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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懷表上的指針在12個數字上麵重合,阿拉密爾謹慎地讓眾人停下了腳步,等到十二點後再進去。
精通各種恐怖片和洗禮的他,才不作子時一到,恰好踏入墓穴這種死,他寧願多等一會兒,也不立這種fg。
等到表上的指針指向零點十分,阿拉密爾這才讓恒定了真知術,實力第二高擁有看穿幻術能力的沙克賽婭,小心翼翼地前往下麵逛了一圈,發覺並沒有危險的他,這才讓眾人小心翼翼地跟著下去。
隨著眾人走下台階,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的充滿精美壁畫的長廊,在魔法的光輝下,上麵的壁畫保存完好,顏色鮮豔,仿佛剛剛畫上去一般。
起風了,感知不亞於伊凡莎莉的阿拉密爾輕輕呢喃到。
長廊裡緩緩流動著的,不是卡爾多山的寒風,也不是深林裡麵沉悶腐臭的腥風,而是讓人嘴角不禁上揚的和煦春風。
暖風熏得遊人醉,當時少年春衫薄,騎馬倚斜橋!
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阿拉密爾突然很想唱歌。
仿佛他已經穿著輕薄的春衫,風吹動他的麵頰和衣角,隻覺得萬物無限美好。
“不如跳舞,倒鬥他不如跳舞”熟悉的歌詞的想起,阿拉密爾忍不住輕輕舞動起來。
不對,這裡麵有古怪!!看著壓抑不住的前世語言差點禿嚕出來,阿拉密爾終於差距出不對來。
再看看周圍,牛鬼蛇神小隊有一個算一個,各自扯著喉嚨唱了起來,一時間,各種語言和歌聲充斥阿拉密爾的耳朵裡。
那邊的伊凡莎莉和芭芭拉已經脫光了,一邊用優美的聲音唱起了讚頌幽暗少女的憂傷聖歌,一邊翩翩起舞。
欲魔滿臉潮紅地跳著不堪入目的舞蹈,沙克賽婭六條手臂舞動得好似春日裡柔軟的柳枝,帶出來一陣死亡的炫目刀光,嘴裡吐出一些極其邪惡褻瀆的惡魔語,臉上全是殺戮的興奮,牛頭人黑角已經雙眼通紅,興奮地喊著殺光一切,狠狠地舞動著他的巨斧!
就連巨嬰鷹米爾希,也拍著翅膀翩翩起舞,發出高低不一,有節奏的鳴叫聲!
他們的臉上帶著沉醉和各種意義上的歡愉,長廊裡不停流動的和煦春風,好似一隻無處不在且無形的大手一般,操控著他們不停的歌唱。
“停!!!”阿拉密爾不得不發動了心靈契約,嘴裡用冥獄陰風吼喊出了這個字。
若有實質的聲波連帶著長廊裡麵的春風都形成了帶著螺旋形狀的氣旋,震得眾“人”身體一滯!
然而,還是晚了。就在輕歌曼舞中,芭芭拉的手臂碰到的壁畫,然後下一秒,她的身體突然消失了!!
接下來是醜鷹米爾希,它張開翅膀,興奮地往壁畫一紮,身影就立刻消失了,隻在空氣中留下陣陣的空氣波瀾。
“不要靠近壁畫,壁畫有古怪!!”阿拉密爾再次加大了冥獄陰風吼的威力,在長廊裡形成了巨大的回音!
然後一切皆是徒勞,眾人不由自主地,紛紛往壁畫靠去,然而紛紛消失在長廊中!
就連阿拉密爾,也唱著歌,不由自主地往壁畫麵前走去!
牛鬼蛇神小隊,接近全軍覆沒!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什麼年代吹著什麼樣的風我拿著我的麥克風。”阿拉密爾唱著歌,眼看著壁畫越來越近,心中的絕望和後悔就不提了。
就在他已經看到壁畫上那翠綠的樹葉的時候,突然他停住了。
因為他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滴答,滴答”聲音雖然輕微,但是在阿拉密爾的歌聲中顯得無比清晰——
正是他懷裡那塊懷表發出來的!!
“呼——”阿拉密爾身影一閃,來到了長廊的道路中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看著這座墓還真跟自己有關,而且還有自己懷裡這塊懷表有關,看著牆上精美的壁畫,阿拉密爾越發疑竇重生。
看著空空如也的長廊,再次小心靠近壁畫,發覺心裡那股想要跳舞的衝動消失之後,阿拉密爾仔細地觀察起長廊裡的壁畫起來。
這幅壁畫描繪著的,應該是墓主人的生平,重頭瀏覽壁畫的阿拉密爾,心裡略微有了底。
壁畫裡描述的,是一名高貴灰精靈的平生事跡,包括他從一團四色光芒中降生,遠古的妖精是如何給他穿上華麗的衣袍,帶上寶石和黃金做得冠冕,精靈之父是如何慈愛的看著他,輕輕地給他祝福。
再往前走,就是這隻精靈的成長過程了,精美的壁畫詳細地描述了他是如何在山林裡歡歌遊蕩,在高大華麗的石堡裡品嘗美食並且練習魔法和劍術,風兒是他的保姆,河流是他的小夥伴,森林裡的樹木自動將最甜美的果實獻給他,他又是如何在天地間嘻戲遊玩,荊棘鳥在他身邊一直圍繞,為他獻上最美好的歌聲。
美好的畫麵到此就戛然而止了,剩下來的畫麵,讓阿拉密爾不寒而栗!
因為他看到米爾希作為助角,正在樹上歡歌,芭芭拉和伊凡莎莉正在月光下跳舞歌唱,就連幾頭魔,也麵帶痛苦的做出歡歌舞蹈狀,仿佛穿上了那雙一直讓人跳到死的紅舞鞋。
他們將會在畫裡一直跳到靈魂都散儘,最後化為畫麵上的人物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個奇怪的念頭出現在阿拉密爾的腦海裡,而且他莫名其妙的確定這一點。
走廊的儘頭,是一座巨大的封閉石門,上麵有荊棘鳥在繁花綠葉間沉思的巨大雕像。
但是詭異的是——
荊棘鳥的眼睛裡,是空的!!
看著自己懷裡那個形狀大小剛剛好的懷表,阿拉密爾很懷疑利雅頓同意住在裡斯美拉森林的以及他剛成年就出遊這一明顯不符合灰精靈天性的行為,說不定跟這裡有關!
他不會曾經來過這裡,或者想要來這裡倒鬥吧?想起裡麵據說有連幽暗少女都欲取之而後快的寶物,還有利雅頓詭異的失蹤,阿拉密爾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很深的局
看著那隻瞎了眼睛荊棘鳥,空空如也的眼眶裡閃動著詭異可怖的光芒,仿佛在誘惑著阿拉密爾將懷表放上去,再看看畫裡的幾位,他們的姿勢比之前還劇烈,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阿拉密爾狠了狠心,掏出了懷表,將其輕輕放在了荊棘鳥空白的眼眶中。
然後,一陣宏大的頌歌將他完全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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