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省話裡話外想要套許言的話,奈何許言根本不接茬,所以交流了半天,他除了知道個名字外一無所獲。
無奈,隻能放棄了套話,轉而說起了正事。
“許兄弟,這裡山路不好走,我找了個本地的向導,約好在瓜子廟見麵。等他到了,咱們就啟程。”
許言點點頭,過程中連眼睛都沒睜開。
這時候,吳邪走上前悄悄拉了拉他三叔的衣服,把人喊了出去。
瓜子廟外。
吳邪特意把吳三省喊到遠處,確定沒人能聽見,他這才抱怨道:“三叔,那人來曆不明,你怎麼把他拉入夥了。而且,這戰國墓和太爺當年的死有關,讓一個外人參與進來不好吧!”
吳三省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
“你不懂,這人不簡單。”
吳邪一愣,反駁道:“哪裡不簡單,我看就是腦袋有點問題的小年輕啊!”
“他要是沒問題,能一下子就猜中戰國墓在瓜子廟往西一百裡?彆忘了,這路線圖還是你從戰國帛書裡麵找到的!”
一聽這話,吳邪當即愣住。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貌似戰國帛書的路線圖,除了三叔他也沒告訴過彆人。
此人能找到上門,而且恰好就在他前腳抵達瓜子廟,的確很不簡單。
想到這,吳邪聲音弱了下來,有些鬱悶地反駁:“那也不用拉他入夥啊,三叔你也說了,他不簡單,來曆神秘,咱們找咱們的,他找他的就是了。”
“就是因為太神秘了,所以才要放在身邊,這樣才能套出他的身份。”吳三省望著單純的侄子吳邪,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其實,他不怕瓜子廟裡麵那人是奔著墓來,就怕他是奔著吳家來的。
要是那樣,才麻煩大了!
事實上,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吳三省也不是沒想過,直接把人做掉。
可一方麵,他不清楚對方的實力身份,另一方麵,那人有恃無恐的樣子,也讓他多了三分忌憚。
“罷了,再看看,反正下了墓,是人是鬼終究要露出馬腳。”
吳三省在心裡暗暗一歎,隨即拉著吳邪回了瓜子廟。
廟內,這支隊伍涇渭分明分成了三股勢力。
吳邪叔侄,還有吳家的夥計四五個人坐在一起。
那個沉默寡言,從頭到尾沒說過話的小哥獨自一人靠在柱子上。
最後一位就是許言,依舊盤膝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吳三省走進瓜子廟後,就開口說起了接下來的行程。
“山裡麵路不好走,就算有地圖,也未必能找到正確的路,所以我來之前讓人幫忙聯係了一個本地的向導,約好了在瓜子廟見麵。”
說完這話,吳三省特意瞥了許言一眼,見他還是閉著眼睛無動於衷,就沒在關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日頭偏西,廟內氣氛沉悶。
吳邪大概是聽進去三叔的話,於是主動從身後的背包裡拿出了巧克力等零食,上前找許言攀談。
“許大哥,今天向導也不知道能不能來,來塊巧克力墊墊肚子吧。”
許言聞聲睜開了眼睛,看著湊上來的吳邪,他不由自主想起吳三省坑侄的事情,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
吳邪見狀愣了一下,忙問:“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我隻是想到了開心的事。”
左右是人家叔侄的家務事,許言也不打算點破。
他婉拒了吳邪遞過來的乾糧,解釋道:“我自己帶了。”
說完,伸手入懷,實際上卻是打開了係統空間。
係統空間不大,隻有幾個立方,裡麵滿滿當當塞了很多東西。
各類工具,甚至還有兩台柴油發電機,以及幾大桶柴油。
至於吃的喝的,更是去酒店裡請大廚做好打包的飯菜。
反正係統空間時間靜止,除了不能放活物,飯菜之類的放上幾年也不會壞。
另外他隻是來做任務的,既然有條件把生活過好一點,自然不會吝嗇。
隻見,許言伸手在懷裡摸索了幾下,一盤還冒著熱氣的糖醋排骨就拿了出來。
吳邪看到這一幕,立刻瞪大了眼睛,驚叫道:“我擦,大哥是魔術師?”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
看到許言拿出來的熱騰騰的糖醋排骨,所有人,甚至包括那個沉默寡言的小哥,眼神裡麵都有驚訝。
許言微微一笑,繼續伸手。
接連又拿出了兩盤熱菜,兩盤冷菜,以及兩瓶啤酒。
“來,一起喝點。”
許言招呼吳邪坐下一起吃。
後者聞著香噴噴的美食,看著上麵冒的熱氣,情不自禁吞咽了下口水。
他們前幾天從長沙出發,一路上風塵仆仆。
尤其是離開城市,進入山區之後,吃的都是乾糧,早就有些膩味了。
聽到許言的話,他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許言對麵。
不過,就在這是,潘子臉色嚴肅,剛想把吳邪喊回去,吳三省卻擺擺手,製止了他。
潘子的想法很簡單,出門在外,凡事留個心眼,不吃陌生人的食物。
而吳三省想的更多,他好奇許言的身份和目的,正愁沒機會套近乎,既然吳邪有意結交,就讓吳邪去就是了。
反正他們這麼多人,不信對方敢在食物上做文章。
吳邪接過許言遞來酒瓶,迫不及待噸噸噸猛灌了幾口。
“哈哈,這啤酒居然還是冰的。”
喝完後,他望著手中還散發著涼氣的啤酒,目光越發亮了起來。
隨即,他轉頭看向許言,鄭重道:
“大哥,我拜你為師怎麼樣,你教教我怎麼變魔術!”
這一手魔術,簡直出神入化。
他要是學會了,以後在野外也不用風餐露宿,小日子美滋滋。
看著滿臉期待的吳邪,許言哈哈一笑,搖頭道:“這可不行,這是我的獨家魔術,概不外傳!”
吳邪急的抓耳撓腮,但許言不為所動,不管他怎麼獻殷勤,就是不鬆口。
沒辦法,吳邪隻能將目光投向了許言身後靠在柱子上的木匣。
“大哥,我看你一直背著這個木匣子,這裡麵有什麼東西?”
話剛出口,眾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而且不隻是吳三省他們,甚至連那個沉默寡言的小哥,同樣豎起了耳朵。
所有人都好奇,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背著這個足有一人多高的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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