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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他確實搶手的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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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一頭霧水,阿佩看她的視卻像是在看傻蛋一般。

“合著你這些日子什麼都不知道呢?”

阿佩說話聲音都急促了起來:“自打查清入府生事的那四個傻賊背後主使是誰,大公子便得了新帝的看重,手中還掐著不知道多少的把柄,不少人討好他,他後院無人,定然會有人把主意打到他後院去。”

她掰開手指細細數著:“他幾乎兩日便有一次宴飲,常常一身酒氣回來,我雖則沒有湊近去聞,但他走過的地方便殘留酒氣,這我還是能聞到的,後來我去問墨七才知道,什麼張家、李家、劉家的貴女,可都一門心思往他後院裡栽呢。”

如今的大公子可同當初不一樣,麵對結親的對象自然不會是唯有夏家最合適。

從前他算半個新貴,隻因日後皇位還未曾確定是誰來坐,如今大家是看明白了,無論皇位歸了誰,大公子都是要被重用的,如今趁著他還未曾到旁人高攀不上的地步,便都想將這貴婿捉去。

阿佩說完,便細細觀察文盈,她說這話是因為替文盈打抱不平,可說完她有後悔了,畢竟女子遇到這種事都是扛不住的,她怕真就一個給文盈打擊蔫了。

隻是過了片刻,文盈便頗為認真地點點頭:“大公子確實搶手的很。”

阿佩等了等,結果便是文盈一直沒有說後文。

“然後呢,你打算如何?”

“我自然是不能如何,我總不能將大公子纏起來叫旁人都看不到,也不能將他一直禁錮在屋中,旁的貴女也沒什麼錯,誰不想嫁給一個好郎君呢。”

阿佩被她這副淡然的模樣給氣笑了,倒是陡然明白過來,什麼叫皇帝不急太監急。

她笑的無奈:“那錯在誰?在大公子?”

“若是大公子真的變了心,那便是錯再他。”

文盈認真道:“分明一開始我是要走的,但他非不放人,後來他又說日後隻有我一個,可是被旁的貴女誘惑後,又要說話不作數,那不怪他怪誰?是他騙了我,他若是不騙我,如今我已經同孫大哥在一起了。”

阿佩唇角張了張,而後又閉了上。

有什麼可反駁的人,怕就怕到時候真有那一日,她自己反倒是接受不了。

“罷了罷了,弄的我好似皇帝不急太監急,你不在意便不在意罷。”

文盈的注意確實沒放在大公子身上,她視線一直盯著阿佩的腿來瞧,她更在意的還是阿佩腿上的傷。

“我想看看你傷的多重。”

阿佩也不攔她,隻將自己的褲腿拉上去,原本白皙的小腿被藥色浸染。

文盈不懂醫術,但卻因為心疼生出想要伸手去揉一揉的衝動,但她忍住了。

“大夫可有說過什麼時候能好?”

阿佩想了想:“他哪裡乾給我準信,說不準正盼著我慢些日子好,好能多來複診幾次,多給幾次的診金呢,不過依我看,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便是好了也得養著。”

她伸手指了指外麵的人:“大公子買回來好多小丫鬟呢,要不我帶你去認一認?也好叫人都知道知道,你可是日後的主子。”

文盈有些不好意思,她不喜歡那種被所有人盯著去瞧的感覺。

“還是算了罷……”

“怎麼能算了呢?”阿佩不肯這般輕易叫她搪塞過去,“如今這些人杜媽媽在管,但日後你早晚是要接手的,你不趁著現在她們剛入府的時候威,不去了解她們脾性,等著日後她們在府裡混成老油條,有你哭的時候。”

文盈自己也是從丫鬟做起來的,她更是明白,即便是主子管的再嚴,做奴才的早晚也能尋得來自己最舒服的乾活發自。

她不想去,卻也要想辦法說服阿佩才是:“不都講究恩威並施嗎?杜媽媽管人,定然是張弛有度,那我等什麼時候有人犯錯了,我直接去做惡人將其罰出府去,不愁她們不怕我。”

品行不好的下人,就如同一個有毒的瘤子,不趁著其紮根在血肉之中趕緊清理了去,待其日後影響了旁的人,欺負了旁人的人,那與助紂為虐也沒什麼分彆。

文盈坐在圓凳上不動,甚至還稍稍彎下腰來去看阿佩腿上的傷口,外表倒是沒留下什麼疤痕,想來那一棍子下去,隻是傷到了筋骨罷。

阿佩因她這不在乎的態度輕輕哼了一聲,直接將褲腿給拉了下來:“不許你看了。”

她自顧自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就要往外走:“好好好,你就在屋子裡等著做惡人罷,你不去管,我可得去幫著杜媽媽管一管。”

文盈見她要走本就有些著急,忙道:“你彆生氣,你想叫我去,我去便是了。”

她抱著自己的寶貝匣子過去,還要往她手中塞,但阿佩根本不接,文盈隻好作罷。

她跟著去找了杜媽媽,半自願半強迫地同府上的丫鬟小廝都打了個照麵,名字是一個也沒記住,倒是叫府上所有人都記住她了。

杜媽媽頗為滿意地點點頭:“咱們府中本就沒幾個主子,時間久了反倒是叫他們有所懈怠,如今我還未曾從他們之中選出能管事的人,文盈啊,你這幾日要是沒什麼事便過來學一學,看看如何選賢任能。”

對上阿佩她還能說兩句,但對上杜媽媽,文盈也隻有點頭應下的份。

待臨近天色暮沉,陸從袛未曾在屋子裡看到文盈,順著一路尋到杜媽媽這,才終於將文盈解救出來。

文盈昨夜本就累到了,今日回來又跟著杜媽媽學了好一會兒,現在見到大公子,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大公子坐在她旁邊喝茶,她便止不住地一個接一個地打哈切。

即便是她用手遮掩著,但陸從袛還是瞧了出來。

“知道累,為何回來不歇著,還要去跟著忙?”

文盈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怨言:“其實奴婢想想也知道她們是為了奴婢好,若是一個勁兒的不去學,反倒是要傷了她們想要教奴婢的心。”

陸從袛輕嗬一聲,慢慢湊近她,眼神不是很正經:“她們有心教,你就有心學,怎得我教你的時候,你就不用心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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