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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安隆將手掌握住,防止鸚鵡偷吃第二枚。
他說道:“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就用這個來代替糖果?”
鸚鵡不斷撲扇翅膀,仿佛在猶豫。
最終,它還是認可了,一直點著小腦袋瓜子。
“好!好!好!”
於是,裡安隆將手打開,並告訴鸚鵡道:“我這裡有兩枚,作為我們兩個人的入場券,有意見嗎?”
鸚鵡一口喊住黑丸子,吞下後不斷扇翅膀:“沒有!好吃!好吃!”
它剛說完,旁邊牆壁那貨架的下方就塌了。
原來那裡有塊板子,蓋住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傻鳥變臉飛快,急忙向維克托和裡安隆指示方向。
下邊光線非常暗,可以看到一個拐角。
維克托讓裡安隆走後邊,他自己先一步踩下了樓梯。
繞過拐角後,走廊儘頭能看見曖昧的紅光,來時的板子又重新蓋上了,隔絕了外邊的聲音,於是一些歡呼與音樂聲飄入了維克托的耳朵中。
紅光儘頭站著一個戴麵具的男人,他非常友好地為二人指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
終於,在他的帶領下,維克托跟裡安隆總算是來到了這所傳聞中的地下俱樂部。
昏暗的大廳,古典裝潢,沒有電燈泡,一切照明都是蠟燭,哪怕是門邊的紅光,也是紅色的燈罩蓋著的蠟燭。
地方不大,前麵有座六邊形狀的舞台,觀眾們都圍著舞台坐著,到處都是小圓桌,像是酒吧裡的那種訂座。而最讓維克托在意的是,人們都戴著麵具,隻有他們兩個以真麵目示人,顯得特立獨行。
因此,無數目光都投射了過來,讓維克托非常不自在。
“什麼意思?假麵舞會嗎?”
他調侃了一句,結果領他們進來的那個男人卻說道:“因為客人們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畢竟他們非富即貴,而若是您沒有這種顧慮,或者是不在乎被認出來而落下把柄,那就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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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好似在安慰,不過卻也告訴了維克托,這個俱樂部裡的表演一定不簡單,要不然怎麼客人們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怕暴露自己的怪癖?然後被熟人給認出來?
若是這樣的原因,維克托倒不在意,因為他本就是進來調查的,而且是外來者,不是山弗朗本地人,根本沒那些複雜的人際關係。
“兩位有預約嗎?”麵具男人問。
維克托擺了擺手,男人點點頭,然後隨便給他們找了張無人的圓桌入座。
那舞台的六個角落都放著高杆燭台,上方吊著老式的蠟燭燈,三層圓圈,光線非常耀眼,將整個舞台都照亮了,與觀眾席的昏暗形成鮮明的對比,令人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向那裡而忽略彆的客人。
“難道我們來得正是時候?表演還沒開始嗎?”維克托瞧著空空如也的舞台,朝即將走開的麵具男人問。
那家夥頓了頓,然後解釋:“並不是,隻是恰好處在上一場表演結束後,下一場表演開始前。”
“看來我們已經錯過了一些精彩的項目……”裡安隆話語裡還有點失望。
結果那名麵具男人卻說:“說不準,上一場的那個男人把青蛙吃進了肚子裡,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又馬上拉出來,嗯……你們是第一次來,不一定能承受這種獵奇的畫麵……”
不過,這也印證了他的猜測——提線小醜俱樂部果然是一幫變態聚會的地方。
那人準備走開了,維克托又拉住了對方,問他一些問題:“我想打聽幾個人。”
“抱歉,俱樂部規定,不會向客人透露任何他人的信息。”
雖然對方拒絕,但維克托並沒有放開拽住他的手,而是往他掌心裡塞了一張法卡鈔票。
“你知道伊萬·妮可嗎?或者賈斯汀·比爾森……他應該登上過你們這兒的舞台……”
麵具男將紙鈔重新塞回了維克托的上衣兜:“我什麼都不知道。”
見對方走開,維克托不滿地摸著自己的下巴。
而這時,舞台上出現動靜了,新的演出即將開始。
觀眾們仿佛約好了般僵硬地鼓掌,掌聲掩蓋了俱樂部裡的一切聲音。
維克托也不得不應和著鼓掌,然後就看見,有個禿頭的邋遢男人,推著一架輪椅走了出來。
輪椅上綁著個人形的東西,不知是人還是道具,一出場就給維克托某種怪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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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輪椅推到舞台中央,在最亮的地方,自己則走到台前,手舞足蹈且興奮異常。
“嗨!我來了!我終於來了!你們大家就等著被我的傑作大吃一驚吧!”
這家夥不僅禿頭,僅有的發絲還非常邋遢,完全沒有搭理,像爛草一樣掛在耳旁。
他張嘴時露出一口黃牙,相當惡心。
或許這也是他第一次來,觀眾們還不認識他,所以對這番開場白沒有任何反應,搞得氣氛尷尬無比。
那家夥也察覺到了,於是嘿嘿傻笑兩聲,然後就讓所有人看輪椅上的東西。
“就是它,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超越了生死的研究課題!”
說完,他做了一個割掉自己脖子的動作,然後又傻笑起來。
“我花了四年時間,一直想知道人的腦袋與身體究竟是什麼關係,如果將人類的頭顱砍下來,人就真的不能活下去了嗎?”
“什麼蠢貨發言……”維克托頓時感覺一股惡寒。
結果那家夥還繼續說著:“血液,神經,培養罐……隻要以另一種方式將它們重新連接在一起,那麼是不是可以做到身首分離而繼續存活呢?”
說完話,他身後輪椅上的人形東西竟然動了一下,把不少觀眾嚇出了驚呼聲。
而接下來,禿頂男人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長尖刀,滿臉奸笑著走過去,剪開了捆綁人形物體的膠帶與白布。
隨後展露人前的,是一位渾身纏著細小鎖鏈的“女人”。
但那女人和普通人很不一樣,因為她的腦袋上被套了一顆巨大的玻璃罐,罐子裡充滿了淡綠色的液體,一直把她的頭泡著。
女人瞪著眼,不斷在罐子裡張嘴尖叫,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隻有無儘的氣泡。
她的手腳都被捆著,但還在不停地掙紮,身上的衣服都爛了,可沒人還有心思去窺探她走光的地方。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禿頭男人張開雙臂挑動全場的氣氛,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那個罐頭從女人的脖子上拔了起來!連帶著裡麵那顆不斷尖叫的女人頭顱!