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卿就這麼坐在她對麵看著她吃。
神經大條的井笙竹抬頭撞見對他說道。
“你乾嘛這麼看著我,想吃你就吃啊。”
司予卿拿起筷子,不過不是自己吃,而是給她布菜。
之前他也經常這麼做,井笙竹並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將他夾到碗裡的菜都吃的乾乾淨淨的。
這段時間她可想這個味道了。
等她吃完,整個人鬆鬆散散的靠在椅子上。
小腹微微隆起,打量著木屋咂吧著嘴。
要不是真的吃不下了,她還想多吃些。
在司予卿到之前她也才剛到這裡,所以對木屋裡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你真的好厲害。”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都把這裡搞得像是一個家一樣。
司予卿收拾著桌子,看了她一眼臉頰有些微紅,“你喜歡就好。”
等他收拾好之後將食盒放在了門外。
後又從屋子的架子上拿了一個藤盒出來。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那些藥草汁我都幫你收好了,還有按照你的配方做好的藥汁,都在裡麵。”
井笙竹沒料到他會這麼細心。
心裡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
打開藤盒,裡麵整整齊齊擺放著一個個小藥瓶。
全都是安瓶包裝,還仔細的貼了標簽。
井笙竹有些感動,“謝謝你。”
她輕笑著,笑容裡沒有一絲陰霾,睫毛卻沾上了些濕意。
雖然她眼疾手快的擦掉了,可一直注視著她的司予卿怎麼會沒看見呢。
明顯的感受到她這次的狀態差了許多,忍不住關心道,“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過得不太好?”
她比第一次自己見到時的模樣更瘦了。
臉上也有浮現著不正常的白。
就算是天冷,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
他關切的眼神觸動到了井笙竹心中最深的那個界限。
剛拭去的淚珠,啪嗒啪嗒落在了桌子上。
木桌都印出滴滴深色。
司予卿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他從來沒有學過該怎麼哄傷心的女孩子。
腦子裡想著父親跟母親,最後蹲下身子伸出雙手,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心都撲通撲通的。
井笙竹腦袋靠在他肩上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呆愣。
但是感受到後背輕撫帶來的力量時,情緒一下子沒繃住。
反而抽泣的更厲害了。
司予卿苦惱的皺著眉頭,“彆..彆哭。”
後來想想,她肯定是受委屈了,又改口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有他的鼓勵,井笙竹真的就抱著他靠在他肩膀上哭了起來。
司予卿什麼都沒想,就這麼靜靜地讓她發泄著。
最後大概是有些累了,肩膀上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也沒有打擾。
等到她沒了聲音後一會兒,他試著動了動。
懷裡的人沒有反應。
他小心的把人抱起。
得虧他自小習武底子好。
不然蹲這麼一會兒抱著她起來還真有些困難。
雖然不重,但也是個重量啊。
好在他做木屋的時候什麼都考慮到了,床倒是有。
就是有些硬。
不過這種時候他也隻能先讓委屈她了。
下次來的時候他會準備好的。
不過要把她放下的時候難題就來了。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隻要自己手一離開,她就哼哼唧唧的要醒的模樣。
試了幾次她都睡得不是很安穩的樣子。
無奈他隻能把她放在邊上,自己蹲在床邊,一隻手攬著她。
就這樣她睡得才算安定下來。
看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睛和沒了肉嘟嘟的臉頰,心痛的無以複加。
卻因為對她不了解,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隻想著,自己能多幫一幫她就好了。
胡思亂想之間,他記起了自己之前定下的目標。
說好了,再見她的時候一定會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可是見到她的時候,又覺得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怕太過唐突而嚇到她。
就這麼想著想著,思緒慢慢跑遠,縹緲。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時間先轉頭去看床上的人。
正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
“你醒啦。”井笙竹坐起身子來。
好久沒有這麼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了。
精神都好了許多,身上都沒那麼疼了。
司予卿看著身上的薄毯。
原本應該是蓋在她身上的。
“我看你睡著了沒忍心叫你,又抱不動你所以給你蓋了一下,天氣冷,小心著涼。”
她關心的話語對於司予卿來說很是受用。
他站起身子,將毯子整整齊齊疊好。
低著頭不敢看她小聲道,“謝謝。”
“謝什麼,要謝也是我該謝你。”
井笙竹從床上下來,打了個哈欠看了眼外麵的天色。
“好像有些晚了,我該回去了。”
這一覺睡得太舒服了,都忘了時間。
聽到她要走,司予卿感到一陣後怕,“你還回來嗎?”
對上他緊張的神情,井笙竹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作思索狀說道,“下次過來我要吃紅豆小丸子,桂花糕還有蒜香排骨。”
聽到熟悉的點菜,司予卿的心落了下來。
神色放鬆的補充道,“再帶一杯珍珠奶茶,全糖。”
“對對對!這個一定要!”
珍珠腦袋就要喝珍珠奶茶。
她最喜歡做事情的時候嚼珍珠了。
司予卿目光飽含著溫柔看向她,“好,我都給你帶。”
“那我走啦。”
井笙竹打開屋門扭頭對他道。
司予卿快步走上前想也不想的拉住了她的手,“那個,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井笙竹愣了一下,眼裡的神色有些複雜。
隨後道,“竹子的竹,叫我阿竹。”
她沒有說全名,司予卿心裡有些失落。
不過他很好滿足。
“嗯,阿竹,我叫司予卿。”
井笙竹瞪大了眼睛看他,“司予卿?司家的那個天才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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