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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你還有什麼不滿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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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從袛因夏嫵念言語而上了頭的情緒,在一瞬間又跌降了回來,恢複了他本有的冷靜。

頓了頓,他低聲道:“姑娘這些話,卻是不該同我說的,更是要爛在心裡,誰都不要說。”

夏嫵念知道他這是聽懂了,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來。

“可郎君是我日後要相伴之人,有些事總不能對郎君藏著掖著。”

陸從袛盯著她瞧了一瞬,最後回轉過頭來:“姑娘說的是。”

語畢,這下是真的陷入了沉默之中,沒有人開口說話。

陸從袛在心中暗暗想,原本他隻覺得夏五身份性子都很妥帖,也是個不會拈酸吃醋之人,他知道她是有些聰明的,卻沒想到她心思能細膩到這個地步。

他娶妻,也並不是想要一個好拿捏的妻子。

原本在察覺夏五言語內情的時的驚疑,如今慢慢變成了些滿意,他並不挑揀未來主母應是個什麼樣的,也從未暢想過要娶一個什麼樣的人,但如今夏五出現在了麵前,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合適。

怕是除了夏五,他很難找到更合適的人選。

“盈姑娘,魚上鉤了!”

夏嫵念輕喚一聲,起身站到了文盈身後,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她在幫她將魚拉上來,卻沒有直接接過魚竿,而是手把手待著文盈,既是要教她,也是要讓她自己感受垂釣的樂趣。

文盈如今的注意全部放在了魚上,手上稍稍用了些力道,順著夏五姑娘的動作,一條草魚便這麼上了勾。

站在文盈身後的墨一幫忙將魚嘴從魚鉤上解脫,扔在了木桶裡。

夏嫵念笑意盈盈,口中的誇讚不停:“盈姑娘真厲害,郎君你悄悄,咱們兩個老手,還抵不過盈姑娘呢。”

她用帕子掩唇,話語裡有意親昵了起來。

陸從袛沒聽出她稱呼和語調裡的文章,隻淺笑著去看文盈。

她是高興的,但大抵是因為先頭被他說了幾句,麵上的愁容還未曾完全散去,隻用一雙亮亮的眼睛看著墨一,又在察覺到他的視線時看向他。

隻是僅視線交彙一瞬,她便慌忙移了開,對著夏五開了口:“姑娘折煞奴婢了,奴婢也是沾了姑娘的光,姑娘若是不嫌棄,奴婢想將這魚獻給您,也是奴婢給您交的學費。”

文盈說的認真,這也是她一貫的行事。

隻是夏嫵念略微有了些為難:“當真是可惜盈姑娘的心意,並非是我不願收,而是我今日出府本就是瞞著家裡,若是帶著魚回去,豈不是把證據送到父親母親麵前去了。”

文盈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忙道:“是奴婢考慮不周了。”

“那我便帶回去交給小廚房的人去做,晚上用我的名義送去夏府。”

陸從袛開了口:“畢竟你我之間的事,也得告知夏大人。”

夏嫵念回頭去瞧他,麵山露出些女兒家的嬌羞來,含羞帶怯地應了一聲是。

有了文盈釣上來這條魚的好兆頭,接下來倒是收獲不少,零零碎碎上來了四五條,把木桶裝的滿滿的。

夏嫵念出門不能時間太,本就是瞞著家裡跑出來的,如今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她拒絕了陸從袛要送她回去的提議,隻帶著妍兒往回走,文盈則是接過墨一拿著的裝著魚的木桶,跟隨著陸從袛上了馬車。

陸從袛因之前的幾句拌嘴,還板著一張臉,彼時同文盈單獨坐在馬車裡,等了半天沒等到她主動開口認錯,隻盯著木桶裡幾條呆頭呆腦,即將進肚子裡的魚來瞧。

“沒見過活魚?”

“見過,但這些不一樣。”文盈悶聲答,“這裡麵有奴婢親自釣上來的。”

陸從袛瞧著她的模樣,認真又乖順,叫他心裡的那些不能宣之於口的彆扭消散了去。

他輕咳了兩聲,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你方才做的不錯,想來你也是知道自己不該起小性子。”

文盈戳著魚頭的手一頓,慢慢收了回來,沒說話,也沒抬頭去看大公子麵上表情。

陸從袛自顧自道:“日後莫要再說什麼避不避嫌的話了,見到了夏五便多照顧著些姐妹情分也都是天長地久相處來的。”

“奴婢身份低微,不敢同主子妄稱姐妹。”

文盈悶聲回答,咽了咽有些發乾發疼的喉嚨:“奴婢從沒同您使什麼小性子,方才想要見將魚給夏姑娘拿去,也不過是一片心意,不摻雜半分旁的意思。”

陸從袛原本消下去的不悅,彼時有慢慢浮了起來。

她又來了。

“是不是我太過寵著你,倒是叫你失了些本分。”

陸從袛眉頭微微蹙起,說出了這句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話。

他待文盈是好的,但他從未明麵上說出來自己待她的心意,如今這般說了,他倒是覺得有種自己說露嘴的感覺。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中,他對文盈也不在是出於占了姑娘身子的自責,對他的好也同對身邊其他下人的寬厚不同,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寵愛。

文盈也同樣的意外的,隻不過她意外的卻是後半句。

“奴婢何時丟了本分?”

她抬起頭來,眼底是錯愕與委屈。

她自打出生起便是奴婢,在爹娘都叫不利索的年級便知道什麼是本分,她待所有主子皆是恭順,從未有過半分逾越,守本分是她立身乃至於活命的資本。

“公子覺得,今日奴婢可有什麼錯漏之處?”文盈喉嚨咽了咽,“僅僅是因為奴婢不願在夏五姑娘麵前同您站的太近,亦或者舉止親近嗎?可奴婢卻覺得,聽了您的話,才是失了本分。”

文盈難得的頂嘴,叫陸從袛麵色鐵青。

“誰跟你說是做奴婢的本分。”他聲音沉了沉,“我說的,是做妾室的本分。”

文盈懵住了,什麼做妾?

“可奴婢——”

“什麼奴婢,你如今是奴婢,但也並非一輩子都是奴婢。”

陸從袛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語氣裡帶上了兩分不耐:“我不是都同你說過了,待日後主母進了門,我不會虧待你,也不會叫人欺負了你去,我選了夏五姑娘,很大原因也是因為你。”

他重重歎了一口氣:“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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