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耽誤時間,軒轅宗的弟子也並沒有廢話。
一出場就直接宣布考核開始。
第一場考核的內容很簡單——尋找通關令牌。
軒轅宗的弟子在皇城的各個角落內投放了三百塊通關令牌,不同位置的令牌會設置有不同的難題。
隻有解決了那些難題,才有可能拿到那塊令牌。
說完這些後,軒轅宗的弟子便宣布考核正式開始。
而後,他們便輕飄飄禦劍離開了。
有人立馬開始行動,有人選擇觀望,有人隨便尋了個地方閉目養神,也有人……一臉懵。
秦至身旁站著一個年輕小夥子,不解道:“就這樣?完了?”
秦至笑著道:“那不然呢?”
年輕小夥子撓了撓頭,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不是……他們好像忘記說注意事項和規則了吧?比如拿到了令牌應該去哪裡登記,比如若是設置的難題太苦難並且因此遇到危險,應該怎樣選擇放棄……”
有人譏諷著打斷了他說的話,“登記?放棄?你以為這是什麼,玩過家家嗎?”
年輕小夥子仍舊十分不解。
便有另外的人好心向他解釋道:“既然沒有明說,那便是沒有規矩,沒有規矩,那便是沒有限製,一切後果自負……”
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所有人都是對手,而直到下一次考核開始,這一輪的考核才算結束。
也就是說,即便現在找到了通關令牌,在第二輪考核沒有開始之前,都不算贏家,任何人都可以從你手中搶走那塊令牌。
手段包括但不限於:強取豪奪,威逼利誘,殺人滅口……
這也是為什麼有一部分不緊不慢,甚至還打了個哈欠回客棧休息的原因。
隻要他們能在第二次考核開始前就拿到通關令牌就可以。
那年輕小夥子臉色大變,那也就是說,像他這樣的人即便是費儘千辛萬苦找到了所謂的通關令牌,也很有可能因為拳頭不夠彆人的硬,直接死掉了?
年輕小夥子呢喃道:“可……可軒轅宗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秦至便在他身後溫聲道:“放寬心,既然是宗門選拔弟子,又怎麼會真的鬨出人命來?仙修若要登上修煉的頂峰,必定得手頭乾乾淨淨的,若是尚未開始修煉便沾上人命,隻怕日後也會阻礙修行。”
搶通關令牌這樣的事情肯定會發生,會在爭搶過程中見點血也正常,但不會死人的。
而軒轅宗這麼做,除了是要考核弟子們的反應能力,自護能力,也是在考核弟子們的品行。
這其實是個很好的考驗。
本可以公平競爭,但若是為了省時省力便搶奪他人成果,甚至因此鬨出人命,足以見得此人根本不配修仙。
哪怕有天賦也不行。
這樣德行欠缺的人,即便真的培養成才,將來也是無限禍害,倒不如早早地篩除在外。
聞言,那年輕小夥子才鬆了一口氣,但仍存著幾分忌憚,畢竟方才被嚇得太狠了,饒是秦至這般解釋安撫,也總有種是對方隻是在安慰他的感覺。
而之前跟他說話的那幾個人已經走了。
秦至便道:“他們不過是嚇嚇你罷了,大家都是競爭對手,若是你識趣主動退出,那便少了一個對手,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些,也保不齊真的有人不懂分寸。”
小夥子感激地看著秦至,“謝謝你啊。”
秦至也隻是笑笑便走了。
他好歹也是在雲霄宗混過的人,之前還得以修煉過,要找到那通關令牌也不難,令牌上設置的難題也很快就搞定了。
拿著那通關令牌回客棧的時候,就被三個壯漢攔住了。
他們看著年紀不大了,而且還有修為,雖說隻是處於剛剛煉出魂石的狀態,但也算是有天賦的。
中間那壯漢率先厲聲道:“把你手裡的令牌交出來,哥兒幾個不為難你!”
秦至微微一笑,“不給。”
沒想到秦至看著瘦瘦弱弱,不但不怕他們,還這般囂張。
那三個壯漢頓時惱火了,打算給他點顏色看看。
可他們剛要動手,清風和鬆月便不知從哪個角落裡走出來,隻字不語,隻是雙手抱著長劍站在秦至身旁。
一左一右,氣場強大,看著便十分不好惹!
那三個壯漢畢竟已經修煉出魂石,自然能感知到清風和明月的修為不簡單,臉色一變,一邊道歉一邊逃跑。
他們也沒追上去為難,清風看向秦至道:“公子,現在有很多人得知你拿了通關令牌,都在朝這邊趕來,我們還是先回客棧避一避吧?”
秦至點頭,“好。”
他隻想快點找到那個叛徒,拿回雲霄宗的法寶,所以也不想多生事端。
而企圖搶走秦至那塊令牌的人,見了他身旁的清風和鬆月,便知他不好惹,也就默默退開了。
這年頭,也有不少貴族公子為了能順利通過宗門的考核,而花了大價錢尋找一些小宗門的弟子前來護法。
在他們看來,秦至無非就是這樣的人,倒也不稀奇。
不管是什麼年代,在外闖蕩就是需要點身份。
回到客棧後,秦至把令牌放在一旁,不打算出門了,免得太過招搖徒生事端,但還是叮囑清風和鬆月繼續外出查探那叛徒的下落。
如果發現他離開了軒轅宗,那秦至就不必再大費周章地參加什麼弟子考核了。
但這回清風和鬆月很晚都沒回來,秦至放在他們身上的符咒也沒什麼動靜,應該不是遇到危險。
為了應對明日的考核,秦至沒再等他們回來,自己先睡了。
結果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察覺到有人進了自己的房間,而且還是悄無聲息的那種。
連清風和鬆月設下的陣法都擋不住對方。
來者不善啊。
而且看著,本事不小。
也是衝著那令牌來的?
秦至早料到這一幕,所以將令牌貼身放著,此刻假裝自己熟睡不醒,想看看對方打算怎麼做。
如果真是來偷令牌的,便不會輕易傷他性命。
隻是沒想到,這人並沒有四處翻找,竟直接衝著床上的秦至去了。
秦至心裡咯噔一聲,心想這人這麼聰明的嗎,居然早就猜到了令牌在他身上?
不過也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換做是誰都會貼身保管。
秦至雖然尚未睜眼,氣息也沒亂,但手裡卻多了一把匕首,對方若是真打算對他出手,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可沒想到,那人竟然站在床前頓住了,而後……安靜地看著秦至睡覺。
秦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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