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手裡有佩劍,但文盈身邊的人手裡有長棍,一時間齊齊上前來。
門口不知守了多久的百姓,如今知道文盈似乎是個不好惹的,也跟著站起身來,就等著趁亂跑進去。
守衛瞧著烏泱泱的人站起來,直接對著文盈罵道:“臭娘們,彆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從哪來的回哪去!”
文盈站著,根本也不退縮半步,她捏著帕子:“你罵我,你竟敢罵我,我家大人都未曾罵過我!”
她直接又掏出個銀錠來,狠狠朝著守衛腦袋上砸去。
銀錠份量不俗,文盈又是用滿了力道,她的力氣對於大公子來說雖是撓癢癢一般,但她自小是乾活長大的,力氣自然比尋常的姑娘要大不少。
就這一下,直接給那守衛砸的眼冒金星,哎呦一聲跌坐在地上,伸手一摸,竟是出血了。
“來人,給他們拿下!”守衛站起身來抽出佩劍,“他娘的,敢砸老子,行,不是想進城?老子叫你進去直接吃牢飯!”
文盈見著守衛明晃晃拿著劍過來,她下意識後退一步,後背抵到馬車邊沿,但卻沒進去一步:“還愣著做什麼,叫他殺了我不成?還不趕緊攔著!”
她一聲令下,身邊二十個護衛直接衝上前去。
大公子帶來的這些人是訓練有素的京中護衛,而麵前這些守城官兵都是麵上看著厲害,一對上就全慫了,以至於一堆拿劍的,根本打不過拿棍子的。
許是百姓之中本就有大公子的人在蹲守,見狀也不知是誰開了城門口的護樁,幾人一擁而上。
文盈心知自己是為了將事鬨大,而並非是為了進城,故而喊了一聲故意激怒守衛:“你們想叫我吃牢飯,我到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子!”
她聲音大的出奇,自己也不知何時來了這麼大了力氣:“你知道我家大人是誰嗎?等我見了我夫君,先吃牢飯的是你才是!如今我偏要打你出出氣,且看看誰跟有本事!”
守衛惱火不已,揮起劍來更是毫不避諱,直接衝著文盈便砍過來,她忙轉身縮回了馬車之中,聽得守衛哀嚎一聲,這才重新從馬車裡出來。
守衛被棍子一頓打,氣的不行,猛退了幾步:“來人,弓箭手都死哪去了!”
文盈一驚,怎麼還有弓箭手的事?
眼看著守衛在氣頭上,旁邊人還有去攔著的:“大哥彆生氣,為了這個娘們放箭不值當。”
“滾你娘的,知州怎麼說的,一個人也不能放進來,剛才跑進去多少你知道嗎?咱們兄弟被一群看們狗給打了,到時候你有臉去見知州?”
旁邊的人不說話了,其他守衛還在被打的哀嚎,他則直接後退幾步,去取了弓弩來,直接上弩箭就要對上文盈。
文盈慌了,伸手指著他:“你敢放弩箭濫殺無辜?”
守衛冷笑一聲:“無辜?我懷疑你就是跟賊人一夥兒的,故意在這鬨事,就是裡應外合,殺了你,我還是大功一件呢!”
文盈雖不知守城的軍法是什麼,但她也是知道,斷然沒這個道理的。
難怪大公子被傷成那個樣子,難怪他後背是那樣奇怪的創口,是不是也是被這弩箭給射傷的?
她心中憋著一口氣,看著守衛的眼神之中更是難忍的怒意:“原是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就是百姓也隨便濫殺無辜,待我見到了夫君,我定要將你的惡性好好說一說才是!”
“你夫君?先送你見閻王,過後就送你夫君跟你團聚去!”
他將弓弩直接舉起,二話不說對著文盈就是一箭,他本就氣極,手上也不穩,被文盈一躲便躲了開。
她絲毫不怕他,骨子裡的倔犟在此刻儘數發了出來:“來,我到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她似又挑釁般站了出來,此時護衛已經拿著棍棒退到她身邊來,守衛又發了一箭,本事被護衛揮棍攔著了下來,卻是同時,一聲破空聲傳來,文盈隻覺肩膀猛地一痛,她忍不住痛呼一聲,直接跌坐在馬車上。
“姑娘!”護衛也被嚇了一跳,趕忙過來瞧她的傷。
幸好隻在肩膀處,傷的並不算深,他趕忙動手將弩箭拔了下來,又從懷中掏了帕子出來遞給她捂著。
再回頭,城門上卻看見站了一個人。
“蠢貨,這女人分明是故意來鬨事,你看不出來?”
文盈看了上首的人,心裡一顫,知道此人是明白人。
她強忍著疼:“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夫君乃是城內的陸從袛陸大人,你若是不信,直接叫來對峙就是!”
這人沉默一瞬,而後卻是擺了擺手,叫弓弩手準備著:“陸大人,你家夫君都要死了,還差你?”
他譏笑著:“來人,放箭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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