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個小孩子便因漢字獲得彼此之間的認同,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建立了起來,公治長知道大王向來對漢人寬容,招呼幾個剛認識的小夥伴到他們地窯洞,應該不成問題。
公治長將幾個小夥伴,領到停車場,頓時將剛認小夥伴震驚到了,這個小啞巴,居然這麼豪富。
幾個小夥伴中認識字的小孩說:
大哥哥,你不是說,你與你們大王一起嘛?怎麼看不見人?
公冶長熟練的在胸前鐵牌上寫了幾個字,遞給說話的小孩看。
那個認識字的小孩念到:
大王在挖地洞,人不在。
那個年齡最的叫大郎的小孩說:
儘吹牛,大王還會親自挖洞?我看是個流浪牧人,靠搶刧為生的山大王。
叫十二郎的小孩說:
大哥,你怎麼這麼說?有什麼根據,猜的可不行,道爺不是常教導我們說,凡事要有根有據,要是一不小心猜錯了,會害死人的。
大郎像是習慣了自家老十二的質詢,他自信的說:
老十二,你看他們人雖然少,可是有高大的駿馬,這些馬都比羯魔鬼騎的馬高大的,就是羯魔王的馬也比不上。
一個叫十七郎的小孩說:
老大,你這句話就是沒憑據的猜測,如果你見過羯魔王,首先會被他開膛破肚,架在火上烤著吃了。
這個叫十七郎的小孩話剛說完,就見那個認識字的小孩,放聲大哭。
大郎匆忙出聲說:
老十七,你沒見羯魔王吃人,就不要亂說,九妹,可是見過羯魔王吃人的,這事不能當著九妹麵前提,你看把九妹又惹哭了。
說完,大郎又對九妹說:
九妹,你不哭那麼大聲,雖然現在在地底下,你的哭聲要是把雜胡引來,我們這這支隊伍裡兄妹可就全完了。
九妹一聽這話,便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小嘴,不讓它發出哭聲,眼淚卻不停的從臉龐流下來。
公冶長從車廂裡取出一塊潔白的麻布,遞給正在抽泣的老九。
大郎一邊將手伸向蜂窩煤爐,烤著發冷的雙手,一邊接著說:
你看,他們多豪奢,掉幾滴眼淚,都用乾淨的麻布擦眼淚,多講究,這可是鳳棲城內的貴人也不會做的奢侈事,那像十二,一哭就用袖子擦。
你們再看看,這個啞巴兄弟,說他是大王的奴仆,這個你們信嗎?
大郎見幾個兄弟都一起搖頭,又說:
你看他們用的東西,都是鐵製的,這些精巧的鐵製用具,這裡誰會打製?誰又舍得打製?
而且,這些東西隻有南方的商隊才會有,聽說他們可以向胡虜的貴族販賣這些東西。所以……
拖長聲調,將所有人的眼神吸引過,才最後宣布結果。
他們搶劫了南方的商隊,想要拉杆子哄我們加入他們的搶劫大軍,先立下大小,所有自稱大王,對不對?啞巴兄弟。
公冶長第一次被同齡人的邏輯想法震驚住,一時反應不過來,有點發懵。
大郎一看公冶長這樣的反應,他接說:
你們看,我說準了吧?
幾個小夥伴一起點頭讚同。
大郎這時又說:
我們今晚找到了休息的好地方,不要忘了道爺和剩下的五十多個兄弟姐妹們,昨晚就凍死四十七和二十八,要是今晚再找不暖和的宿處,我們的兄弟姐妹們,又會少幾個。
而且天色快黑了,再不把他們帶來這裡,晚上的荒原可是有狼群的,而且天黑也不容易找到路。
所以,老大我決定,除了老九留下,大家儘快去找,找那幾支出去找食物和木柴的小隊,找到後在天黑前一定要趕到此地,要趁著大雪蓋地前再趕到此地,小心迷路。
十二說:
老大,你這樣安排,會不會有危險?
大郎自信的說:
道爺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個人對付幾個羯魔鬼那是很輕鬆的,要不然我們這些兄弟姐妹早就被羯魔鬼殺了吃肉。
十二,你看他們隻有兩個人,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也不欺負他們二人。
就是避一避今晚的風雪,明天再出去找吃的,大不了,我們也加入他們的山寨,大家一起出去搶劫。
那樣不是更容易抱團活下來?好了!不爭,快行動起來,我看要不了多久,大雪又會下。
幾個小孩留下叫九妹的小孩,紛紛走出地下停車場,去找其他的夥伴。
公冶長正在發愁如何發大王解釋,收留六個小孩和收留六十個小孩,這個差彆有些太大了。
公冶長相信收留六個小孩,以大王對他的寵信,那是絕對沒有問題,可是要收留六十個小孩,這麼多的小孩,要吃、要喝、要住,唉!這絕對不隻是簡單的收留問題。
公冶長現在有點明白,大王偶爾歎息聲的含義,收留人容易,可是養活這些人就有些困難,想到這裡公冶長又忍不長歎一聲。
那個叫九妹的問:
啞巴哥哥!你是怕你的大王l責打你嗎?
公冶長搖搖頭,心中暗想,大王要是打人,就算是輕輕一巴掌,也會將人拍扁了,再說大王生氣隻會將人劈成兩截。
九妹安慰公冶長說:
小哥哥,你不要擔心,一會見了你的大王,我幫你解釋,我可會說話了,不行我就哭,道爺每次見我哭,就會原諒老犯錯的老大。
正在九妹繼續安慰長籲短歎的公冶長時,離石提著鐵鍬從地窯洞內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
公冶長,你去將那盞玻璃馬燈拿出來,地窯洞內太黑了,再說住我們兩個人,夠大了,等會本王將烤爐也搬進去,你將那些煙聳接好,然……
離石看著公治長和一個臟兮兮的小姑娘站在一起,那個臟兮兮的小姑娘手裡還拿著一個麻布,還擋在公冶長的身前。
她怯生生的說:
你是公治長的大哥嗎?你不要怪小哥哥把我們留下來好嗎?
離石驚奇的自動忽略了小姑娘的問話,對公冶長說:
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太早了點?沒想到你不止會講獸語,大變活人也拿手?
公冶長見大王沒有發火或是發怒的跡象,拿出胸前的小牌子寫道:
還有六十個小孩要來!
離石看完公冶長寫的字,便問那個小姑娘:
跟你一起要來的都是小孩嗎?
九妹說:
大哥哥,我們都是小孩子,是被道爺爺收養的小孩,道爺爺說,我們是漢人的種子,所以從羯魔鬼的手中,將我們搶了出來。
道爺爺很厲害的,大哥哥你要是搶劫南人或是羯魔鬼,道爺爺會幫大忙的,等我們長大一些,也去替幫你搶劫,大哥哥,那時你在家裡,就挖窯洞好了。
那時我們用搶來的東西將窯洞裝的滿的,羯魔鬼要是追來了,我們往地窯洞內一鑽,這樣就能避過羯魔鬼的追殺!
看著九妺裝作大人模樣遊說自己,離石不由自主的將這個小人與自己記憶中的小女孩重疊起來。小孩子也許最能開解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