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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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淼淼怔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不能睡,她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沒有處理,憑著毅力,緊咬著牙冠水淼淼艱難的坐起。

運轉著靈力,將那些最早插入背裡的骨刺,震飛出來。

斷裂的手骨臂膀暫且是自己接不上的,好在有刎血訣充當著提繩,看起來也算是活動自如的。

水淼淼草草處理著自己滿身的傷口,幸虧以前沒少往四孠的藥廬跑,到跟四孠學了不少東西,也算得心應手。

隻是殘餘的毒霧還在體內作妖,要全部逼出體內恐廢點時間,水淼淼現在沒有心力,好在她最是能忍。

從地上站起身,遙遙看著那陰森詭異不詳的庹家府邸,咬著下嘴唇,水淼淼猶豫不定。

她真心不喜歡管閒事的。

手裡緊緊握著的是那塊被庹炎君強行加了點料的腰牌,水淼淼長歎了口氣,將腰牌係到腰間,執上懷歸日,向府邸走去。

算不得魯莽,水淼淼也是深思熟慮過的。

就她現在這副殘血的模樣,走不走的出去真還難說,狼毒要是有同夥就更艱難了,不如跟著刀的好。

雖然剛才刀無情的丟下了自己。

可它若打不過狼毒,狼毒遲早能追上來,自己還是隻有一個下場,不如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好了。

跨過地上寫有‘庹’字匾額的碎片,水淼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煩躁的思緒。

她可不是擔心庹炎君,庹炎君那樣的會出什麼事?他是個禍害,禍害不都是遺千年的嗎!

她隻是好奇,好奇這刀是故意丟下自己,準備卸磨殺驢,還是它要找的,吸引它的就是庹家,所以激動的不能自已。

手觸摸到門扉,粘稠的觸感讓人惡心,使勁將門扉推開,水淼淼大步走了進去。

警惕的目光在一瞬間凝固,而後化為驚愕,宅邸內外幾乎是兩個天地,乾淨明亮,布局得當,沒有任何怪異的地方。

恍惚間水淼淼都懷疑,下一秒是不是就要有小廝出來引路了。

抬手掐上自己的臉蛋。

疼。

應該不是陷入了什麼幻覺,那刀和狼毒呢?

府邸裡靜悄悄的,雖然與想象中的相差甚大,水淼淼以為會看見一魔窟呢,但就算一切看起來正常,她也沒有掉以輕心。

沿著青石板的大路,慢慢往裡走去,途經一些房屋,有房屋緊閉的,有徹底敞開的,有半關不關,還有一推就開的。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無人,都無人,一個人都沒有,一個能喘氣的都沒有,好歹給幾具屍體,讓人檢查一下,是出了什麼問題。

水淼淼扶著柱子,喘著氣,府邸太大,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處,刀和狼毒這兩貨是私奔了嗎!是一點影都沒有!

話說血還能維持刀多久?

算起來,若是獸,刀現在應該已經消失了,自己的血應該能多維持一些,但刀若跟狼毒打起來,可能消耗的就更要快了。

水淼淼思忖了幾秒,到底是庹家本宅,太大,她找不過來,浪費下去,刀就消失了,她就隻能等狼毒來找自己。

試試看了,心一橫,水淼淼手握上懷歸日的劍刃,快速一拉,刀刃鋒利,鮮血湧出。

本該滴落,但在刎血訣的操控下,一個個血珠反重力的浮空飄起,漂亮且驚豔。

“去!”水淼淼輕道,揮出血珠,血珠向四麵八方散去,如流星飛揚。

‘轟隆!’遠遠傳來的轟鳴聲,指引著水淼淼該向何處前進。

水淼淼眼前一亮,急速向著聲音源頭前進著,同時也控製大量血珠,飛向那個方向,至於那些本向反方向尋去了的血珠,被舍棄,掉落在地濺開來。

狼毒撞碎身後的牆,啐了口血,本看著刀越來越弱,突然就爆發了起來。

刀無視著狼毒,瘋狂吞噬著空中飛來的血珠,黑霧繚繞越發的濃稠,真真像一把魔刀了。

那個女人還是有點聰明的,但刀並沒有回防的任何意思,著魔般向著宅子後山小路,向更深處飛去。

狼毒臉色越發的扭曲驚恐,追上刀,殺招接殺招,皆被刀上黑霧阻攔吸收。

視覺陡然寬闊,一扇可比擬山的巨大青石血鏽門出現在眼前。

“不!不不!”狼毒撕心裂肺的喊著,眼中泣淚,似一個真正的紅衣女鬼了。

刀停頓了一下,門前有禁製。

礙事的家夥!

狼毒再度追上,刀上黑霧彌漫開來,化成一個個冤死亡魂,張牙舞爪的纏住女鬼,肆意啃咬。

看著刀開始衝擊禁製。

狼毒仰天大叫一聲,“一起去死吧!”

水淼淼趕來時,地動山搖黃土漫天,在紫瞳的加持下,仍舊什麼都看不清······

‘叮咚!’宛如微波爐的提示音,在仙盟已落灰的角落輕輕響起。

“快去通知掌事人,渾天測魔儀響了。”

“哪有響?”

“剛才那一聲啊!”

“一聲而已,誤報。”

“誤報?那也得記錄一下吧。”

“你是不是嫌事少,現在哪還有魔族,你看看我們那薄弱的薪水就知道,你還拿響一聲的事去煩掌事人,危言聳聽的,看掌事人打不打死你。”

“可。”

“可什麼可,實在閒的慌,就去把渾天測魔儀打掃一下,看是不是灰太多導致的。”

神魔界真的是安靜了太久了,很多人早沒了當初的鋒利,被時間磨去了銳利,隻想著渾水摸魚插科打諢······

待煙塵散去,水淼淼眼前隻有紅衣破布一二塊。

水淼淼皺了皺眉,握緊拳,掌心被靈氣封住的傷口再次湧出鮮血,施展著六魄回煞刀。

毫無反應,一次,兩次,三次。

水淼淼拿出紗布纏住掌心傷口,這刀是和狼毒同歸於儘了嗎?

怎麼感覺?

有點想大笑呢,一下子解決了兩個!

刀,它是,真消失了吧,那種永久的?

“來人啊來人啊!有沒有人啊!快來人啊!”

古仙宗隔雲闕之下,萱兒緊緊抱著突然間吐血不止的九重仇,拚命呼喊著。

“彆這樣,彆丟下我。”萱兒托著九重仇的臉頰,不停的擦著湧出的鮮血,淚如雨下。

一瞬間,不好的記憶,如潮水般決堤,萱兒神色痛苦悲痛欲絕,胡言亂語,“彆這樣,彆再丟下我,求你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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