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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去!”
不知何時,頭頂傳來一道雄渾的男聲,一個麵容堅毅的男人從天而降,蘇驀認得那是北鬥的統帥,名叫南宮玄。
不等他裝模作樣地問好,就被南宮玄一把拎起,雙腳離地。
“啊啊啊啊啊,我恐高啊!”殺豬般的喊叫聲響徹雲霄,但南宮玄卻絲毫沒有要減速的意思,他的麵容看上去很嚴肅,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他們來到北鬥總部,降落在總部院子裡。
蘇驀驚魂未定,捂著肚子正要吐,卻神奇的發現一點兒都不惡心,也不暈,就是單純的有些害怕而已。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我可是病人,就不能輕點兒嗎?”他才抱怨一句,就看到院子裡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老者看上去氣息不穩,非常虛弱,於是下意識安靜下來。
“小驀,過來。”老者朝著蘇驀招招手,慈祥的笑容很有感染力。
這位白胡子老爺爺看起來就很善良,應該不是壞人,而且楊捷就站在他旁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原主的師父。
蘇驀心裡這樣想著,很聽話地來到他麵前,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師父。
秦尋枯槁的臉上堆滿笑容:“你怎麼知道我是師父,不是失憶了嗎?”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您特彆親近,然後大師兄又站在您身邊,想來應該是師父了。”
這句倒是實話。
秦尋樂嗬嗬的,心情非常好。
楊捷撇撇嘴,沒好氣道:“和以前一樣,油嘴滑舌的,真會討師父歡心。”
南宮玄表情怪異:“以前可是‘小嘴抹了蜜’,怎麼現在變成‘油嘴滑舌’了,用詞真講究。”
這時候,一直沒吭聲、表情哀傷的尹天璽突然說話了:“小師弟哪有小師妹好,都沒法和天宇炫耀。”
老人家一句話給楊捷乾沉默了。
聽著他們對話的內容,蘇驀感覺莫名其妙:怎麼滴,我以前還是個大姑娘不成?
“你彆說話行不行,都一把年紀了,怎麼老喜歡懟人。”秦尋難得“凶”了尹天璽一回,然後繼續道:“老頭子我還有要事沒說呢,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蘇驀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師父,您……”
“我要死了,臨死前送你一樣東西。”秦尋說的很輕鬆,似乎死亡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蘇驀鼻子莫名一酸,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幅畫麵:那是一幅山崩海嘯的壯觀景象,一個老當益壯的老道士以一人之力力戰強敵,他是整個景觀的核心。
咦?
這不是原主的記憶嗎,怎麼會突然出現?
蘇驀確信這些不是自己的記憶,因此堅決認為它們屬於身體原主。
他愣神的瞬間,秦尋將一柄模樣極其好看的長刀遞到他眼前。
“師父,這是?”
“它叫桃夭,有人將它放我這裡保管,現在我將它轉交給你。”
蘇驀為難道:“這不合適吧。”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那個人已經回不來了,或者說,他已經回去了。”秦尋說著彎彎繞繞的話,給這柄名叫“桃夭”的刀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把它送給一個名叫葉青衣的姑娘。”
“葉青衣,那是誰?”蘇驀一頭霧水:“是‘桃夭’的主人嗎?”
“算是吧,這是我留給你的任務,必須完成!”秦尋慈祥的臉上多了幾分嚴肅。
“我都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在哪兒,怎麼送啊?”蘇驀哭喪著臉,下意識拔刀揮了幾下,然後再插回去。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蘇驀自己。
不過其他人並未過多詫異,倒是蘇驀自己被帥到了。
“拿著這個,等到你想打開它的時候打開看看,你就知道了。”尹天璽突然將一個錦囊塞到他手裡。
蘇驀迫不及待地將其打開。
尹天璽:(¬_¬)
南宮玄:(¬_¬)
秦尋:(¬_¬)
楊捷:(¬_¬)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著急,為什麼渴望打開它,反正就是手癢。
錦囊裡有一張紙條,紙條上有字:陰火。
“什麼意思?”蘇驀將紙條攤開,表示自己看不懂。
其他人卻立馬意識到這很有可能就是蘇驀恢複記憶的關鍵。
不過他們並未詳細說明,隻是讓蘇驀回去等通知,說是三天內會給他安排行程。
送蘇驀離開的是聶芸,她看到蘇驀時表情頗為不爽,一直在瞪他。
蘇驀被瞪得有些生氣,板著臉道:“這位小姐姐,你老是瞪我乾嘛,我們之間有仇嗎?”
聽到小姐姐的稱呼,聶芸臉色緩和了一些:“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位朋友年紀輕輕就成了植物人,她男朋友長得和你很像,我不過是睹物思人罷了。”
蘇驀覺得莫名其妙,狐疑道:“你那個朋友成植物人是因為她男朋友?”
“不是,但他保護不好自己心愛的女孩,總是讓她受傷,你說該不該死?”
“我沒談過戀愛,我不懂,你彆問我。”蘇驀自以為回答的很巧妙,還不忘糾正她的錯誤:“對了,睹物思人可不是在這裡用的,下次記得彆用錯了。”
聶芸張了張嘴,愣是沒有想出一句可以接的話來。
“當然,你這樣用也不是不可以,有時候會顯得很幽默。”
“啊,是這樣的……”
這一路上,聶芸沒再和他說話,兩人各自懷揣著心事,一路來到蘇驀住的地方,也就是以前秦尋住的四合院。
蘇驀感覺自己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來來去去得有人接送,而且接送的人一個個好像都挺牛b。
也是,在他們眼裡,自己可是失憶了的,一個失憶的人彆說其他了,首先摸不著路是肯定……
嗯?
他腳下一頓,一臉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四合院,透過門縫看向裡麵,正是自己住了這麼久第一次離開的地方。
“怎麼了,進去啊。”聶芸向著裡麵揚了揚下巴,因為口裡含著棒棒糖的緣故,咬字有些不真。
“我為什麼會知道這裡的路?”蘇驀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如果之前的種種可以理解為是身體的本能,那麼認得路這件事可就不是本能那麼簡單了,畢竟一路步行過來有著相當遠的一段距離,聶芸一直都落後於他半個身位,毫無暗示性可言。
聶芸卻覺得他是在大呼小叫,沒好氣道:“這條路你又不是沒走過,突然想起來點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蘇驀看著她嘴裡的棒棒糖,腦子裡像有幻燈片在播放,但一卡一卡的,隱約間看到的畫麵也是斷斷續續。
畫麵中,自己和聶芸走的很近,有說有笑的,一人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看上去親密無間。
蘇驀內心巨震:不是吧,我和她居然是這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