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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安樂死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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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到上午十點鐘,田春達往穆律師的家裡打了個電話。聲稱自己是市民政局的工作人員。

她聽了田春達所報的職務,一點兒也沒起疑心。

“您有什麼事嗎?”她輕聲地問道。

“我想問一下。最近,府上的老人是不是去世了?”

“是的,是我的公公。”

“哦,請問一下您公公的住址、姓名、死亡日期以及得的什麼病?”

“乾什麼?我公公不是本市的市民,有這個必要嗎?”

“呃?不住在本市?”

田春達立刻感到期望落空了。

“他是在西平市去世的。”

“西平市嗎?請您大體講講情況好嗎?”

西平市與南光市的北部接壤。從南光市的中心區驅車三十分就能到達西平市。

夫人回答:“那我告訴您。我公公死在自家住宅裡,住址西平市大新橋二三六號。死亡日期今年的二月二十日下午一時二十分。年齡七十五歲。大約一年前患腦血栓而臥床不起,突然因呼吸困難而死亡。這些情況可以了嗎?”

“啊,夫人您怎麼稱呼?”

“我叫賀明。三十二歲。”

“還有一個問題,開死亡證明的醫生是誰?”

“那個嘛?”賀明頓時語塞了,“這個,我想不起來了。大概是西平市的過去一直給公公看病的醫生吧……對不起,您直接問一下好嗎?陪公公看病的保姆的電話……她的名字叫代平,電話號碼是……”

賀明直到最後也沒懷疑田春達案,把保姆的電話告訴了他。

田春達致謝後掛了電話。

他非常興奮,死亡的時間是二月二十日這一點也與他的推斷基本一致。一定是在十九日或二十日。

實際上實施安樂死是在十九日,不好意思直接寫當日,隻是把死亡證明往後開了一天而已……

田春達接著要給代平打電話。如果她說出開死亡證明的醫生是程哲的話,那就都明白了。

田春達依然用市民政局職員的名義。

代平也沒有起任何疑心。她馬上客氣地說道:

“您好,有什麼事情?”

但是她告訴田春達的名字並不是程哲,而是西平市的內科醫生米前先生。

“米前先生。您沒搞錯吧?”田春達疑惑地問道。

“哦,一直是米前先生給老爺子看病。絕對沒錯。”

“沒找南光市的程哲醫生看過病?”

“這個……一直是我陪老爺子看病。除了米前先生以外沒找過彆人。”

“是嗎?”田春達心想代平可能是被收買了。於是他想威懾一下她。

“你若撒謊的話,查出來的話要受到懲罰的,你要明白後果自負……”

“可真的就是隻有米前先生。我沒撒謊。”

#######

出去調查的郝東刑警回來向田春達隊長報告。

“程哲開的死亡證明隻有一件。而且日子有些不對頭……”

“不對頭?什麼意思?”

“是二月二十一日。也就是星期六,葉麗來見金泰的那天。星期六晚上七點十分。死因腦出血。”

“死者是誰?”

“穆存仁,七十五歲。繼承人是兒子穆方。”

“穆方?”田春達吃驚地問道,”

這回郝東瞪圓了眼睛,“是穆方,他是律師!”

田春達舔了舔下嘴唇,若有所思地說道:“聽說穆方一家最近準備遷移到省城,要安排兒子到省城上高中,又要在省城買一套高級公寓,這需要一大筆錢,會不會因為這個找程哲對穆存仁實施了安樂死,以便儘快得到遺產?”

“有這個可能……穆方的妻子左麵頰有顆痦子……”

“程哲、葉麗出診回來很晚的那天,是二月十九日這沒錯吧?”

田春達眯起眼睛盯著郝東。

“啊,是星期四……”

“二月十九日肯定有什麼蹊蹺事。再打個電話給代平,我要確認一下。”

田春達果斷地拿起電話撥通了代平電話。

那個電話持續了五分鐘。

“果真如此。”

打完電話,田春達的表情開朗了許多。

“什麼?”

“二月二十日,穆方的妻子也就是賀明去西平市看望公公,是上午到達的。然後她支使代平外出辦事。代平辦完事回來,老爺子已經斷氣了,賀明正在哭。”

“那麼是賀明殺的?!”

“差不多!”田春達的口氣充滿了自信,“用沾了水的軟紙,貼住鼻子與嘴,或者用濕手帕捂住口鼻。這對於已喪失體力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死亡的病人,簡單得很,醫生也沒產生懷疑,立即開了死亡證明。”

“可是,她為什麼非要急著殺死公公?即使等也等不了多久了?”

“這個公公是個大財主。他有很多財產。要將他擁有的山林賣出,可以得到一大筆現金,達上億元之多。”

“這我知道。他已如此高齡並得了腦血栓,不管怎麼說,也活不了多久不是?”

田春達說:“我剛才說了,穆方妻子非常重視兒子的教育,要把家遷移到省城,把兒子送到省城的最好高中上學。這需要錢,上高中也有時限。所以他們急於得到父親的遺產,就很快下手了……”

“嗯……”郝東思索著點點頭。”

“可是得到大筆遺產的賀明對知情者還活在世上,感到不安,最終把杜哲和葉麗二人殺了。”田春達又補充說。

“不過,咱們什麼證據也沒有?她要是不交待怎麼辦?”郝東問。

“是啊……先從農藥入手調查。西平市的公公家肯定有那玩意兒, 可是用它立證可就困難嘍!”

田春達抱著膀子閉上了眼睛。思索一陣後他想出一個妙招。

#######

按照田春達的布置,與葉麗長得很像的葉詠穿著留在葉麗房間的那件藍色連衣裙、戴著那副太陽鏡,鼻子旁邊畫了痦子,在傍晚訪問了賀明。

打開大門的賀明見到站在門外的葉詠那一瞬間,發出了動物般的尖叫,轉身逃回了房間。

躲在葉詠後邊的田春達立即追了上去,向站在牆角的賀明出示了警察證,她低下頭束手就擒。

當然,不能隻根據她的供詞來判刑。按照田春達隊長的布置,偵察員們找到了賣連衣裙的商店,取得了店員的證詞。另外,留在賀儀袋上的“請笑納”字跡,經鑒定的確是賀明的筆跡。

賀明招供道:“我非常重視獨生子的教育,急於將家遷移到省城,送兒子進省城的好高中。想到公公反正活不久了,如拖一段就影響我兒子上高中,所以就找程哲醫生對他實施了安樂死,這也能早些解除他的病痛麼。我本不想殺死程哲醫生和葉麗小姐,可他們老是不滿足,已經給了他們不少禮金,可他們仍對我進行敲詐。程哲先生說作為醫院建設資金讓我在兩年間每月支付五萬元。並且還要強占我的**。葉麗小姐也找我說,秋天準備辦補習班,問我是否可以出些資金。葉麗小姐倒是沒有敲詐我的意思,也許隻是讓我出點錢。可給我印象還是像敲詐。我還沒拿到遺產,這樣一來,我得先墊上……所以我就不得不動手了。”賀明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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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雲彩!”金泰想起了伍良講的話。

“能乘坐在上麵多好啊!不過,那是辦不到的。想乘坐在那高不可攀的雲彩上,必定要落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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