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凜安剛才找我了,給我發消息。”
昭昭作勢拿出手機。
周懷準瞧一眼就笑,笑意晦暗,“昭昭,凜安防著我,你知道不知道?”
昭昭皺眉:“我不知道,二叔有什麼可防的,要跟他爭繼承人位置?”
周懷準聞言哈哈大笑,直起身朝昭昭走過來,“小丫頭挺聰明,不管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告訴二叔,你防著二叔不?”
他是不是有毛病,昭昭心裡想。
“二叔,要不是凜安我也不會認識你,跟你沒有交集,也沒有繼承人的位置跟你爭,我防你什麼?”
昭昭淡淡眨眼,“二叔堵我在這裡,是想搞拉幫結派那一套?”
周懷準眼皮挑了挑,好整以暇看著昭昭。
昭昭說,“你都說得這麼直接了,這是非要跟凜安作對?你又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他,我嫁給他隻圖錢?”
“是我小瞧你了。”
周懷準摸根煙出來,點燃,眯了眯眼睛直白看過去,“二叔沒有那個意思,你也不要去凜安麵前說胡話,引起誤會一家人不和睦。”
昭昭唇角諷刺一勾,“知道了。”
轉頭回到包廂,在周凜安身側落座。
“周懷準來探我口風。”昭昭小聲對周凜安說。
周凜安把臉轉過來,“說什麼了?”
昭昭:“什麼都沒說,感覺那人挺神經質的,不正常。”
老太太在醫院有人照顧,晚些時候周凜安就帶昭昭回去了。
昭昭走後麵,關門時瞧見姚勵珍在和周懷準說著什麼,那人低頭聆聽,從他對姚勵珍的態度看不出彆樣情緒,就是對嫂子的敬重。
昭昭把門合上。
“他問我,知不知道你防著他。”
回去的路上,昭昭坐在副駕駛上,“我覺得他挺奇怪的,看起來像是要拉攏我,說那些話又不太像,說什麼不要到你麵前胡說,引起家庭不和諧。”
“他慣會顧左右而言其他,少和他接觸。”
“哦。”
等紅燈時,周凜安點煙,滑下半扇窗,側頭看昭昭,“還疼嗎?”
昭昭啞然,擰眉瞪他,“你就不能克製一點?”
周凜安笑了下,“興頭上。”
昭昭很煩他,他握了昭昭的手,又說,“男的都這樣。”
“今晚去睡隔壁。”
昭昭縮回手,把臉轉到車窗外,看街上夜景。
回到家,昭昭立馬反鎖主臥的門。
周凜安好笑,夾著煙摳摳門,“還真讓我睡隔壁?”
昭昭沒理他,累了,趕緊洗澡休息。
剛進浴室把衣服脫了,外麵有了開門聲,昭昭心頭一抖,透過磨砂門看見男人的影子已經逼近了。
一隻修長的男人大手推開了浴室門,周凜安筆挺的身量立在昭昭跟前,昭昭一低眸,就看見他另隻手指尖掛著的鑰匙。
“討厭死了。”
昭昭拿衣服捂著胸,“你出去。”
周凜安倚著牆,抬下巴,“你洗你的,我站一會兒就出去。”
沒騙她,還得提前看兩份文件,明天周一到集團要開大會。
但是很顯然他在昭昭這裡沒有可信度,他不出去,昭昭就不洗澡。
衣服擋住上麵,隱約露出好看的肚臍。
周凜安想到昨晚動情時哪兒都吻過,也包括肚臍。
身體有點熱,不想搞出問題被昭昭嫌棄,雙手插進兜裡,“那我去工作了。”
很快臥室裡就沒動靜了,昭昭才開了水,洗澡。
周老太太急救回來後,精神狀態慢慢好起來,昭昭走的時候還有心情問她和凜安什麼時候生孩子。
人老了,總怕自己突然哪天走了,錯過了什麼。
今天老太太休克的時候,周老太爺在彆的城市跟老戰友聚會,要明天才回來,怕老太爺擔心,家裡都沒敢打電話通知。
現在老太太緩過來了,才打過去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會兒老太爺在趕回來的飛機上,誰打電話過去誰挨罵,說不像話,萬一老太太一口氣不來,豈不是最後一麵都見不上。
昭昭站在水流底下,心裡想著,這輩子走到最後,我最後見得那個人會是誰。
大概是覺得自己有時候對周凜安太不親近了,洗完澡,昭昭打算去書房看看他。
走廊上,就聽他一直在講電話。
語氣不太溫和,漠然又強勢,是昭昭對他還不熟悉之前的那一抹印象。
昭昭站在門口,沒進去。
男人抬眼看到她,招了下手,昭昭就輕輕推開門。
走到他跟前,周凜安一邊聽電話,一邊抱她坐在大腿上。
“口頭承諾?我管他背後是什麼境外資本,這生意誰愛做誰做去,我是做生意不是乾慈善。”
那邊時是肖秘書,不知道說了什麼讓周凜安發火了,昭昭看他盛怒之下的表情格外森冷嚴肅。
昭昭趴在他肩膀上,歪著腦袋看他頭發。
烏黑烏黑的發絲,才理過,又短又硬,下巴貼上去紮得疼。
幾分鐘後周凜安掛了電話,收起先前的盛氣淩人,箍著昭昭的盈盈一握的腰身,“來跟我服軟?要我回臥室睡?”
昭昭點頭,“嗯。”
男人勾起抹弧度,親她粉嫩嘴唇,“還嫌不嫌了?”
昭昭嘴巴動了動,“沒嫌。”
周凜安往後麵靠,隨手拿起桌麵上一把瑞士軍刀把玩,另一隻手扶著昭昭臀,“昭昭渾身上下,哪裡都軟,就心硬。”
昭昭臉紅,“亂講。”
“生活不和諧,不喜歡跟自己老公親熱,屬於家庭冷暴力,家暴。”
“張嘴就來。”
昭昭抱著他腦袋,“我沒有不喜歡跟你親熱,就是有點累。”
“鍛煉少了。”
周凜安捏她下巴,“都是我在努力,你累什麼了。”
昭昭臉紅,害臊得不行,四處看想換個話題。
看到他手裡的瑞士軍刀,拿過來,“這個好玩嗎?”
“沒你好玩。”
昭昭沒理他,自顧自地打開,反複看,“挺有意思誒,瑞瑞肯定喜歡。”
“送你了。”周凜安說。
“送我做什麼?”
“防身用。”
“……”
第二天一早。
因為要去北城參加行業先鋒會,昭昭起得比往常早,收拾了一下行李。
周凜安從衣帽間過來,一邊扣袖扣,問昭昭:“什麼時候回?”
昭昭蹲在地上,在排列內衣內褲,周凜安垂眸看了眼,黑色蕾絲,透明的。
“我不在,穿給誰看?”
男人給她挑了出來。
昭昭剛才擺放整齊,他突然來這一遭,惹得她惱怒站起來,“我就隨便拿的,你要不要看看,抽屜裡清一色都是這種,不是你買的嗎?”
周凜安淡淡一張臉。
又給她放回去,但沒有昭昭之前擺得那麼整齊。
“不要了。”
昭昭來了脾氣,拎出來塞回衣帽間她專屬放內衣褲那個抽屜,但是找了一圈找不到她以前那些窮酸的,越想越氣,瞪周凜安。
一大早,掃什麼興!
“就拿那個。”
周凜安去給她拿,昭昭已經鎖好行李箱,“你自己穿吧。”
門口,鄭琦倚著車身抽煙等老板,看昭昭出來了,立馬摁熄煙頭開車門,“太太。”
“我叫了車。”
昭昭頭也沒回的,拉著行李走了。
很快周凜安一身黑色西裝從屋裡出來,鄭琦瞧見,他臉比衣服還黑。
飛機上。
昭昭看了會兒雜誌,見白曄也沒打算睡回籠覺,就跟她聊起來。
“男的是不是都有病?”昭昭問。
“啊?”
白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沒談過戀愛,男人味兒都沒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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