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實扔出這個替死人偶的時候,他精準的計算了距離,眯眯眼曾告訴他這替死人偶隻就近認主,所以他在扔出去的時候便讓這人偶多靠近了墨殊幾厘米。
在兩方對峙的時候這幾厘米或許並不起眼,可就是這短短的一點距離卻讓這替死人偶認定替死的目標是墨殊,從而替墨殊擋下了一劫!
而在狂雷過後,程實第一時間抓著這尚未灰飛煙滅的替死人偶殘骸離開了現場。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竊取人的身份,所以隻能趕緊去找張祭祖幫忙。
至於眯眯眼會不會幫......無論是從那位大人的角度,還是從朋友的角度,亦或是從坑害對家的角度,他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所以程實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張祭祖的麵前。
這是一場豪賭,賭的是墨殊不認得這替死人偶,賭的是【命運亦有歧途】真的能催化【鳴雷裁決】,賭的是自己的“生機”權柄能扛過五道雷霆之力。
但這又不是一場豪賭,因為程實又出“千”了,雖然這“千術”影響不到賭局,但至少能讓他對這賭局更有信心。
眯眯眼曾告訴程實替死人偶這個東西很稀有,很少有人會知道它的作用,於是這成了他的第一枚籌碼;
命運亦有歧途的效果程實體驗過,他覺得這個天賦的本質便是引發【命運】手中的【不幸】權柄,讓受影響的所有生命統統走入不幸,而最大的不幸莫過於生命的抹除,所以這成了他的第二枚籌碼;
“生機”權柄乃是真神【繁榮】的權柄,哪怕是部分享有,其位格都不應輸於一個被【秩序】砍死的【鳴雷】,所以生機應該能磨滅雷霆,而這個猜測也成了程實的第三枚籌碼。
但這第三枚籌碼有些不太穩妥,程實不能將自己的生命係於一個猜測上,於是他還留了一張底牌,一張至少能保住自己性命的底牌。
蓊鬱角冠!
這個可以用來複活的級道具在雷霆炸響的一瞬間就被他取出藏在了身後,並於【鳴雷】肆虐之時,暗中朝著墨殊打出了一發治療鏈!
治療鏈是會傳遞的,墨殊因為替死人偶的原因必不會死,所以這治療的光芒一定會從對方身上折返回程實的身上。
如果“生機”權柄未能抵擋住【鳴雷】的雷霆讓他死去,那麼沾染了蓊鬱角冠氣息的治療鏈自然會將他複蘇。
但如果他扛過了【鳴雷裁決】並沒有死,那這唯一的複活機會也不會被浪費。
也是因此,程實才認為這是一場豪賭!
他在用一次難得的複活機會,賭能在這狹小的房間裡坑死【湮滅】的神選!
那他賭贏了嗎?
顯然是贏了!
當張祭祖開始複活眼前這替死人偶的時候,程實就知道自己大贏特贏!
因為他還從未在眯眯眼的眼中看到過如此興奮的光芒!
這迷你墨殊甫一睜開雙眼,便看到兩個巨大的頭顱浮在半空俯視著自己,他的腦中嗡鳴片刻,而後認出了這兩個腦袋的歸屬。
那分明是剛剛跟自己同歸於儘而沒死的程實,和自己的對家張祭祖!
墨殊驚了,他終於沒能控製住自己的驚懼,猛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情況?
上一秒他還在那片雷霆廢墟上沉思,下一秒視線一黑居然就來到了這裡?
這是哪兒,那兩個巨大到駭人的腦袋又是什麼東西?
可心裡的疑惑和驚懼才剛剛升起,一柄比他人還大的手術刀便從天而降,一刀穿心將他釘死在了地上。
這刀不是程實的,而是張祭祖的。
在墨殊被接連震撼深陷驚懼的情緒泥沼中無法自拔時,張祭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個複活於自己麵前的迷你墨殊殺死在了當場。
“......”程實懵逼的眨了眨眼,“就這?”
張祭祖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道,隨後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就這。”
但也不隻"就這",因為就在回應程實的時候,他再次提起了那沒倒完的汽油,往那死去的迷你墨殊身上潑去。
可恰在此時,異變再生!
隻見那被釘死在地上的血肉小人突然一陣扭動,而後整個身體鼓脹而起仿佛氣球一般瞬間膨大,將皮膚撐的猶如薄紙。
兩人見狀目光一凝,紛紛後撤,同時數不清的手術刀如落雨一般揮擲出去,插進了血肉氣球之中。
突如其來的外力直接引爆了它,而後兩人隻聽得“嘭”的一聲,就見那本還塞滿了血肉的薄皮球體猛然炸開,爆出了其中的......
禮花彩帶!
五顏六色的彩帶碎紙漫天飄散,灑了兩人一頭一臉,空氣中還飄蕩著似有若無的笑聲,似乎在嘲笑他們沒能躲開。
而等這漫天的禮花彩帶全部落下的時候,那本應是替死人偶所在的地方早已沒有了一絲血肉痕跡,反而是出現了一個長著紅鼻子咧著大嘴的小醜布偶,笑容詭異的看向了他們。
“???”
“!!!”
程穩健和張穩健全懵了,任他們如何有想象力也想象不到剛才這一幕到底是什麼狀況。
兩個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沉默應邀而至,但沒過多久程實的臉色就變得精彩起來。
張祭祖挑了挑眉,發現程實似乎認識這個東西,但他毫不意外,畢竟這個小醜玩偶看上去就像是帶著【欺詐】色彩的造物,於是他眯著眼問道:“你知道它,這是什麼情況?”
程實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走上前去將那個小醜布偶從地上撿了起來,打量片刻後失笑道:
“我想要的就是這個東西,但在你殺死他之前,我從沒想到原來所謂的身份,是這麼個身份。”
張祭祖一點就通,他雖然不知道這形若小醜的布偶到底有什麼用,但當他聽到“身份”二字的時候便隱約猜到了一些,因為這替死人偶本也能跟人的身份扯上關係。
“我知道僅靠一個替死人偶沒法真正的殺掉他,但這又是個什麼東西?
你最好告訴我這是個值錢的東西,因為剛才的替死人偶可值不少錢。”
程實意味深長的笑了:
“不管那個替死人偶有多值錢,我都可以賠給你。
不過你說的不錯,我手裡的這個小醜替身,也很值錢。
最重要的是,它是我恩主賜下的東西,隻不過這次的‘賜予方式’,略微彆致了些。”
“......”
賜予?
張祭祖眯起的眼角微抽,他在想這不應該是墨殊的東西嗎?
不是,你們【欺詐】把“搶劫”都說的這麼彆具一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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