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小聲的叫胖子彆說。
“噓,丁磧現在看上去不太對勁,你先彆說他。”
王胖子撇了撇嘴。
此時的丁磧深吸一口氣,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看到了一艘由屍體組成的船,上麵站滿了人...他們向著一個黑暗的方向前進...”
易颯心中一震,她明白丁磧所見的場景與自己在樓下看到的那幅畫有所關聯。
看來,薑駿帶給大家的問題,很明顯不僅僅是這些事情!
“我們必須搞清楚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易颯堅定地說道。
“也許找到易寶全就能解開這個謎團。”
王胖子眯著眼睛。
“易寶全?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你們家的死人了?他能幫的上什麼忙?”
易颯歎了口氣。
“不管是活人還是屍體,我們都得找到,隻有找到他,真相才能出現!”
說話間,易颯這邊已經開始做好準備了。
她拿出丁磧口袋裡麵的船票。
“看來,他之前打算來這裡,我們按照方位,肯定能找到他和丁長盛之前約定的地方的。”
“聰明啊易颯!”
從窯廠出去後,大家坐車前往丁磧口袋中的那個地點同時,幾個人湊在一起開始看著方才的黑色筆記本。
他們將黑色筆記本拿出來以後,剛好能夠看到裡麵寫著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前麵寫的就像是自傳啊?”
王胖子吐槽了一句,但是並沒有人看他。
大家正專心致誌的看著丁長盛的自述。
“當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災難已經發生了,如同修羅場一般,所有人全都在地上爬,沒有死,拖著自己的斷臂殘骸,很多人爬到了車上之後死在車上,有的人則是開車逃跑的時候翻車死在幾裡外,他們說到一個什麼洞,但我們未曾看到。”
後麵就是生還者和死者全都葬送到了哪裡的記錄。
六七十個死亡名字規整的在裡麵。
易颯愣了一會兒。
這些名字上,幾乎全都是自己家的人。
易家的人。
後麵的就不是丁長盛寫的話了,而是其他人的話。
易颯找到了自己想要看的那個人。
易寶全。
“易寶全,這個人的樣子和彆人不同,他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沉默,更不會大喊大叫,他的牆壁上有一張畫,很奇怪。”
這是丁長盛記錄的。
繼續往下看,便是易寶全自己寫的。
“死屍是承接死人的船,死人在水裡麵睜開了眼睛。”
宗杭沒反應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的是死人開始傾巢而出的事情嗎?
繼續往下看。
“黃河灘頭……他們走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方,他們想要回頭,生命隻有一次。”
易寶全的話,每一句都恍若是意有所指。
宗杭已經看傻眼了。
“這人一看就是個有文化的人啊。”
怎麼說話這麼文鄒鄒的?
未曾想,易颯卻眯著眼睛
“你可知道,易寶全這個人,是個鄉下農村人麼?都沒有上過學,又怎麼會畫畫、寫字?還寫出這麼……有深意的字?”
一直沒有說話的許言淡淡的開口。
“這看上去,就像是奪舍一樣。”
奪舍?
易颯等人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奪舍?這是他們從未聽說過的概念。
“如果真是奪舍,那易寶全的身體裡現在住著誰的靈魂?”
宗杭忍不住問道。
“還有那艘由屍體組成的船,到底意味著什麼?”
王胖子接口道。
“難道是……通往地獄的船隻?”
易颯眉頭緊皺,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眼前的許言很明顯是能夠幫助自己的,但到底能幫助到什麼地步,她不敢打包票。
想到自己當年的事情。
易颯沉思片刻。
“你們說,我還是我嗎?我會不會也早就已經不再是我了?”
她真正想問的是。
自己是不是也被奪舍了。
但是這句話,她說不出來。
等到車開到了地方以後,幾個人下車,住進了之前薑家水鬼會住的地方。
這些都是丁磧安排的。
三姓的人見到丁磧都會聽話,畢竟他可是丁家獨子。
王胖子他們借光,閒來無事在薑加水鬼下榻的周圍轉了一圈,突然,他們發現了一張奇怪的畫。
“誒,你們看這幅畫是不是和咱們之前看到的那個什麼易寶全的一模一樣?”
大家聽了以後,立馬過來好奇的看。
結果看到了以後,大家全都有點無奈了。
什麼叫一模一樣?
這個畫的是魑魅魍魎。
不僅不是一模一樣。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同。
要知道古代的人也是見過世麵的,所謂的餓鬼、長舌鬼之類的魑魅魍魎和活人那是完全不同的。
這幅畫上的黑點和之前易寶全畫的,完全不是 一樣的。
這幅畫,吳邪眯著眼睛沉思片刻。
“這叫百鬼夜行吧?”
這幅畫對於王胖子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更多的意義。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門口,王胖子和好不容易休息好了的張起靈來到了不遠處的黃河水瀑布看。
“小哥啊,那天你到底是因為啥原因,竟然暈倒了?”
小哥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聽上去似乎腦袋有些昏沉。
王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呀我知道,不過咱們有許神仙在,你也不用把自己弄的那麼難,咱們過好咱們的日子就好了。”
話音未落,不遠處的黃河便開始發了瘋一般的狂湧出來。
“轟隆隆——”伴隨著詭異的聲音,大家全都看到了黃河咆哮的恐怖之狀。
整個黃河看上去就如同煮沸了似的,下麵沒有一丁點水麵是平穩的,下麵的那些東西,你說是水其實也不太準確,看上去更像是一種類似於泥漿的東西。
若是被這個水卷到,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頃刻之間都會變成往生之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這裡的易颯,她看了看手中的地址。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下一個金湯,應該就是在這下麵。”
王胖子傻眼了。
“啊?你的意思是,咱們要從這裡下去?我的祖宗啊!咱們從這下去,肯定隻有死路一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