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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流放楊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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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覺得自己的後背泛著涼,掌心撫在床褥上,指尖輕輕撫摸著,更覺得眼前一切似在扭曲,仿若置身一場夢境之中,隻盼著能一覺醒來一切恢複如初。

最後千般思緒儘數化成歎息,她鼻頭泛酸,想哭卻又隻能深吸兩口氣,重新給壓了下去。

她覺得,若是自己就這般哭了出來,就好像大公子真得出了什麼事一般,不哭,便能叫她覺得這事不算大,這事還能有轉圜,若是哭了,不止自己的念頭會垮,府裡人看見了也會人心動亂。

她的手臂搭在眼上,緩和了好幾口氣,終於能將這孤寂感壓下去。

朝中事已被儘力壓了這般多的時日,前又新帝有意護著,後有杜家朱家接二連三地出頭,陸從璟也不再因沒了臉麵而躲在屋中,同陸相一黨的人商議後,被推了出來站到新帝麵前,請新帝處置陸從袛。

新帝在朝堂之上,沉默了半晌沒開口,麵上看不出喜怒:“你,要處置你的親兄長?”

陸從璟現下孤注一擲,沒有退路,一臉肅穆拱手道:“兄長是親兄長,但臣怎能叫父親含冤?”

他也能看得出來,上首這位陛下,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與他同窗的太子,陛下有了自己的打算,上位時要借助陸家,登位後就不會願意似先帝一樣受朝中大臣製衡。

他心中早就有了說辭,不會將陛下逼得太緊。

“兄長行事太過,臣為其弟,實在不願他一錯再錯,若是父親同意,若是兄長認錯,那臣便不告了又如何?”

他來唱白臉,自有人來唱紅臉。

其後站出來位大臣,十分不讚同這做法。

“小陸大人,陸大人傷你雖為家事,但你畢竟是朝廷命官,即便是你不追究,那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拱手作揖:“臣請陛下聖裁,嚴懲陸從袛陸大人!”

新帝高坐龍椅之上,眸色深深看著其下眾人,忽而嗤笑一聲。

“好,好啊,你們一個個都逼著朕做決斷!”

他視線掃過下麵的杜老大人,瞧著他在一處躲站著,竟是一點要出來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若非朱大人今日沒資格上朝,否則現下哪裡會是這些人來逼迫他的局麵?

他自打從朱大人口中知曉陸相本該為贅婿一事,便給杜家施壓,若是此事能說出來,便能去了陸從袛身上忤逆的罪過,上下的所謂弑父傷弟,也都變成了情有可原。

可是杜老大人卻不願在這時候出頭,更是怕他秋後算賬,將當初杜家幫著陸相隱瞞的事翻出來,想來他們已經有了決斷,乾脆直接放棄陸從袛,將他的罪名做實,既能擺朱家一路,又能借此對陸相一黨投誠。

左後之前都已投誠多年,不怕等不來下一個轉圜的時機。

新帝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也是不得不認下,此事確實沒了拖延的必要。

“既如此,便將陸從袛流放楊州,眾卿可滿意?”

言罷,他陰鷙的眸子掃過眾人,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最後,視線落在陸從璟身上。

“隻是陸相,科舉舞弊雖並不是他自己的主意,但犯此事之人終究是他手底下的,陸相年紀大陸,就在先革職在家中反省罷。”

這便是要禁足的意思了,陸從璟心覺不願,父親一輩子在朝堂之上,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隻是他還未曾開口,新帝語氣便冷了下來:“陸卿,莫要得寸進尺,朕已經看在過往的情分,很是優待陸相。”

陸從璟咬咬牙,仍舊跪在地上,隻是視線稍稍掃過身側之人,見旁邊人也暗暗點點頭,他這才俯身磕頭。

“臣多謝陛下聖恩!”

新帝低低冷笑一聲,伸手一揮便算是退朝了,連眾人的跪拜都不受。

他的怒意在場之人誰都能看得出來,但都有各自的立場與軟肋,若是要陛下開心,怕是自己就開心不起來了。

一場無聲的對峙下,陸從璟後背免不得出了冷汗,他勝了,終是長出了一口氣,跨步出了宮門著急去接父親。

消息傳到文盈耳中時,她雖聽了大公子的話早已有了準備,但還是心緊繃了起來,忙叫喚杜媽媽準備衣物錢財。

她想了又想,覺得自己若是去見了大公子,怕是他會擔心自己,可若是不去,流放一路她如何放心?她恨不得跟著一起走,不管是死是活,都同他一起踏出一條路來。

隻是她緊趕慢趕到了大理寺門前,卻瞧見有兵衛層層護著,不叫任何人靠近。

文盈心慌了起來,腳步也有些亂,忙找了人來問清楚,才知曉皇帝前腳剛下了命,陸從璟後腳便帶了人來,勢必要今日便送大公子出城。

“這陸家兄弟不合,當兄長的刺弟弟好幾劍,當弟弟的又巴不得將兄長送去死,嘖嘖,這是一門什麼家風啊?”

大理寺門口的守衛抱著劍站在一旁,瞧著文盈生的麵嫩便也願意多說上幾句。

原本押送陸從祗流放的活兒應當是大理寺的官員來做,隻是陸從璟實在是著急,自己直接去刑部帶了人便來次。

文盈麵色徹底沉重了下來,似含著滿牆的急切與怒意,四下裡望了一圈,瞧見二公子正身著官服騎高馬立在大理寺門前,端著得是一派高傲姿態。

她急步衝到二公子麵前,抬首視之:“二公子何必這般心急,陛下金口玉言,難不成你還怕他反悔不成?”

陸從璟身旁的護衛攔著她,叫她不能靠到身邊去,而她的聲音傳了過去,引得陸從璟側目。

看清了來人,陸從璟眼眸微眯,稍稍太手叫人放她靠近。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時,腦中頓時浮現起自己當初在新陸府被文盈派人抬出來的羞辱。

此刻他終是翻了身,撐著身子笑看她:“姨娘這話說的變不對了,陛下既開了口,便要即可去做才是,否則這不成了瀆職?”

“那也合該有個緩和的功夫,陛下的雖開了口,但聖旨可擬了出來?可有蓋金印?可有叫禮拜通閱?旁人流放少說要半月,怎的二公子這般心急!”

文盈攔在他馬前,一雙眸子狠狠盯著他,半點不畏懼不退縮:“還請二公子將人手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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