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想起昨夜去探那青樓時,發現裡麵也彆有洞天,便暗示那小二道:“有沒有什麼地方,能看漂亮姑娘,能聽曲兒看戲,那戲還與眾不同些的?”
這可為難小二了。
畢竟他就隻是個小二,雖然知道一些八卦,可真正的好地方他也沒去過,哪裡好不好玩,玩什麼的,也都是聽旁人說的。
好在這時候,旁邊有個大漢笑著道:“這位公子可為難人家小二了,人家睜眼閉眼都在這客棧內,哪裡知道什麼地方好玩,什麼地方不好玩?”
小二頓時尷尬不已。
鬆月看了那大漢一眼,又回頭瞄了一眼秦至的神色,將一兩顆碎銀子遞給那小二,示意他可以離開後,便對那大漢道:“這位兄台這般說話,莫非是知道哪裡有好玩的地方?”
小二高高興興地走了,但這邊的動靜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秦至仍舊淡定地端起茶杯喝茶,姿勢又拽又欠,根本不把這些目光放在眼裡,好像早就習慣了被人這般注視。
那大漢笑著端起一碗酒乾了,也沒理會灑下的酒漬,盯著秦至看了看,說道:“我的確有個好玩又刺激的地方,隻是不知道這位公子敢不敢去?”
這話帶著挑釁。
秦至眯眸看去,活脫脫一個自大又傲慢的紈絝子弟,根本禁不起任何人的刺激,“這天底下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那大漢便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蔑視地看著他,“風雅閣……你可敢去?”
秦至想起那青樓的名字就叫風雅閣,心想這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鬆月則開口不屑道:“風雅閣?不就是一個青樓嗎,有什麼好玩的?”
隨即又嘚瑟道:“不是我說,皇城雖然繁華,青樓看著也大,但青樓就是青樓,來來回回不就是那些玩意兒套路嗎?我家公子自小就是在青樓裡長大……”
秦至踹了他一腳!
鬆月差點摔倒在地上,清了下嗓子,有點尷尬,但還是淡定地改口說道:“我家公子去過的青樓沒有十萬也有八千!什麼樣兒的美人兒沒見過?”
接著又吹噓道:“雲霄宗你們聽說過吧?那雲霄宗裡的南殿殿主可是個大美人兒啊,人家幾千年的修為了,見了我家公子那也得笑嗬嗬的!”
秦至:……
鬆月繼續吹道:“還有那雲霄宗裡有個叫紫嫣的女弟子,你們可能聽都沒聽過,但她可是這年輕一輩女仙修裡修為最高也最漂亮的!嗬,我家公子還摸過她的手,被她抱過呢!”
秦至本來還狂傲地扇著扇子,一聽這話,臉都紅了,下意識拿著扇子擋住臉。
被羞的。
某種程度上,鬆月的確沒撒謊,但是不管是南殿殿主對他笑嗬嗬,還是紫嫣師姐抱過他一事……都沒那個意思。
被鬆月這麼一說,搞得好像他真的跟這兩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一般。
要是傳回雲霄宗,他不會被掃地出門吧?
“還有那……”
秦至躲在扇子後,壓低聲音紅著臉嗬斥道:“行了彆吹了!再吹牛皮都要破了!”
鬆月清了下嗓子,沒再繼續吹下去,但總結道:“反正這天底下就沒什麼是我家公子沒見過的!”
那大漢仍舊笑眯眯的。
好巧不巧,他雖然不是仙修,卻知道雲霄宗的南殿殿主和紫嫣師姐,也曾有幸見過幾次。
所以他並不相信鬆月的話。
那南殿殿主與紫嫣師姐是何等人物?
都是在仙修界裡響當當的人物,會跟這麼一個連半點修為的紈絝子弟扯上關係?
不過,男人本就是這般不知臉皮為何物的東西,人家美女看他一眼,他就到處吹噓人家死纏爛打非要嫁給他。
鬆月的這番吹噓不算什麼,比這誇張的多了去了。
隻是那大漢也沒拆穿,而是笑著道:“沒想到這位公子還是個響當當的人物,連雲霄宗的南殿殿主都認識。”
話裡含著譏諷,但秦至他們三個都假裝沒聽懂。
大漢又說道:“既然如此,那風雅閣想必更適合幾位了,那裡表麵上是青樓,可實際上……好玩的東西可多了。”
清風一邊給秦至布菜,一邊懷疑道:“一個青樓,能有什麼好玩的?”
“誒,凡事不能看表麵。”大漢道,“我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不如幾位親自走一趟。”
頓了頓,他又使上了激將法,“莫非你們是根本不敢去,害怕了?”
秦至立馬氣惱道:“不敢去?這世上就沒有本公子不敢去的地方!區區青樓,有什麼好不敢去的!”
他又道:“我倒是要看看,那個什麼風雅閣的,能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大漢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秦至又看著他眯眸道:“若是你敢誑本公子……”
他話還沒說完,那大漢便道:“若是公子不滿意,覺得那裡不刺激也不好玩,我任由公子處置!”
秦至這才笑著露出滿意的笑容,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場子,“好,這可是你說的!”
風雅閣要晚上才開。
秦至仿佛根本沒把這賭約放在身上,吃了早膳便出門閒逛。
去了賭坊,輸了不少錢。
又去了詩社,因為沒文化被人趕了出來。
最後去茶樓聽戲曲,結果調戲人家小姑娘被幾個仙修暴揍了一頓!
那大漢一直派人暗中盯著他,見他這般放浪行徑,完全不似作假,這才放下心來。
那盯梢的人又說道:“那位謝公子的確沒有修為,我們的人試探了好幾次,他基本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一腳把他從樓梯上摔下去,他竟真的摔下去了。
但接著又說道:“他身邊的那兩個隨從的確是仙修,修為……不好說,看著平平無奇,但也有可能是壓製了自己的修為。”
大漢問道:“那個謝公子呢?”
“回客棧了,傷得不輕。”頓了頓又道,“但他們身上帶著許多靈丹妙藥,我看那兩個隨從不像是在演戲,倒是十分在乎那位謝公子,不過是些皮肉傷罷了,頂好的靈丹也給他塞了幾顆進嘴裡。”
大漢微勾嘴角道:“看來,我的猜測沒錯。”
那個叫謝秦的公子哥,應當出身某個宗門,看那兩個隨從的修為,恐怕出身的宗門也不簡單。
不是宗主的兒子就是哪個峰主的兒子,雖然天生無法修行,但礙於有個有權有勢的老爹,所以下山一趟都得找宗門裡最厲害的弟子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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