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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絕倫肯定算不上,至少維克托沒覺得哪裡精彩,這幫人想看的,不過隻是獵奇與刺激罷了。
就比如現在這樣的場合,台上的樹人或許以為自己的表演非常成功,但這份刺激還遠遠不夠。
變態的觀眾不是來看他釘椅子的,也對他的研究沒有絲毫興趣,他們想要挖掘更多、更可怕和更奇怪的可能性。
所以,馬上就有一道年輕的聲音在台下響起。
那應該還是名少年,聲音聽上去比較稚嫩,或許是某個有錢家族裡的公子哥。
他站起身來,大聲質疑道:“那麼,你現在是擁有了不死之身嗎?”
能將身體上的各種部位都砍下來做成木製品,過段時間又會重新生長完好,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不死之身了。
聽完這番話,樹乾上的人臉動了動,嘴巴微張,一字一頓地回答:“沒……錯……”
非常的自信,這是他敢於登上這個舞台的底氣。
然而,這份回答卻激起了那名男孩內心深處的原始惡念。
“我不信!除非讓我用斧子砍你兩下!”
這話語出驚人,台上的木偶主持人都被嚇住了,急忙擺手:“什麼?哦,這可太瘋狂了!我勸你彆這麼乾,小夥子……”
如果他的建議有用,先前的表演就不會死人了……
那戴麵具的少年全然不顧,自顧自竄上舞台,旁邊有人直接遞給了他一把斧頭,也不知道這群觀眾到底是怎麼想的,各種工具都有。
“等一下,我還沒同意你這麼乾……”木偶主持人歪歪扭扭,但是完全勸不住對方。
那少年走到樹人麵前,輕蔑地再次確認道:“你再說一次,自己是不是不死之身?”
樹人的臉僵硬無比,幾乎沒有表情,也看不出情緒起伏。
不過他麵對威脅,依舊保持著自信與驕傲,一字一頓地嘲諷少年道:“用,你,鑽出,娘胎,的,力氣,來……”
被這麼一羞辱,少年先是一愣,隨後瞬間大怒,破口大罵出聲,然後一斧頭就砍在了樹人的枝乾上,一瞬間就砍掉了好幾根粗細不一的枝乾。
斷口處既沒有血,也沒有任何骨頭或者彆的什麼人類組織,像是死亡的枯木般。
樹人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聲音,他還是那麼冷漠無情,用嘲諷的詞對少年說道:“沒,喝夠,奶,嗎?”
“啊!!”那男孩發瘋了般瘋狂劈砍麵前的樹人。
原本沒什麼大動靜的觀眾席頓時就熱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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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上台的觀眾,此刻也成為了表演的一部分,他們才不在乎是不是按照劇本走的,隻要有足夠的刺激就行!
少年幾乎砍斷了樹人所有的分叉,但他也因此沒了再次提起斧頭的力氣,直接癱倒在地大口喘氣。
但是,那棵樹還活著,斷掉的身體部位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並且有些地方似乎還長出了新芽。
奇怪的聲音從人臉嘴裡發出。
“哈,哈,哈,哈……”
是擬聲的笑聲。
他在嘲笑這個不自量力的少年,仿佛在宣誓自己的勝利。
不過非常可惜,作為表演者的乙方,他忘記了非常關鍵的事情,完全低估了資本階級的報複欲。
既然站在了這個舞台上,那就單純隻是為了求財,所以必須得儘力服務於金主。
令對方愉悅後,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而一旦惹怒了客戶,後果便不堪設想……
那少年憤怒地臭罵著麵前的樹人,然後就端起旁邊的高杆燈柱,朝著樹乾中央捅了過去。
所謂不死之身的狂妄,在火焰之下瞬間煙消雲散,瘋狂的科學家終於發出了遲鈍地慘嚎聲……
他能夠感覺到痛苦,於是少年也感受到了愉悅,因此更加用力地將燈柱往裡麵插。
隨著火勢變大,樹人的慘嚎越發淒厲,他開始遲鈍地求饒,但聲音斷斷續續無法完整表達。
少年的笑聲猙獰,他享受著這場賭氣的勝利,並且大聲譏諷對方:“不死?再生?你再長出來啊!再給我看看呢?!”
“哦天啊……他在殺人!”台下有位戴麵具的女性觀眾遭不住了,捂著嘴驚呼。
可少年卻使勁地指著熊熊燃燒的火堆,怒吼道:“什麼?你告訴我這玩意兒叫人?”
戴高禮帽的小醜木偶扭動著身體,呼喊台上的另外兩位助手去滅火。
“快!彆讓他把我的舞台給毀了……”
隨著好幾桶水潑上去,火勢終於被熄滅,但樹人早已不成原型,整個樹乾化為了漆黑的焦炭,那張人臉也被燒沒了,完全不知是死是活。
舞台中央的地麵一片漆黑,俱樂部的人用拖把來狠狠地拖,然後將焦炭樹乾給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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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捂著臉,簡直難以理解。
他倒不是可憐誰,畢竟自願上這個舞台來表演的人就是為了錢,自己裝的逼得自己承擔後果。
他感覺不適,是覺得這t就是一種另類的精神汙染,不知道有什麼精彩可言……
而且,他開始擔心起皮克曼那個家夥了,要在這麼一幫有錢的變態麵前表演,為了滿足他們的獵奇心理,可能會跟剛才那樣,被要求做一些難以接受的事情。
這一次的場間休整持續了很久,畢竟地麵那些燒焦的痕跡難以清理。
等弄得七七八八了後,那具半身高的提線木偶才再度站在了人們視線的中央。
“好了各位!讓我們忘記剛才的演出,我知道你們總是不滿足於枯燥的現實,而能改變世界的往往就是科學家。”
“我們已經見識過兩位瘋狂的科學家了,可能大夥兒有些膩了,但我必須告訴大家的是,今晚,就是科學家的專場!所以接下來即將上台的,還是一位科學家,而且……他的研究方向與前麵的兩位截然不同……”
木偶說完,一蹦一跳地下了舞台,隨後,某種奇怪的玩意兒出現在了燈光的暗處。
最開始,它隻有一個陰影的輪廓,像是一隻哈巴狗,趴在地上。
隨著它出現在光照中,人們才看清,這玩意兒簡直令人感到惡心。
那是某種畸形的物種,外觀是一隻三條腿的八哥犬,臉也是狗臉,隻是在這條狗的天靈頭皮上,融著一張醜陋的人臉……
那人臉還可以動,隨著暴露在燈光下,他還張口罵了起來。
狗的脖子上套著鎖鏈,它的主人出現在了鎖鏈的另一頭,那是個隻穿了一條褲衩,胸毛濃密的男人。
他來到場地中央,滿臉堆笑,享受著人們的注視,並且語出驚人。
“嗨!大家好啊!我是菲爾斯·傑森,給大家隆重介紹我的兒子……”
他指著下邊那條狗。
全場頓時啞然……
然後,他又把身子側過來,又有幾個畸形怪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當然!還有我的兒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