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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席玉中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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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個白豆丁,顏惻自然也就歸了席玉。

伏青骨與白豆丁騎木鶴飛在前頭,席玉禦陣在後,顏惻在陣中吐得昏天暗地。

顏惻:“慢、慢些……嘔。”

席玉看得也有些反胃,於是放慢了速度,可一放慢速度,顏惻透過陣法看著腳下萬丈高空,更加頭暈,嘔意也越發洶湧。

無奈之下,席玉隻好通過同心陣,告訴已走遠的伏青骨:我去南陽城等你。

很快,同心陣中浮現出一個字:好。

真是惜字如金,席玉揉散那個字,然後調轉方向,往南陽城方向飛去。

雲述遠遠跟著,被席玉這回馬槍殺得措手不及,飛快下降,躲入一片雲中。等席玉過去後,他從雲中出來,正好接住顏惻滿腹酸水,惡心得差點從飛劍上摔下去。

他以洗塵決清理,可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的,總覺得那股味道揮之不去,於是隻好落地,就近找了處水源沐浴更衣。

等他清洗完,也早就失去了伏青骨的蹤影,隻好循著席玉行蹤而去。

伏青骨與白豆丁騎著木鶴來到神墟,落地後牽著白豆丁來到坊門,兩人正想穿過坊門前往靈宮,卻不想撞上一層結界。

緊接著,一道閃電落在了二人麵前,將他們逼退。

伏青骨換了個方向試試看,雷又劈到了她麵前,她反複試了三四次,無論是兩人一起,還是把白豆丁獨自推進去,都會被雷擋住去路。

直試到天雷不耐煩地劈到她和白豆丁身上,伏青骨才終於確定,青陽君這是不想讓她和白豆丁進入神墟。

她低頭看著被劈得一頭亂毛,還不忘舔糖龍的白豆丁,心想或許真讓顏惻那烏鴉嘴給說中了,白豆丁這縷龍魂並非自己偷跑出來,而是被青陽君給扔出神墟的。

以他闖禍的本領,伏青骨覺得很有可能。

她拍了拍白豆丁的腦袋,問道:“你究竟乾了什麼好事,才不過一天,就讓神君將你給丟出來了?”

白豆丁抬頭,朝她眯眼笑了笑,然後拿腦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伏青骨順手摸了摸,說道:“傻是傻了點,卻勝在乖巧可愛,就這麼著吧。”

她說完這句,頭頂又響起雷聲,一個雷落下來,單單劈在了她身上。

“……”怪哉,她這是又說錯什麼話,冒犯到這青陽君了?

伏青骨撣了撣身上的灰,再朝靈宮遙遙一拜,誠懇地說了句“多謝神君成全。”然後牽著白豆丁轉身離開。

走一步,白豆丁就長高一截,出五步,跟在她身旁的人,已長成少年,複五步,小手變成修長寬厚的手掌,反將她的手緊緊包裹,然後與她十指相扣,並肩走向前方。

伏青骨目不斜視,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輕聲問道:“糖好吃嗎?”

一道清朗的聲音自身旁傳來:“好吃。”

——————分界線————————

南陽城,翠峰山。

席玉見翠峰山上有寺,便帶著顏惻落在了寺門前。

顏惻腳軟沒站穩,舉身撲到寺門前的石獅子腳下,就地又吐了兩回,卻沒再吐出什麼東西來。

席玉遞了一張帕子給他,然後轉身打量這座佛寺。

佛寺應當是有些年頭了,屋瓦門牆都顯得老舊,寺門緊閉著,裡頭清清靜靜並無佛音,也不知有沒有僧人。

“長秋寺。”席玉抬頭望著門上的匾額念道。

顏惻聞聲望去,然後打量四周,盯著牆上那斑駁的‘佛’字,抱怨道:“怎麼跑到這和尚廟來了?”

“碰巧而已。”席玉叩動門環,無人響應,又試著推了推,門竟被推開了,他說了句“路過歇腳,打擾了。”就走了進去。

顏惻實在吐無可吐,扶著石獅子站了起來,他本不想進去,可山風吹得他背脊發涼,四周也靜得可怕,便趕緊提起下擺跨進門,追著席玉去了。

“席玉仙君,等等我。”

他走後,那座石獅子口中的石球忽然轉了轉,吐出一口黑氣,發出低沉的喘息。

與它對坐的另一座石獅子,眼中忽然有了神采,它腳下踩著的小獅子動了動,緊接著一團黑氣從那小獅子身上滾出來,化為一隻黃狸貓,跳進了佛門。

顏惻追上席玉,搓了搓臂膀,問道:“席玉仙君,你有沒有覺得這寺裡有點冷?”

席玉盯著金身儘褪,露出泥胎的佛像,隨口應道:“有點。”再看其他佛龕上供奉的佛像,亦是如此。

顏惻打量四周,見佛像斑駁,蛛網綴結,莫名覺得有些陰森,便對席玉道:“我怎麼覺得這地方有點邪門,席玉仙君,不如我們走吧,我不吐了。”

“是嗎?可我倒覺得此處頗有意趣。”

顏惻氣悶,有個鬼的意趣,破破爛爛、陰陰森森,晦氣還差不多。

“喵。”一聲貓叫在腳下響起,顏惻低頭一看,是一隻小黃狸,毫無同情心地揮手驅趕道:“去去去,哪兒來的野貓,一邊去!”

小黃狸又衝他叫了兩聲,模樣楚楚可憐。

顏惻見他不走,朝它跺了跺腳,威喝:“快走,快走,我這兒可沒吃的。”

小黃狸炸毛,張嘴哈他,然後一下子撲到他腳上,抱著他的腳就啃。

好在顏惻的鞋上繡了金絲,它咬不穿,可這舉動卻令他惱火,“嘿,你個小東西,還來勁了。”

他甩了甩腿,卻沒將貓給甩下來,正想將它扒下來扔掉,一隻手伸過來,精準地掐住小黃狸的後頸脖,將它提了起來。

顏惻滿臉嫌棄,提醒席玉道:“凶死了,當心它咬到你。”

那小黃狸朝席玉張嘴,席玉手指一彈,將一道金符彈入它嘴裡,它頓時乖覺了。

席玉將它擺弄了個來回,它也軟塌塌的,毫無反應。

顏惻誇道:“還是仙君有辦法。”隨後說道:“臟死了,快丟掉。”

“敢問二位公子,可曾看見奴家的貓?”一道聲音在門外響起,兩人循聲望去,卻見門口站了個俏生生的女子。

女子一襲黃衫,不施粉黛,卻風韻天成,讓顏惻看直了眼。

“想不到這山野荒寺,竟也有如此佳人。”顏惻人未動,魂先去,他見那女子盯著席玉手裡的貓。

手一伸就將那小黃狸給捉到了自己懷裡,殷勤朝女子走去,獻寶似的問道:“這位姑娘找的可是這隻可愛的小貓?”

聽著“可愛的小貓”一稱,席玉額角直抽搐,卻站在原地沒動。

這顏惻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見著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便色迷心竅,兩眼空長,分不清眼前是人是鬼了。

“正是。”女子接過小黃狸,對顏惻一笑,“多謝公子。”

顏惻被這一笑,笑得骨頭發癢,打聽道:“姑娘是這山裡人?”

“奴家就住在不遠處。”女子摸著貓,目光越過顏惻落在院中的席玉身上,顏惻對他勾了勾唇角。

女子眼中閃過冷芒。

顏惻恭維,“此處可真是人傑地靈。”

“公子真會說話。”女子對顏惻問道:“二位是來禮佛還是遊玩?”隨後好心提醒道:“若是禮佛,那便要白跑一趟了,這寺裡的僧人早已搬走,如今隻是座荒宅。”

真是人美心善,顏惻道:“我們隻是路過,順便在此歇歇腳。”

女子邀請道:“此處哪裡能歇腳?二位不如去我家中,我給二位榨蔗漿喝,就當答謝二位替我找回小狸。”

“這怎麼好意思?”顏惻回頭看向席玉。

席玉未置可否。

女子勸道:“這山頭也就我們一戶,再要遇彆的人家可就難了。”

難不難的顏惻並不擔心,隻是覺得佳人盛情難卻,若是拒絕,豈不讓人難堪?

他開口對席玉問道:“席玉兄,你說呢?”

席玉揣手,吐出兩個字,“不去。”

顏惻朝他擠眉。

他便補道:“想去你自己去,我可以在這裡等你。”

顏惻為難:“這……”

讓他一個人去,他又覺得不安,可真要拒絕人家姑娘的好心邀請,他又於心不忍。

“公子若覺得為難,奴家也不勉強。”女子抱著貓,黯然轉身。

“姑娘留步。”顏惻見不得女子傷心,追出門道:“那就叨擾姑娘了。”

女子重展笑顏,對他溫柔道:“公子請隨我來。”

顏惻對席玉叮囑道:“那你一定在此處等我,我速去速回。”隨後便飄似的跟她走了。

席玉手一揮,將一道符打在了顏惻背後,有這道符可保他不死,也能隨時探知其位置,將人帶回來。

兩人走後,席玉繼續在寺中查看,最後停在了一座佛像前。

這座佛像,塑得十分拙劣,雖說這寺中大部分佛像都已破損,卻仍舊能看出昔日的精美莊嚴,可這座佛像無論神態、體態,都很粗糙,甚至是扭曲。

他踏進佛堂,走到佛像麵前,立即嗅到一股腐臭。

腐臭是從佛像中傳出來的。

他四處巡視,發現一根斷成兩節的法杖,撿起底下半截去撥弄那佛像,不過輕輕一戳,佛像的手便掉落下來,露出一截白骨。緊接著,整個佛像倒下來,砸在地上,砸出一具骸骨。

腐臭越發濃烈,席玉捂住鼻子,撥開泥塊,見到了骸骨上慘烈的傷痕。

這是一具被蠶食過的屍骸,其頭頂、胸口、腰腹三處,皆有致命傷,對應腦子、心臟、內丹,這也是妖獸與魔族,最喜歡的三個部位。

這不是坐化後塑成的活佛金身,而是被妖魔殘殺的佛修。

席玉撥開包裹骸骨的泥土中,果然在泥土中發現一些散落的佛珠。

“阿彌陀佛。”他對著屍骸行了一個佛禮,彎腰時正好躲過朝他切來的音刃。

一聲獅吼響徹整個佛寺,佛堂的泥牆被擊垮,席玉點足退至院中,佛堂轟然倒塌,一顆頭顱滾落在了席玉腳下。

原來整座佛堂的牆壁中,砌滿了屍骸。

黑氣從四麵八方湧入佛寺,昔日佛光普照之地,淪為妖魔老巢。

他自嘲一笑,“真不知該說自己運氣太好,還是太倒黴。”

“遇到本尊,自然是你倒黴。”

一頭獅子從天而降,落在席玉身後。

獅背上坐著一個和尚,和尚體魄健壯,半身**,兩臂皆佩戴著金環,脖頸上掛著一串白色佛珠,很是狂放邪氣。

席玉盯著那佛珠,微微睜大了眼睛,那白色佛珠,皆是由佛骨煉成!

他眼眸一沉,篤定道:“你是殺生。”

殺生本是佛修,後墮落成魔,最喜獵殺佛門弟子,是魔族中僅次於魔王阿羅的魔修。

惡名昭著。

席玉朝催動同心陣,給伏青骨傳去消息,隨後調動全身靈力,小心戒備。

遇上此人,他沒有把握全身而退,何況還拖著一個顏惻。

希望她能及時趕到,他如今可是死不起,也不敢死。

若最後真的身死在此,他也希望最後替他收屍的是她,他可不想被砌進牆裡。

殺生打量著席玉,誇道:“眼力不錯,修為也不錯,隻可惜今日落到了本尊的地盤上。”

他看席玉目光竟帶著幾分慈悲,“也合該是你的緣法。報上你的名號,死後本尊會派人去你宗門,為你報喪。”

“蓬萊,席玉。”席玉摘句奉還道:“可巧,遇上本君,也是你的造化。”

“席玉?”殺生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竟然是你。”

席玉挑眉,“怎麼?莫不是我在你們魔族享有盛譽?”

“那可是大名鼎鼎。蓬萊山海祭一役,成千上萬的妖魔,死在你手中,連阿羅也在你手上吃了大虧,被你追殺回了炎州老巢。”

殺生盯著席玉的腦袋,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仿佛席玉那顆漂亮的頭顱,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你可知,你的項上人頭,是多少魔修以成功績的目標。”

“那可真是榮幸之至。”

“今日倒是讓本尊得了這個便宜,看本尊不拿你的腦袋,去打爛阿羅的臉!”殺生放肆大笑,他座下的獅子也發出怒吼,震得整個佛寺都跟著顫抖。

席玉攤開右手,手中浮起一枚印章,他將靈力灌注於印章,印章立即發出青色光芒。

他掐訣布陣,一個青色陣法自他腳下浮起,形成結界,將他罩在了陣法之中。

殺生雙手合十,默念經文,黑色魔氣化為魔獸,團團將席玉圍住。

“殺了他。”

隨著他一聲令下,魔獸們爭先恐後地向席玉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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