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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有過一麵之緣啊,”陳墨師兄有些為難道,“那咱們這是幫還是不幫啊?”
若換作之前,這閒事管了也就管了,可現在紫嫣師姐卻不肯讓秦至冒一點危險。
她說道:“靜觀其變。”
說罷,還特意看了一眼秦至。
如今青雲宗那幾個小宗門滅門的事情剛剛處理完,還有許多宗門是不相信的,眼下……秦至的身份仍舊十分尷尬,若是再卷入這些事情裡,怕是會被有心人利用。
她在下山前,就被師尊喚去,也被認真交代了一番。
秦至得完好無損地回去。
而秦至不知道紫嫣師姐心中的擔憂,他雖然很想知道那男子是不是魔修派來的細作,但也知道其他宗門的事情是不能多管的。
方才被林師兄攔下來後,他便沒了之前那般衝動。
這時候,那一男一女因為無法反抗,也逃不走,就被抓了回去。
因為秦至之前出手幫過他們,所以,方才讓人盯著他們的那個弟子也跟從前方堵住那對男女的一個中年男子說起了這事兒。
他們離得有些遠,說話時也特意禦起法術隔絕了聲音,秦至等人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可那中年男子卻在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後,瞳孔猛地收縮。
隨後,他跟那弟子說了幾句話,那弟子麵色也變了,猛地轉頭看向了秦至等人,像是得罪了什麼得罪不起的人一般。
秦至猜測,那中年男子應該是認出了他們幾個,知道他們是雲霄宗的弟子,不想與他們發生衝突。
所以,便讓那弟子放了他們。
果然,那中年男子先是帶人押著那一男一女離開後,那弟子才站在原地朝著剩下的弟子一揮手。
原本圍住秦至等人的眾弟子雖然疑惑,卻也習慣了聽從命令,倒也沒有多問,更沒有為難他們,直接跟著那弟子離開了。
陶毅疑惑道:“奇怪……他們好似知道了我們是誰,但怎麼不問也不理,就這麼離開了呢?”
冀星樂雙手環抱,略帶不屑道:“還能是為什麼,覺得丟臉了唄!”
頓了頓,又道:“要麼是那男弟子是願望的,他根本不是什麼魔修的細作,隻是那宗主不想把女兒嫁給他,才故意冤枉他,怕我們插手後此事鬨大,他會沒了麵子。要麼,便是他的女兒的確愛上了一個細作,他覺得丟臉,不想將此事外傳……”
認出了他們,也知道了他們是得罪不起的人,假裝不認識放了就算了。
一般有眼力勁兒的,都不會插手其他宗門的事情。
哪怕那男弟子真是被冤枉的,那也是他們宗門內部的事情,外人有什麼資格多管閒事呢?
靈兒師姐垂眸,猶豫了一下,還是看向紫嫣師姐等人道:“宗門急召,我得儘快回去了,此事……我勸你們不要多管,但若實在要管,不必強行出頭,可以去附近的宗門走一趟,讓他們來出頭。”
紫嫣師姐明白靈兒師姐的意思,衝著她抱拳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強留了,一路小心。”
靈兒師姐也衝著他們抱拳,自行離開了。
隻是,她並未將陶毅一同帶走。
反而是冀星樂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找了個借口追了上去。
紫嫣師姐倒是沒說什麼,還挺期待冀星樂能抱得美人兒歸。
她看向秦至道:“先在附近找個地方休息吧?”
秦至點頭。
但奇怪的是,他們尋遍了這小鎮,竟然也沒有一間空房,就連鎮上那些稍顯富貴的人家,也騰不出幾間客房給他們。
這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一般他們到這種鎮子上,都能尋到住處,便是客棧住滿了,那些有多餘客房的人家也是願意給他們這些仙修提供住所的。
陳墨師兄無奈道:“看來人家是真的很想趕我們離開啊……”
林師兄挨靠在破寺廟的門口,看著還不算太晚的天色,“附近倒是有宗門可以借宿,不妨去看看。”
“算了吧,”紫嫣師姐道,“若無必要,還是不去麻煩了,況且離得這般近,萬一人家是一夥兒的呢?”
秦至沒說話,坐在草堆上,一直在努力回想著自己在火榮山發生的事情。
但那會兒他也被火榮山的煞氣弄得頭暈腦脹,一天到晚都是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時間並不多,隻記得有幾個俘虜給他的感覺都很奇怪……
“秦至師弟?”
耳邊傳來林師兄的聲音,秦至抬眸看去,卻發現紫嫣師姐也在擔憂地看著他。
林師兄又說道:“你從方才起便一直發呆,可是有什麼心事?”
秦至搖搖頭,笑道:“無奈,我就是……老覺得方才那個男子很眼熟罷了。”
頓了頓,又問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嗎?”
紫嫣師姐便道:“陳墨師弟和陶毅師弟出去許久了也不見回來,按理說,隻是找點吃食應該也不用這麼久,我有些擔心他們,想出去看看。”
秦至起身道:“我隨你一同去吧?”
紫嫣師姐卻拒絕道:“不必,你同林師兄在這裡待著,我去去就回來。”
她隻是想問秦至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她可以順便帶回來。
可看秦至這模樣,想必也沒什麼胃口,便不再多問。
而紫嫣師姐剛離開,林師兄就靠近火堆坐著,一邊用小棍子扒拉著,一邊問道:“你是在火榮山見到那個男弟子的吧?”
秦至震驚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林師兄笑了笑,“他身上有很重的煞氣……”
這話讓秦至心裡咯噔一下。
接著,林師兄又道:“但他不是魔修,想必,也不是魔修派來的細作。”
秦至問道:“為何這般肯定?”
“他身上有那麼重的煞氣,你又曾在火榮山見過他,還出手幫他,那便說明他在火榮山過得挺不好,很有可能是宗門派去的細作,就算他真的投靠了魔修尊主,魔修尊主又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派他來當細作?”
林師兄笑了笑,“這麼重的煞氣,誰都感覺得出來,讓他來當細作,豈不是太可笑了?”
當然,凡事無絕對。
誰也不能保證那個弟子就絕對是好人。
萬一他就是投靠了魔修尊主,就真的成了細作呢?
林師兄這麼說,也是為了讓秦至好受點罷了。
秦至自己也知道,可他一想起那男弟子當時看向他的眼神,心裡就很難受。
那男弟子未必就認出了他是誰,當時看到他的時候,也未必就是想向他求助,可那眼神……真的讓人覺得很難受,很絕望。
就好比,好不容易從深淵裡爬出來了,隻差一步就可以爬上岸了,一隻手都攀住了岸邊,卻還要被在岸上的人狠狠踩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