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元老祖是很厲害,他應該是神魔界所有修仙人的活目標,至於正道之首,這點有待考察,畢竟到這地位了,不做幾件虧心事,都不好意思說。”
穆蒼搓著雙手,暖和著,似早預料到安絕老會說些什麼,“您看誰都這樣說,在您眼中就沒有好人。”
“你到看誰都是好人了,可惜你是我安絕老的徒弟。”
“好了。”安絕老打斷了雙方繼續鬥嘴的可能,“快想辦法熱一下你那僵硬的腿,若在天黑之前趕不到耀城,我就把你劈了當柴燒。”
“我靈力已經沒了。”
安絕老愣了一下,無奈的拋給了穆蒼幾塊靈石。
都忘了他這徒弟的性格了,若自己不說,想必穆蒼會一直不出聲,打算不用靈力硬抗著走過雪原,抵達耀城嗎?
這些年安絕老對穆蒼下手可狠。
那些危險地帶,安絕老是實打實的把穆蒼扔進去就沒管過了,死了就是他的命。
穆蒼每次也神,遍體鱗傷半死不活的撐下來了,可修為就是紋絲不動。
老天嫉妒吧,如此本事,隻要給他一絲仙緣,他的成長將不可估計。
每次一想到這,安絕老就來氣,看著恢複靈氣的穆蒼,這小子到自在,一點也不知自己苦心。
眼神突然一凝,安絕老向一旁看去。
一隻白色的巨大蜘蛛,舉著熬肢從雪地裡鑽出來一躍而起,張牙舞爪與安絕老八目相對。
蜘蛛落地震起層層雪浪,穆蒼被波及坐到雪地裡,還來不及做出防禦的姿態,蜘蛛閉上其它四隻眼睛,就像什麼都沒看見一般,轉過身,一騎絕塵的跑了。
飛起的雪浪,將穆蒼無情的淹沒。
“什麼東西。”穆蒼艱難的從雪地裡站起,抖著一身的雪。
“雪原蛛,很久沒有見到這麼大的了。”安絕老好心解釋道。
“膽子這般小?”被安絕老一個眼神都能嚇走。
“要知道,雪原蛛可是個頭越小越厲害,小到如雪一般,讓人根本都察覺不到,所以快點恢複,在這雪原露宿跟找死沒差。”
什麼動靜。
看著遠處出現的龐然大物。
水淼淼瞬間精神了,尖叫聲響徹雲霄。
蜘蛛雖然不屬於昆蟲類,但在水淼淼眼裡它就是屬於蟲子一類的,看一眼就讓人毛骨悚然,更彆提是如此的一個龐然大物。
下意識的就喊出了聲,等反應過來捂住嘴時,雪原蛛已經看到了水淼淼,這個人類看起來挺弱的。
“哇啊啊啊!”又是一連串的尖叫,水淼淼頓感身輕如燕,轉身拔腿就跑,“你彆過來啊!”
水淼淼都快哭了,她最討厭害怕這類東西了,你給她來一群狼都比一隻蜘蛛好。
在能沒過膝蓋的雪地裡狂奔,摔倒是遲早的事。
雪原蛛噴出蛛絲,纏上水淼淼的腿。
回頭看著,雪原蛛的六隻眼睛炯炯有神,倒映著水淼淼驚恐的神情,從未如此近距離看過一隻蜘蛛。
雪原蛛露著它的毒牙,也不知上麵亮晶晶的東西是它的毒液還是涎水。
一時間水淼淼倒是忘記了恐懼,隻覺得惡心了。
水盈隱化為寒劍,水淼淼快準狠的一劍削斷了雪原蛛的半截毒牙,劍上在附著上濃濃的青炎,捅上雪原蛛那讓人感覺滲的慌的眼目。
似沒有想到一個氣息如此弱小的人類能瞬間做出如此的反抗。
“啊!”水淼淼腳上傳來疼痛,纏在腳上的蛛絲被雪原蛛注入了毒液,帶著腐蝕性,頃刻就穿透了水淼淼的鞋襪。
灼熱的火焰從腳上冒出,點燃蛛絲,蛛絲上飄起綠色的煙,帶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好在水淼淼聞不到,她飛快的操控著火焰瞬間包裹住整隻巨大的雪原蛛。
頭一次禦這麼大團火,水淼淼感覺神經痛。
火團裡,雪原蛛還在掙紮,看情況一時半會兒也燒不死,水淼淼躲避著四處飛濺的火星。
紫霧染上雙目,視線落在雪原蛛的腹部。
收回插在雪原蛛眼目上的劍,水淼淼雙手緊握,朝那腹部一點全力刺去。
雪原蛛發出刺耳的長音,噴出惡心的毒液,向地上倒去,發出巨響。
感覺四周地在震動。
水淼淼還以為是自己靈力用猛了,拎著滴著毒液的劍,揮手剛要散去火焰,便覺腳下一沉。
“這竟然有坑!”
水淼淼尖叫著,急速墜落下去,一同墜落的還有那隻被燒焦了的雪原蛛。
水淼淼先落地。
“嘶~”水淼淼揉著自己快被摔成三瓣的屁股,飛快的從地上爬起。
‘轟!’雪原蛛從天而降,四分五裂,毒饢炸開,綠煙四起,水淼淼頓覺頭暈目眩,雖聞不到,但毒液傳播到空氣中,滲入水淼淼的皮膚。
明明殺了雪原蛛,卻總感覺自己依舊要栽在雪原蛛手上了。
有一聲鈴鐺,似從嫣紅妄塵綢上傳來。
水淼淼勉強穩住心神,看向四周,慶幸這個坑夠大,前方隱約有微弱的光傳來。
一路狂奔,水淼淼摔倒在地,摸著自己的腳踝。
雪原蛛的毒液還是持續性的,顯然剛才的火並沒有令雪原蛛毒液的毒性散去,腐蝕的傷口在逐漸向四周蔓延。
這都算什麼事!
原想用靈力將滲進去的毒液驅除出去,才發現靈力運轉有滯,想來應該是吸入雪原蛛那炸開的毒饢氣體所致。
真是禍不單行。
水淼淼撕開褲襪,先止住血,在將一些所謂解毒的藥膏,糊了厚厚的一層上去,隻能祈禱有用了。
身後綠色的毒煙還在蔓延。
從地上爬起來,水淼淼一瘸一拐的向前跑去。
光越發明亮,水淼淼揉了揉眼睛,前方似乎有一個由光組成的屏障。
屏障中有一個人,似在打坐。
白色的紗裙上染著血跡。
在耀城地界一看到紗裙,水淼淼首先就想到何憐憐,她也不嫌冷。
等等,這人好像真是何憐憐!
身後毒煙還在蔓延,似要為雪原蛛報仇。
屏障在,水淼淼無法在上前,隨即向一邊跑去,將嫣紅妄塵綢帶好,蓋住裸露在外的皮膚,緊貼著山壁屏住呼吸。
毒煙撞上屏障,發出‘刺啦啦’的聲音。
何憐憐皺起眉,屏障化為白光向四周炸開,毒煙散去,水淼淼亦沒討到好,一口血噴了出去,靠著山壁滑坐在地。
而白光中心的何憐憐,晃了晃身體,向後仰去,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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