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曄四處瞅一眼,然後湊昭昭耳邊:“怎麼了,你和周董吵架啦?”
昭昭搖頭,“沒有。”
也不算是吵架吧,就是有點煩他。
在北城要待兩天呢,說不定回去就消氣了,昭昭暫時不想和他講話。
白曄問她,她又不好意思說是因為一套內衣,見她不想說,白曄就沒再多問。
昭昭看著也不是心情不好,多半是,年紀小的女生,和年長一些的男人一起生活,有點摩擦。
白曄覺得正常。
“我爸比我媽大十二歲,我爸二婚我媽頭婚,在家裡,依然是我媽當家,”
說起來白曄也是無語,“我媽常說我爸大她那麼多,生活上也不知道讓著她,有時候還很幼稚。”
昭昭聞言就笑,“阿姨肯定很愛叔叔。”
白曄嘴角抽了下,“誰知道呢,說是除了有一個女兒,還得養個兒子。”
昭昭和白曄一起笑起來。
下了飛機,一行三人下榻酒店。
主辦方安排的五星級酒店,檔次頗高,這次先鋒會舉辦得很隆重了。
兩個女生住一間,鄭教授自己住一間。
這幾天鄭教授感冒了,來的飛機上一直在咳嗽,好在安排的放假就在昭昭她們倆隔壁,也好照應一下。
鄭教授怕老婆,辦理入住的時候正好他老婆打過來,昭昭聽到,那頭在罵,罵老鄭不知死活,都重感冒了還不去醫院,來參加這個破峰會。
鄭教授一個勁的說老婆我錯了。
昭昭和白曄就在麵前,全聽見了,在旁邊笑鄭教授是妻管嚴。
晚上的餐會,很多行業大佬都來了。
金建輝也帶了他團隊裡幾個人過來,昭昭倒是不意外他會來,畢竟蔣氏藥業是醫藥行業裡的先行者,主辦方是肯定會邀請。
金建輝現在在蔣氏醫藥研發團隊裡比較受重用,算得上二把手,打扮得一副精英模樣,但昭昭還是沒拿正眼瞧他。
昭昭和白曄負責吃,鄭教授負責應酬。
有人一直給鄭教授敬酒,白曄擋了一些,昭昭也擋了一些。
後來鄭教授覺得不行,女孩子怎麼能喝那麼多酒。
傳出去了,說其森藥業女職員喝酒厲害,那還得了,走哪不都得被灌。
鄭教授對她們倆說,“吃過飯就回房間去,沒事出去散散步也是好的,彆在這兒繼續待著了。”
“那您也彆喝酒哦。”昭昭說。
“我不喝,我跟他們都說吃了抗生素,不會為難我。”
這樣,昭昭和白曄才放心地離開了宴會廳。
白曄喝了酒上頭,雖然沒醉,但是臉紅脖子粗的,有點酒精過敏那意思。
“要不咱倆出去走走,透透氣?”白曄覺得熱,拿手扇了扇。
“好。”
正好晚上吃得有點多,昭昭也想走一走消消食。
昭昭看了幾次手機,周凜安電話和消息都沒來過,昭昭心想,他還生氣了。
到了一樓。
白曄突然說肚子疼,捂著腹部彎腰,“有點難受誒。”
昭昭說,“是不是吃壞了,要不送你去醫院吧?”
白曄擺手:“不用,應該是喝酒不耐受了,拉肚子。”
抬頭到處找,看見洗手間的標誌,對昭昭說:“你等我一下,上個廁所就來。”
說完一溜煙跑了,昭昭無奈,隻得在大堂旁邊走廊上等她。
順便也給周凜安發了條消息過去:【周董】
沒人理她。
昭昭回想起早上自己走的時候脾氣不好,沒好臉色,平時周凜安什麼都讓著她,這次估計覺得她對他太凶,也不想容忍她了。
正拿著手機要發第二條過去,瞧見地上一道影子在靠近自己。
昭昭一回頭,便看見金建輝站在身後。
男人應該是喝了不少酒,臉頰、腮幫子都很紅,眼波迷離,雙手插兜靠近昭昭,眼神裡有一種勢在必得的占有欲。
昭昭警惕性很高,在他靠近不到一米距離的時候,條件反射就要走人。
結果金建輝抬手一把捏住她的胳膊,“看了我躲什麼?”
昭昭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不能和人正麵剛,不著痕跡掙紮的同時,嘴裡說著:“沒有躲你,小白上廁所很久了,我去看看她怎麼了。”
金建輝死死捏著她,靠得更近了,“彆管她了,跟我走。”
昭昭皺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金建輝動了動唇,笑了下,“我當然知道,昭昭,我一直在等你,你算算時間,從去年你在其森入職開始,我等你多久了?”
“我對你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如果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了,我道歉。”
“不要道歉,昭昭你不要跟我道歉。”
有那麼一刻,金建輝看昭昭的目光是虔誠的。
無論他有多混蛋,乾了多少齷齪事,他喜歡昭昭這件事是真的。
但也就那麼一瞬間。
當他看出昭昭眼中對他的厭惡,眼神逐漸變得狠戾,他力道很大,拽著昭昭抵在旁邊柱子上,就要親過去。
昭昭不停掙紮,警告他,“金建輝你清醒一點,這是公眾場合!”
男人動作一頓,“你倒是提醒我了。”
說話間,拉著昭昭就要往電梯方向去。
昭昭知道他的意圖,這是要帶她去他樓上的房間——
此次先鋒大會被邀請的藥企很多,酒店被主辦方包下來了,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都在四樓和五樓的宴會廳用餐。
大堂人很少,更何況是側邊的走廊上。
昭昭被金建輝捂了嘴,要把她帶到房裡去,然而昭昭眼疾手快抓住走廊上的欄杆,拚死不要他得逞。
眼看那頭的服務員走過來了,金建輝彆無他法,掰開了昭昭的手,把她拖進了旁邊的置物間。
他反鎖了門,把昭昭推倒在一大堆充滿了消毒水味的床單被套上。
“你彆過來!”
昭昭看似鎮定,實則很心慌,金建輝的所作所為讓她很惡心。
金建輝臉上毫無表情,下定了決心要在今天得到她,內心毫無顧忌。
他已經魔怔了,癡了顛了。
昭昭拚命往後躲,背後就是置物車,鐵皮的,撞得她後腦勺砰地一聲,疼得皺眉咧嘴。
金建輝單腿跪在那堆白色床單上,目不轉睛盯著昭昭,扯領帶的動作讓昭昭窒息。
“不要拒絕我,我也不想讓你吃苦。”
金建輝一條腿壓住昭昭踹他的腿,眼看就要拿領帶去綁她,混亂中,昭昭摸到置物車上什麼尖銳硬物。
等金建輝去拉她的手過來要綁住她的時候,昭昭沒有任何考慮,摘下那個硬物就朝金建輝紮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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