一世的收割機,慌慌慌的走過,麥子就已經光溜溜的收在後麵了,順著管子放到拖車裡,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