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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寧可死,也不叫你求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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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憑天越說越是無地自容,他手又一次高高舉起,但巴掌還未曾落到自己的臉上,文盈便已經先一步衝了上去,死死拉住他的手。

“孫大哥你彆這樣,那日事發突然,大公子騎著馬還是武將出身,這朝中上下能攔住他的人也沒幾個,你攔不住他,錯本就不在你的。”

文盈強忍著的淚終是忍不住,也跟著落了下來。

她在娘親麵前忍著,是不想叫娘親擔心她,在孫大娘麵前忍著,是不想自己惺惺作態,害得人家到如此境地,竟還要故意落淚來迫著人家越不過麵子來原諒。

但這下在孫大哥麵前,她終於是將心中的惶恐、無助與自責都發泄了出來,她拉著他的手,硬要他的大掌往自己臉上落。

“要打便打我罷,若不是我自不量力起了私心便不會將你牽扯進這糊塗賬裡,這一切分明都怪我。”

她抽噎著,悲傷難以自控。

孫憑天哪裡舍得來打她,使勁控製自己的力道,終是反手將她的手握住。

這是他除卻見到陸從袛時,第二次握住文盈的手。

第一次是將她拚命護在身後,第二次則是現在,他不想讓她傷害到自己。

“莫哭莫哭。”

他有些急,下意識想要用袖子來給她擦淚,但胳膊抬起來,又想到自己曾用胳膊擦汗來著,他舍不得汙濁了文盈的臉,最後隻能用自己還算乾淨的小指,慢慢將文盈麵上正滑落在她挺翹鼻尖上的淚沾去。

他笨拙的舉動隻叫文盈更是自責,她抬頭看他,一雙眸子浸著水霧氣。

孫憑天既是心疼,又是控製不住地口舌發乾,他想要將文盈擁在懷中,好能將她安慰,但是他不能這樣,他們還沒成親。

他忍著這個衝動,繼續用小指去點她的淚:“這事兒不怪你,其實……其實我也受打,甚至不愁吃不愁穿,就是待的有點憋悶,還有點心疼我之前種的莊稼,這都快兩個月了,也不知道死了沒。”

瞧著文盈情緒稍稍和緩了些,他傻笑兩聲:“當然,我更多的還是想你,怕他帶你走了以後欺負你。”

孫憑天的話終將文盈心中的酸苦與擔憂驅散了些,她破涕為笑,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一聲沉鬱且帶著怒意的聲音從身後傳入耳中。

“文盈。”

她陡然回過身來,便看著大公子同孫大娘一起站在不遠處,麵色陰沉,似有狂風驟雨隱匿在烏雲之下,叫人下意識背脊生寒。

陸從袛的視線落在了他們疊握的手上,他呼吸幾近凝滯:“過來。”

文盈沒動,非但如此,孫憑天還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他向之前那般,要將文盈拉倒身後去,但陸從袛沒給他這個機會,幾步過去拉住盈的另一隻手腕,強硬地將她拉到身邊。

甚至因為用力太大,文盈如同被扔到他懷裡的一般,猛地闖入他的懷中。

孫憑天還要上前,但此刻墨一已經過了來,用劍鞘抵在他的脖頸將他往後壓。

“彆傷他!”

文盈急的喊出口,下意識就要衝上前幾步,但卻被陸從袛死死抱在懷裡。

“我若是想傷他,便不會將他這條命留到現在。”

他慢條斯理從懷中掏出懷帕子,當著孫憑天的麵,慢慢拭去文盈麵上的淚痕。

帕子本就是用的極好的綢緞布匹,同孫憑天粗糲的手指也是不同的。

“我叫你來看他,可沒叫你同他動手動腳。”

他的聲音慢慢傳入文盈耳中:“也沒叫你因他而哭。”

文盈麵露驚慌,彼時的淚也不再往下落,抬眸來看大公子,而後伸手拉住他袖間的衣角:“公子,將他們放出來罷,他們也都是靠老天吃飯的尋常百姓,您大人有大量,彆這樣……”

陸從袛麵色愈發難看:“我怎樣?好吃好喝留著他們,還想叫我如何?”

他心口憋悶著的一口氣越發明顯了起來,甚至兩月那喉嚨腥甜的感覺也格外明顯。

文盈心知他已經動了怒,根本不敢再惹他,隻能哀求地拉著他的衣擺,將自己的姿態放的低了又低:“公子,求您了。”

“彆求他!”

孫憑天猛地咳嗽了幾聲,硬生生從墨一的鉗製中吐出不連貫的字:“我寧可死,也不要叫你求他!”

陸從袛冷笑一聲:“你還真是有骨氣,可我卻懶得殺你。”

他手攬著文盈的腰身,指腹輕輕撫著她,絲毫沒避諱麵前的孫憑天。

“想來你並不知朝中事,至於多了我也不便跟你說,今日我親自前來,並非是我心情好,閒著沒事來看你,而是有話要同你說。”

他不疾不徐:“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覬覦我的人,還趁著我不再險些拐走她,文盈是個傻的,想來錯也不在她,隻在你。”

孫憑天原本還掙紮著想反駁,但聽著陸從袛最後將錯歸結在自己身上,他想也沒想便毫不猶豫應了下來:“對,本來就是我的錯,跟文盈妹子半點關係都沒有!”

他這般,文盈更是觸動又自責,眼裡再一次儲滿了淚,順著麵上滑落最後再在地上。

陸從袛氣的冷笑一聲,隻覺得這姓孫的怎得這般會說?幾句話便惹得文盈落淚。

他給墨一使了個眼色,下一瞬墨一將手鬆開,直接幾步退了過來。

陸從袛也不再攬著文盈的腰:“帶文盈進屋去。”

墨一二話不說,拉著人便走,根本不容文盈掙紮抗拒,與拉著孫大娘的隨侍一同進了屋去。

如今院中,陸從袛站著,似高天冷月叫人遙不可及,又似寒潭浸潤的冰,叫人不敢靠近。

孫憑天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先是抬頭看到了陸從袛蔑視他的眸光,而後低垂下頭來,視線緊盯著身旁的斧頭。

“彆想了,就是三個你,也是打不過我的。”

陸從袛慢慢在屋中走了幾步,沒了文盈在,便也不在有她的反應來刺激他,更是叫他冷靜地看著孫憑天,仔仔細細將他上下打量。

“我問你,想聽你一句實話。”

他慢慢蹲下身來,同他平視,好似蟄伏的猛獸般,逼著人臣服。

“你為何會這麼巧,正好在我不在京都之時同她相識。”他眸光陡然一冷,直接站起身來,踏著他的胸膛將他踩在腳下,“你是奉了誰的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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