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袛頷首,唇角正好蹭到文盈的唇角,叫她沒忍住戰栗一瞬。
他將文盈摟抱的更緊了些:“你操心這些做什麼?還是先把你自己的屋子安排好了罷。”
他掌心箍著文盈的腰身,指腹輕撫著她:“你可有什麼喜歡的,花花草草,亦或者是木椅床榻,日後都是要用得上的。”
文盈被他弄的渾身緊繃,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在心裡掙紮了半響,最後才道:“奴婢如何都行,還是按照公子的喜好布置罷。”
陸從袛輕笑了一聲:“你還學會討好我來了。”
她想要將屋子布置成他喜歡的模樣,不就是盼著他以後能多去她屋子裡嗎?
依照陸從袛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女子一般都是如此的。
從前看著陸相後院的人一個接一個往上湊,甚至用這些心機手段,他隻覺得反感,但如今他卻對文盈這些小心思很是受用。
他伸手點了點那屋子:“日後我會放些書進去,既做了裝飾,日後去你那,也能有書看上一看。”
他頓了頓:“合該取個名字才是,這個我可不能代勞,你自己的屋子,得你自己說得算。”
文盈被逼的要同這屋子有些聯係,她不想這樣。
可偏偏大公子叫這屋子因她而生,叫她也注入自己的習慣於喜好,叫屋子完完全全屬於她。
但文盈隻想自己走的時候乾乾淨淨,拿好自己的東西,更是什麼而已都不落下。
她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拒絕的法子,隻能道:“那便到時候再說罷,奴婢現在腦中空空,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名字。”
陸從袛輕輕笑她,但卻沒有半分的嫌棄與不悅,隻是覺得她說話間竟透著些可愛。
他後退一步坐在椅子上,伸手將文盈翻了個身,叫她站在自己兩腿間麵對著自己。
文盈的兩隻手都被他拉在手心,他指腹撫了撫她的手背,也不說話。
文盈被他看的發毛,心跳也不自覺加快了些,她喉嚨咽了咽,將話題轉移開:“夏五姑娘可選好自己喜歡的了?”
“我已將這圖謄抄一份送到了夏府上,你不必去管她,叫她自己想去就是了。”
他回答的自然,甚至待著些慵懶與愜意,好像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但卻是給文盈聽的心裡悶疼一下。
她自然是知道,公子既能想著她,自也是不會忽略了夏姑娘去,所以她才想提起夏姑娘,好叫公子的注意從自己身上移開。
但此刻聽到他親口這樣說,還是控製不住覺得心中悶疼。
她很快將這感覺壓下去,還給自己找了理由,定然是她不喜歡夏姑娘為人,也險些在她默許下遭了她身邊人的暗算,所以她才會聽到大公子提起時心裡不舒坦。
“你不是還挺關心她的?”
陸從袛輕聲道,語氣裡似乎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欣慰來。
“這樣才對,日後可要好好相處才是,我看她當初教你釣魚時,你不是也很喜歡嗎?”
文盈沒說話,隻低著頭,不想因為自己麵上沒控製住的表情惹了公子的注意,反過來還要被再繼續說上幾句。
她隻想叫公子快些結束這個話題來,好能將她放回去。
但卻是文盈想差了,陸從袛直接伸手將她抱起,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同她更親近了些。
“多久日好好睡一覺了?”
文盈渾身都是緊繃的,她已經料想到公子的想法了,麵上迅速漲紅了起來。
“一個半月罷。”
她含糊答,但陸從袛深邃的雙眸在她身上流轉:“你也想了?”
文盈忙搖搖頭,掙紮著想要起身。
可定了定視線,她便看到了大公子微微蹙起的眉。
她想,大抵大公子也是不理解她的罷,就像旁的公子成親前都會有個通房丫鬟,也沒聽說過哪個丫鬟在主子有想法的時候,逃脫著抗拒的。
想到這,她也不搖頭了,隻重新將頭低順了下來,不反抗、不逃避。
陸從袛不知她心中所想,隻輕聲問:“你來葵水了?”
這種事說不得謊,她自能搖了搖頭。
陸從袛全當她方才袛抗拒是因為害羞,便低低笑了兩聲,直接將她抱起,轉了幾個步子便去了床榻上。
這一切水到渠成,文盈咬著唇忍受著,手也緊緊抓著枕頭,但後來被大公子發現了她的變化,倒是故意為之般順著她抗拒的時候迎上去。
文盈眼神逐漸渙散了下來,聲音也慢慢從口中爭先恐後的跑出來,跑到陸從袛耳朵裡,甚至還不聽話的往窗外去跑。
陸從袛聽的直發笑,他長長呼出一口氣,在她身上捏了捏又拍了拍:“小聲些,你這回怎麼不怕杜媽媽聽見了?”
文盈咬著唇不說話,但還是有聲音溢出來。
直至湧泉通過最後的阻礙,彙成瀑布順勢而下,她被緊緊摟抱著,緩和了好一會兒意識才慢慢回籠,給她弄了個大紅臉,也說不好是累的還是羞的。
陸從袛伸手卷著她的發絲,意有所指道:“倒是不知是誰服侍誰。”
文盈頓覺沒了臉麵見人,恨不得要將自己埋進被子裡。
陸從袛卻是恍若沒事人一樣,還同她商量著:“以前倒是沒覺得,原來這床榻小了點,稍微動一動便沒了地方,日後給你的屋子換個大的。”
文盈腦中突然意識到,日後大公子也會同夏五姑娘做這種事。
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上不得台麵,也難以宣之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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