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兒渾身一顫:“習,習慣了”
以前溫軟軟殺豬,他為了蹭口吃的,老在旁邊看,幫忙,都做出慣性了。這麼一時半會兒的也改不掉不是?
待到豬毛刮乾淨,張沈飛四人把豬重新抬到案板上。
李油餅和胖子開始清理鐵鍋,把地上的血水,鍋裡的臟水都清理出來。
刮好毛的野豬被抬到新的桌子上。
溫軟軟先把斧頭砍下來,又用尖刀在豬血脖子的地上紮了個口子,供穿繩子懸掛用。
接下來就是處理內臟,這一項沒啥說的,就是開膛破肚,四腿張開,取出心臟脾肺,大腸小腸和盲腸。
而後揮斧將大骨砍斷,一破兩半,四個豬蹄取下來,卸下來肘子,排骨成扇的剃下來,懸掛好。
拔下來的豬板油放在盆裡,這東西在後世屬於沒人要的玩意兒,在這個年代卻是好東西,大家搶著買。
大家買了豬板油回去,放在大鍋裡熬成豬油,放在罐子裡加上幾顆花椒,幾顆黃豆,可以儲存很久。
平時炒菜,包餃子,做麵條什麼的放上豬油,比豆油,菜籽油香多了。
熬豬油剩下的油渣也是好東西,盛出來撒上白糖給小孩吃,或者撒上鹽給男人下酒,都特彆受歡迎。
殺了兩頭豬,去掉內臟,排骨之後,一頭直接分成兩扇掛起來,一頭則是要分成小塊擺在肉案上。
溫軟軟一邊熟練的把前腿,後腿,五花肉,後臀之類的做著分割,一邊讓張沈飛四人商量一下誰學分割豬肉。
“雖說你們是做批發,但保不齊有些菜販子要的肉少,你們就得給人家分一下。”
張沈飛四人都覺得她的建議很有道理,一嘀咕,直接就把四眼兒推了過去。
“讓四眼兒學!!!”
溫軟軟勾唇一笑,大手就覆蓋在了四眼兒的手上,柔聲說道:“四眼兒哥哥你過來,我把著的手教你分割豬肉.”
啊,這個,手把手嗎??這麼刺激嗎?
張沈飛三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道:“那啥,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摸,啊不是,你們先分。”
“我也去!!”
“還有我,等我一下!!”
三人出門,在倉庫門口溜溜的吹著小冷風抽了兩支煙,這才回去。
處理完豬肉,豬頭還得拔毛。
這活兒不好乾。要先將鬆香和豬油按比例勾兌後,倒入大鍋加熱至滾燙。
而後揪著兩隻豬耳朵,把豬頭放進去,使其裹滿鬆香後拎出來,浸入冷水中浸泡。
冷卻後,用手將凝結成塊狀的鬆香撕下來。撕下來的鬆香不能扔,加熱後還能繼續使用。
如此數次,直至豬頭乾淨無毛,才算結束。
溫軟軟操作了一遍之後告訴張沈飛,如果他們不想麻煩,也能賣不褪毛的豬頭,隻是價格就要便宜一些。
處理完豬頭又要處理豬血。其實這些活兒本不歸屠夫管,但溫軟軟看張沈飛他們都不會,也就挽起袖子代勞。
當然,她肯這樣做,主要是看在四眼兒的麵子上。
眾人一頓折騰,一直忙活到夕陽西下,這才總算把兩頭豬都給處理完畢。
溫軟軟提著豬尾巴要走的時候,非說倉庫這一塊亂,找不到路。
張沈飛豈能猜不到她的小心思?二話不說就把四眼兒推了出去:“送我軟軟妹子出去!!”
見利忘義的家夥!!
四眼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也隻能被溫軟軟的大手鉗製著往倉庫外走,
他這邊一走,張沈飛幾人便張羅著吃頓好的。
現成的豬肉豬血豬大骨,還帶著血絲呢,特新鮮。
幾人一琢磨,單獨做著也費勁兒,乾脆還是一鍋出。
一頓熱乎乎的殺豬菜吃飽,胖子,李油餅和四眼兒便要回去休息。
明兒正式開業,他們要早上五點多起床營業。
張沈飛提著一個豬蹄子回家,閻大爺一見,眼神頓時就亮了。
“大飛,你閻大媽豬蹄子做的特彆好。
趁著今天周末不上班,讓你閻大媽燉豬蹄,我再出一壺酒,咱們一起喝一盅怎麼樣”
張沈飛斜了他一眼:“我看這就不必了吧,閻大爺。我喝假酒咳嗽。”
“你這孩子!!什麼假酒?我那是正宗的牛欄山二鍋頭!!!”閻埠貴辯解。
張沈飛點頭如搗蒜:“啊,對對對。酒是正經酒,就是摻的水有點多!!”
“噗嗤!!”一旁看熱鬨的賈張氏笑了,“那哪是酒裡頭摻的水啊?你閻大爺家的那是水裡摻了一點酒!!!”
“用假酒換真豬豬蹄吃,老閻你臭不要臉!!真是個閻老西!!”
“媽說的有道理,閻大爺您這麼做是有點兒過分。”秦淮茹也說道。
現在婆婆養家呢,不管婆婆說什麼,隻要不涉及自身利益,她都捧著。
賈東旭見他媽和他媳婦幫張沈飛說話,頓時心塞。
怎麼覺得他媽現在對張沈飛比對他好多了呢?不是,到底誰是她親生的啊??!!!
還有秦淮茹,不告訴她了跟張沈飛走遠點兒了嗎??
這廝看著就變態,指不定就喜歡勾搭孕婦!!有些人就喜歡揣崽兒的!!
不行,得跟她們好好聊聊!!賈東旭心中暗道。
賈家一家三口回到家,
賈東旭坐在炕上,臉色黢黑。
“媽,秦淮茹,你們倆過來,我跟你們說件事。”
賈張氏和秦淮茹對視一眼,不知道好端端的賈東旭怎麼又黑臉,兩人乖巧的走過去。
賈東旭深吸一口氣,按捺下心中的不滿:“今天張沈飛和閻大爺說話,你們倆插什麼嘴?就顯著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