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絕老百般無聊的等著穆蒼恢複靈力,隻見穆蒼突然從地上躥起來,瞪著雪原蛛逃跑的方向。
“淼淼!”
“什麼?”
“淼淼的聲音,淼淼遇到危險了。”
在安絕老懷疑穆蒼是不是凍傻了之前,穆蒼已經拔腿就跑,靈活的像隻兔子,這是一靈力用儘之人該有的速度嗎!
安絕老慢步跟了上去,這些年,他就沒從穆蒼嘴裡聽到這兩個字,還以為穆蒼也早忘記了呢。
今兒猛然一聽,安絕老一時都沒想起來是誰。
不過看這架勢,他或許不應該帶穆蒼來見聖元老祖,應該把穆蒼扔進古仙宗的······
擦著嘴角的鮮血,水淼淼坐起身一些,當屏障與毒煙散去,山洞裡就恢複了黑暗。
身中毒煙的水淼淼,現在連一縷小火光都召喚不出來。
“嗯。”
黑暗中有聲響傳來,是何憐憐醒了嗎?
水淼淼捂著口鼻,屏住呼吸,儘量減弱著存在感。
就看何憐憐平日裡對自己那咬牙切齒的視線,此時自己的狀態,她要沒有補刀的想法,那就不是何憐憐了。
光從何憐憐四周亮起。
何憐憐捂著胸口,麵色蒼白,一口血一口血的吐著。
看何憐憐的樣子,似乎和自己半斤八兩。
水淼淼微微換了口氣,何憐憐卻像聽到了什麼巨大的聲響,瞬間就看了過來。
“三水!”
當真一個咬牙切齒。
何憐憐舉手化掌,隨即就想站起來,向水淼淼衝去。
‘哐!’
水淼淼倒吸著氣,看著臉朝下直挺挺摔倒在地的何憐憐,隻感覺到臉疼。
“何必呢,保存點體力吧。”
水淼淼好心勸慰道,指了指外麵,剛才那白光隻是驅散了這周圍的毒煙,來時的路上,還飄蕩著綠色的毒煙。
“看來是沒瞞過你,真是心如蛇蠍,一次不行就來第二次嗎?這是把自己也困著了,活該!”
“你都在說些什麼?我怎一個字都沒聽懂,我不就殺了這隻蜘蛛,然後它就炸了,我怎知它會炸,有怎知你在這坑裡。”
何憐憐從地上爬起來,運轉著心法,平複著氣血,冷哼一聲,“世人都知雪原蛛的弱點在腹部,但從來不會有人去攻擊雪原蛛的腹部,那隻會讓它體內的毒饢發生劇烈的反應,毒素翻倍,還說不是故意的啊!”
“我,我通常都不把自己當人的。”水淼淼有些心虛的看向外麵的毒煙,她哪能知道啊,你們這的常識也太多了點。
“是啊,不過一隻狐狸,一會兒就手刃了你。”說完何憐憐又是一口血。
聽著何憐憐放狠話,水淼淼也就聳了聳肩,望向外麵的毒煙,琢磨著,穿過去的可能性。
感覺沒有可能性。
山洞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腳踝處已經疼的沒了知覺,也不知靈力何時能運轉起來,水淼淼摟緊千羽鶴氅。
看著遠處的何憐憐,聽她的話,第二次,是已經被攻擊了一次嗎?
本該在耀城茶館的她,為何會出現在城外。
“看什麼看!挖了你的眼!”
“省點力氣吧,我覺得我應該會比你先恢複過來。”
“你。”何憐憐捂著嘴咽回嘴中鮮血。
確實,她先是被人算計,靠假死躲過一劫,藏於此處恢複,後又碰上毒煙,本能的抵禦,以至現在整個氣血都是亂的。
“給我一個不補刀的理由?”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理由嗎?”水淼淼試著站起來,還真是低估了雪原蛛的毒性,原來不止腳踝無了知覺,整條腿都動不了。
悄無聲息的又坐了下來,以防止何憐憐看出什麼。
“說真的,我一直沒弄懂,你對於我的恨意從何而來?”
“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在說了我是人類,你是異族,殺你們就是為民除害。”
“異族?狐狸嗎?”
“承認了,你們不是稱自己為天育族的嗎?”
所以書中所記天狐族就是天育族,水淼淼感覺瞬間明朗了許多,“我記得,你說過,是我殺了你師父,什麼時候的事?”
“你幾個意思!”何憐憐怒視過來。
嚇的水淼淼心中撲騰撲騰的,拍了拍胸口問道,“就問問,我記憶不好,對這事都沒什麼印象了,話說你去過無人間嗎?”
何憐憐剜了眼水淼淼,不在說話。
看著何憐憐緊握成拳的手,水淼淼已經將事情的最後一塊碎片基本補全了,“我若現在說你恨錯人你也不太可能信。”
何憐憐冷哼一聲,“若不是你,你到在給我說出一個名字啊!”
半晌後,水淼淼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就當是我吧,這種事沒有對錯,隻有立場,很明顯我早已不可能和你一個立場了。”
“對了,你不應該在城裡茶館的嗎,怎麼跑這來涼快了。”
水淼淼轉移著話題,想知道的事情,也差不多問全了,在激怒下去,水淼淼真怕何憐憐腎上腺素飆升,就直接提著刀殺過來了。
“不就是中了你的調虎離山之計嗎!”
她以為那人是天狐族的,若能在得到一顆蘊靈珠的話,她尾隨而去,劈開了她的頭顱,遭到了暗算。
“書上寫天狐不是,是天育族,腦中藏至寶,除了這個,應該沒什麼能把你吸引出城了,是你先起的貪戀!你先下的手!才招此重創,所以我說,何憐憐我永遠不可能跟你一個立場。”
“笑話,那你不也犧牲了一個普通人。”
“所以我說了,這種事沒有對錯,隻有立場啊,在你眼中天育族跟外麵那隻蜘蛛沒什麼區彆,不過都是提升修煉的材料。”
“難道不是嗎!我是人類,是主宰,而你們不過就是披著人皮的狐狸罷了。”
水淼淼點著頭,突然不想說什麼了,這是異界,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同,規則不同,自己多說幾句,也改變不了什麼,還會覺得莫名其妙。
“何憐憐,我一直想問你的那個拖地幕籬呢?”
隨著水淼淼的話,何憐憐臉上一僵。
“不是說,不手刃了你的殺師仇人,永遠不摘的嗎?不是說,等著我親眼看著你摘下的嗎?可在耀城我就沒見你帶過啊?”
何憐憐張嘴又是一口血,水淼淼相信,這口血絕對是被自己氣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