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萊斯的過去充斥著【記憶】的氣息本應非常合理,畢竟一切過去都是算是【記憶】,但怪就怪在彆忘了,某些人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窺密之耳!
這明顯是【欺詐】造物的東西為什麼會存在於過去的【記憶】中呢?
沒人知道,但這裡確實是桑德萊斯的過去。
所以想要知道這劇場之內為何上演【記憶】的劇目,或許隻能跟著“劇情”慢慢走下去。
但程實明顯不想“受人擺布”,於是他掉頭就走,再一次從劇場大門的縫隙裡鑽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艾思和張祭祖對視一眼,滿頭黑線。
“張神選,你不要告訴我你會跟姓程的一樣,走回頭路從那門縫裡鑽出去。”
張祭祖眯起眼睛看向艾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你很勇敢,跟我想象的不同。”
說完,他便抬腳跟上了程實,穿過了那扇門。
艾思眉頭微蹙,看向張祭祖的背影若有所思,不多久後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而後嗤笑一聲,沒理會兩個人,而是選擇了穿過集市,走向另一端的劇場。
這條路並不遠,但艾思走的很謹慎,她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所有人的動作神色語言和姿態,想看看這些看上去像是背景板一般的nc,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中間為了確認這些“演員”的狀態,他甚至潛入逼仄的小巷裡乾掉了幾位居民。
當那些居民溫熱的血液灑在她的手上時,她才確認這裡確實是桑德萊斯的過去,真正的過去。
於是她加快了速度,衝向了那劇場前的階梯,而後就在她仰望劇場大門的時候,她的身形猛然一滯,整個人僵在了階梯之下。
因為她赫然看到那長長的階梯之上,正有兩個人麵帶戲謔的俯視著她。
一個是程實,一個是張祭祖。
他們,居然出現在了自己前麵!
艾思驚了,她猛地回頭看向自己走來方向的大門,見那扇門仍完好的存在在那裡,可自己的麵前又確實有另一扇門。
她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快步走上階梯,來到兩位隊友麵前往前一看
果然!
第二座劇場的門與前麵那扇門簡直一模一樣,就連推開的角度和縫隙的大小都未曾有變化。
她猛地瞪大了眼,錯愕道:“所以”
“所以關鍵的不是方向。”程實雖然臉上在笑,但眼神卻異常凝重,他打量這四周,凝聲道,“而是‘劇情’,我們似乎錯過了什麼,於是這段回憶就困住了我們,你們覺得我猜的對嗎?”
對不對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艾思不信邪,拖著巨刃走進了門中,而後就出現在了最開始那扇門後,再次與程實和眯老張遙遙相望。
這下,不信都不行了。
於是她眉頭緊蹙的穿回兩人身邊,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是‘劇情’?”
“猜的,督戰官,我們看到你剛才的行為了,你最好祈禱被你殺掉的那幾個居民不是關鍵人物,不然
也不一定,那三個狗東西或許也在哪裡困著呢。
走吧,摸排法,簡單有效,加快速度。”
說著程實瞥了一眼眯老張,就準備讓對方先下去探探,卻不料張祭祖根本沒動,而是突然指向階梯下一個一動不動的青年道:
“或許是他。”
其他兩人一愣,看向那位青年。
“為什麼?”
“所有人無論在乾什麼,都在動,哪怕是集市的攤主,也沒有休息放空的時候,隻有這位小哥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像是整個桑德萊斯都遺忘了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或許該去問問他。”
說著,張祭祖慢慢走到程實身後,推著他下階梯去了。
艾思想躲,但沒躲過,被程實一把拽在前麵,又成了開路先鋒。
三個人就這麼以奇怪的列隊姿態走了下來,來到了那位青年身邊,直到將他圍起,才發現這個年輕小夥兒居然在站著睡覺。
“”程實啞然失笑,他指了指張祭祖,又指了指小夥子,樂不可支的揶揄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確實,站著睡覺可太妖了。”
“”
張祭祖眼角微抽,沒理會程實的調侃,直接搖醒了青年。
青年男子從睡夢中猛然驚醒,摘下扣在臉上的帽子睡眼迷茫的看向身前三人,當看到三人風塵仆仆的模樣後,他懵逼的眨眨眼又揉揉眼,立刻從臉上擠出一個標準至極的笑容,而後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和雜亂的棕發,極其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遝傳單,向麵前三人一一派發,並頗有激情道:
“三位是來看表演的嗎?
歡欣劇場今晚就有演出,憑傳單邀請好友,第二位可享受門票八折,很劃算的,要看看嗎?
額你們有三位,第三位是不打折的,不過
我可以自掏腰包,給你們的朋友打八折,如何,演出很精彩,一定能值回票價的。”
程實接過傳單,隨意的瞟了一眼,而後看向這位像極了劇場職工的青年,搖頭失笑道:
“你叫什麼名字?”
“克勞恩,先生,我叫克勞恩,是歡欣劇場裡的演員。”
“克勞恩”
程實挑著眉的品了品這個名字,點頭認可道:
“好名字啊,你跟我的一位故人長的還挺像的,如果不是知道你沒說假話,我還以為你就是她呢。
她叫莎曼,你認識嗎?”
克勞恩的笑容一僵,摸了摸頭尷尬道:“先生,您說的好像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程實笑了,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樂道:
“彆把性彆卡的那麼死,誰說女人就不能是男人呢。
你說是吧,甄欣?”
克勞恩又是一愣,他臉色古怪的看了麵前這三位怪人一眼,鼓起勇氣但還是略有些忐忑的糾正道:
“是歡欣,先生,我們這裡是歡欣劇場,不是真心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